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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索科夫的想法,最多一两天,自己就会接到返回前线的命令。然而过了两三天,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通知。
索科夫的新房子里没有电话,他只能到附近的医院,找了部电话,试图向雅科夫了解情况。谁知接电话的人听说他要找的人是雅科夫以后,在记录完他的名字和军衔后,客气地说道:“少校同志,雅科夫上尉到外面执行任务去了,等他一回来,我会将您找他的事情,向他转告的。”
听到对方这样说,索科夫便知道在短期内找到雅科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向对方道了谢,才放下了电话。
索科夫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望着来来回回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发呆,心里在暗暗地考虑:“没有上级的命令,我根本无法返回前线。我该怎么办呢?”
“少校同志,”也许是看到索科夫坐在长椅上发呆的时间太久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客气地问:“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索科夫抬起头,看清楚站着面前时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便有些慌乱地说:“不用了,医生同志,我只是坐在这里想事情想出神了。”说着,他站起身,满脸歉意地补充说,“假如我在这里妨碍了您的工作,我这就离开。”
“不用,少校同志。”女医生冲他摆了摆手,咧嘴笑了笑,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对他说道:“您一点都没有妨碍到我们的工作,我只是看到您一直坐在这里长吁短叹,以为有什么事情,才走过来问问的。”
她可能是看到索科夫有些手足无措,又特意强调说:“少校同志,只要您愿意,可以继续坐在这里,不会有人赶您走的。”>
女医生的话,让索科夫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他望着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客气地问:“医生同志,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冬妮娅。”女医生冲着索科夫甜甜地一笑,反问道:“少校同志,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您?”
“冬妮娅,这个名字真好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保尔柯察金的初恋女友,就叫冬妮娅吧。”索科夫在夸奖完女医生的名字好听后,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米哈伊尔,姓索科夫。你叫我米哈伊尔或者索科夫都行。”
“米沙,”没想到冬妮娅直接叫了索科夫的小名:“没想到你也看过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是啊,看过。”索科夫点了点头,有些炫耀地说:“还有高尔基的《在人间》《母亲》《我的大学》,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屠格列夫的书……”以前热爱苏俄文学的索科夫,此刻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他一口气说出了四五十本的书名,让冬妮娅吃惊不已。
也许是冬妮娅暂时不用工作,以至于她站在这里和索科夫很随意地聊起了苏俄文学。不知聊了多久,她无意中一抬头,看到墙上的钟,便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我的上帝啊,我们居然聊了快一个小时了。”
索科夫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冲着冬妮娅笑了笑,随后问道:“冬妮娅,已经是中午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到外面去喝点东西。我恰巧知道在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
对于索科夫的邀请,冬妮娅思索了片刻,便果断地答应了:“好吧,米沙,我正好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们现在就走吧。”说完,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挽着索科夫的手臂,拉着他就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