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姜新禹和童潼急匆匆赶了过来。</p>
因为出了人命案，现场来了大批警察，整条巷子已经被封锁。</p>
“姜队长，经过几名目击者的证实，当街抱走令嫒的就是这两个人。”带队的王警长介绍着情况。</p>
“找到孩子没有？”童潼焦急的问道。</p>
王警长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p>
姜新禹走到尸体近前，仔细辨认了一会，自己并不认识这俩人，于是对王警长说道：“他们是什么人？”</p>
“他们身上没带证件，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p>
“说说你们掌握的线索。”</p>
“凶手使用的是剔骨刀，两名死者都是一刀毙命，由此判断，凶手作案手法熟练……”</p>
童潼听得不耐烦，抢白着说道：“一口一个凶手，你要搞清楚，死的是两个人贩子，这种人丧尽天良，杀人者是在替天行道！”</p>
王警长不敢争辩，唯唯诺诺的陪着笑脸。</p>
他手里拎着两个文件袋，上面写着“证物”两个字。</p>
姜新禹说道：“找到证物了？”</p>
王警长赶忙把证物袋递过去：“都是死者身上的东西。”</p>
姜新禹接过来看了看，其中一个证物袋里装着两把匕首，这是大发和络腮胡的匕首。</p>
另一个证物袋稍显零碎：半包香烟、一盒火柴、十几张零散的钞票，另外还有一根金条。</p>
姜新禹戴上手套，伸手把金条拿出来，金条正面印有“中央造币厂制”字样，这是那种最常见的小黄鱼。</p>
姜新禹把金条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金条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中草药。</p>
童潼急的团团转：“新禹，快想想办法呀，榕榕到底在哪呢……”</p>
说着说着，眼泪又成双结对掉下来。</p>
姜新禹正要出言安慰几句，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至，一脚急刹车停在巷子口。</p>
车门一开，冯青山匆匆下了车，快步来到姜新禹近前，说道：“姜队长，情况怎么样了，孩子找到了吗？”</p>
姜新禹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p>
童潼哽咽着说道：“人贩子倒是找到了，榕榕还没找到……”</p>
冯青山说道：“童小姐，你不要着急，只要有线索，就一定能找到……”</p>
然后又对姜新禹说道：“乔站长让我转告你，他已经给警察局打了电话，警察局一会儿就派人把附近围起来，挨家挨户搜查！”</p>
“冯处长，你看看这个。”姜新禹把金条递过去。</p>
冯青山接过来看了看：“这是哪来的？”</p>
“人贩子身上的东西，我怀疑是卖孩子的钱。”</p>
“很有可能，要不然，谁会没事儿揣着金条上街……那也就是说，买主就在附近？”冯青山身为情报处长，基本的逻辑推理能力还是具备的。</p>
“没错。”姜新禹点了点头。</p>
“那就奇怪了，杀他们的人动机是什么？”</p>
“这些先不管，重要的是尽快找到榕榕。”</p>
“姜队长，我认为，应该先搜查附近的窑子，人贩子能这么快出手，最有可能的买主就是窑子，你觉得呢？”</p>
“我也这么认为。”</p>
童潼催促着说道：“那还等啥，快点去搜啊？”</p>
冯青山笑道：“童小姐，我们也是刚刚想到了这一点，案子要一步一步来，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孩子找到，毫发无损的还给姜队长。”</p>
姜新禹说道：“冯处长言重了，你哪来的责任……”</p>
“榕榕是在他家里丢的……”童潼小声对姜新禹说道。</p>
冯青山耳力很尖，听见了童潼的话，微笑着说道：“童小姐说的没错，孩子在我家里丢的，我当然有责任。”</p>
附近有牌照的妓院一共五家，没牌照的暗娼更多，那种地方都是为了混温饱，不可能无缘无故花钱买一个小女孩。</p>
这下就简单了，搜查重点锁定了所有挂牌的妓院，尤其是那些有名气的妓院，比如寻芳小筑。</p>
傍晚时分，在搜过了两家妓院之后，姜新禹、冯青山、童潼，加上十几个警察，一行人来到了寻芳小筑。</p>
在花厅等候的时候，王警长介绍了一下寻芳小筑的基本情况。</p>
老板姓回，是堰津比较有实力的建筑商，经营这家妓院主要是他的二老婆，也就那个名叫娜娜的女人。</p>
娜娜最开始也是一个婊子，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回老板看中替她赎了身。</p>
对妓院里面的套路，最熟悉的莫过于当过婊子的人，娜娜做一行自然是如鱼得水，把一个寻芳小筑经营的异常红火。</p>
说话间，浓妆艳抹的娜娜扭着水桶腰走了出来，看了看花厅里的警察，说道：“呦，今儿这是怎么了？各位警官这么有空，都来寻芳小筑捧场？”</p>
王警长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被人贩子当街抱走，现在还没有找到，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p>
娜娜眼波流转：“王警官，你是常客了，我这里的小姑娘，哪一个你不认识呀？”</p>
王警长板着脸说道：“知道啥就说啥，要是孩子在你手里，趁早交出来……”</p>
平时也有例行检查的时候，娜娜从没见过王警长这么严肃，她看了看来的这些人，其中两个穿便装的可不像是普通警察。</p>
“王警长，借一步说话。”娜娜低声说道。</p>
王警长沉着脸说道：“有话就在这说。”</p>
娜娜脸皮足够厚，对王警长的态度毫不在意，曼声说道：“我是想打听打听，究竟是谁家丢了孩子，咋搞出这么大的阵势……”</p>
“别废话了，到底知不知道孩子的下落？”王警长催促着说道。</p>
桌上水果盘摆放着各种时令水果，娜娜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眼皮都没撩一下：“不知道。”</p>
王警长一摆手，吩咐道：“搜！”</p>
十几个警察散开，挨个房间仔细搜查。</p>
娜娜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吃着苹果。</p>
冯青山迈步走过来，看了娜娜一会，说道：“别以为仗着回老板，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我警告你，如果知情不报，后果自负！”</p>
娜娜胖脸抽搐了一下，随即展颜笑道：“长官，我要是知道孩子的下落，肯定就告诉你们了，谁敢和正府过不去呢，你说是吧？”</p>
“知道就好。”冯青山说道。</p>
姜新禹忽然开口说道：“老板娘，你最近吃中药了吗？”</p>
娜娜愣了一下：“没有啊，我身体好的很，很少生病。”</p>
姜新禹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两个人贩子已经死了。”</p>
“咋、咋死的？”</p>
“被人杀了。”</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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