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冷笑,“今日我用的不过是普通匕首,日后我可不知晓会用什么了不得的神器伤我自己。这可不是区区的术法便能够抹去的。“白衣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着森森的寒意,看得阿洛都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自然是明白白衣有着自己的手段,只是不知晓他这般的手段竟然是这样的恶劣,这叫阿洛当即目光之中第一次透出了不近人情的杀意来,只是白衣看着阿洛如此,反而又是一声轻笑,像是提醒阿洛稍安勿躁一般,“你这般置气又是何必,阿洛,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法子,先前你们不是说交易么,如何此刻我们答应了交易,你们反而不乐意了?”
白衣这话如此说来,众人这才明白了白衣此时的意思,她之前之所以不答应合作,不过是因着她要站在下风的缘故,如今她道出了如何威胁他们,便是伤害慕染的法子,众人终于明白白衣的手段,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而白衣既然这般说来,听着她话里的语气,自然是有着势在必得的架势,他们这些人尽管人多势众,却是也丝毫讨不到什么好处,不过是白衣说什么,他们便是什么罢了,这还是第一次阿洛处于如此下风的位置,只是他却不能够生气,只是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瞪着眼前的女子罢了,终是听得白衣轻笑一声,这一场算不上公平的交易,却是在这般无奈的光景之下答应了下来,而自始至终,慕染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她知晓如今自己所站的位置,更何况她更是不明白自己同白衣之间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便是慕染这般神色清冷地对上白衣的双眸的时候,又是听得白衣冷笑一声,“不过慕染,你倒是不必惊慌,我白衣向来言出必行,若是你们同我之间袁快地交易,我也不会伤害你什么,毕竟如今我正处下风,我也要有着自己的打算才好。”
白衣此番如此说来,阿洛仿佛已然看出了她的打算,阿洛倒是自嘲一般笑了几声,他却是忘记了,眼前的白衣,从来便是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之人,千年之前如此,千年之后,她更是变本加厉。
而一直缄默其口的慕染此时忽然挑眉,“你没有说,交易是什么?”被伤的人是她自己,只是慕染却是这些人之中面色最冷静的那一个,似乎这之中发生的事情却是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而她确实对此事并不在意,真正让慕染蹙眉的,却是她并不知晓自己同白衣之间究竟是有着什么关系,若说是因着花染的缘故……花染确实是自己的魂魄衍生没错,然而尽管如此,白衣也不能将她的伤口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术法?!
而她在对上阿洛的双眸,似乎阿洛自看到白衣的第一眼起,便没有丝毫的错愕,有的不过是如同此刻的凝重罢了,慕染不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觉得心下沉沉,而便是心中这般不祥的预感,却是愈发的强烈,正是阿洛也不知晓如何是好的当口,没想到慕染突然这般问来,自然这时候换来白衣的挑眉一眼,看着慕染的神色之中也多了几分饶有兴趣,只听得白衣忽然轻笑一声,却是说道,“怎么,楚慕染,难道你还不明白?洪荒灵力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之前白泽费尽心机得到它,却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只不过是将苏继当成他的试验品罢了,我知晓这些日子便能醒来,也一早就料到了白泽的打算,却不想,你们这些人,竟然会是如此的愚不可及,怎么,你们还是要这么磨磨唧唧,到最后一事无成么?”
白衣此番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很是危险了,似乎是一种警告,亦或是其它的什么,听得阿洛虽说一头雾水,却还是装模作样地蹙着眉头,假装沉思的样子,而白衣也不理会众人这般复杂的眼神,继续开口,“我自然不愿意同你们计较这些,你们这些孩子,太过年轻,也太过幼稚,如今既然我是想回到上古,同你们做了这笔交易,我也是该离去,至于阿洛,至于白泽,你们是走是留,那便是你们的决定,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们的愚蠢,误了我的大事!”
白衣话里毫不客气,只是不知为何,他人听着,虽说心中觉得置气,却是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够一个个面色铁青,听着白衣如此说来,而阿洛的神色也变得愈发阿德不善,他没有想到,经过了那么多的日子,白衣的脾气不但没有长进,反而变得愈发的可怕,还是慕染好一些,她虽说一直清清冷冷,到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便是拿到了苏继身上的灵力,你又想怎么做?”慕染像是明白白衣的打算,又像是不明白,只是看着白衣如此冷嘲热讽的模样,他也是神色微怔,许久才定了定神,面上更是愈发没有表情地开口,而白衣听着慕染这般问来,倒又是微微笑道,“既然是合作,我有我的打算,也有要用到你们的地方,阿洛,你不是一直担心慕染的安危么,看在她同我血脉相连的份上,事成之后,我倒是给你一个高枕无忧的法子,也不枉你我之间多年的交情。”
“呵。”阿洛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声,心里却是想着,谁和你有多年的交情?!
许是白衣看出了阿洛此时笑里藏刀的模样,她也不多说些什么,不过是在这个时候轻启薄唇,又是冷笑一声,“阿洛,我自是知晓你的心思,不过你别忘记,如今楚慕染的性命既然在我的手中,若你是想护她安然无恙,自是应该我说什么,你便去做什么。”
此话一出,这般强大的气场倒是震得在场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却又是相对无言,谁也不知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就像谁也不知晓白衣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一般。
而白衣也不想同这些人多废话,此时又是面无表情地以清冷的声音开口,“既是如此,我要去见一见苏继。”毕竟如今所有的关键都在苏继的身上,白衣要想拿到洪荒智力,重回上古,没有了苏继,一切全都是功亏一篑。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原本被捆仙索所束缚住的苏继,此时却消失不见,偌大的暗室之中,只留下一卷绳索,而这捆仙索也早已失去了原先的灵力,破败的暗室之中,树叶不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众人不过是知晓,苏继不见了。
起先是觉得苏继自然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然而捆仙索便是阿洛都挣脱不得的,难道苏继已经厉害到了这般地步?如此想来,众人神色怔怔,面上已然是露出了不好的神色来,而白衣此时更是面色铁青,视线落在了这般空荡荡的暗室之中,她沉默良久,忽然又是一声冷笑,冰冷的双眸在人群之中扫视一圈,终于定在了阿洛的面上,“怎么,你是早就知晓我的打算,还是在同我说话之间暗中做了这样的事情?”
白衣不过是当阿洛这些人不愿意将苏继交出,毕竟苏继如今是他们的希望,若是连苏继都没有了,这些人不过是会沦落一个不堪设想的地步,只是她没有想过,阿洛竟然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他明明知晓,便是千年之前,什么都逃不开她白衣的眼睛。
只是白衣话虽说这样说着,而阿洛盯着白衣的双眸之中的神色也不免显得几分不寒而栗,然而他此时却是冤枉不说,当即委屈地瘪了瘪嘴巴,露出了甚是令人同情的神色来,“我说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里还能做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呢,白衣,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阿洛此时的神情很是真诚,不过既然这是他惯用的把戏,白衣自然也不多看阿洛一眼,“我不管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三日之内,必须找到苏继,否则,只怕楚慕染的性命……”白衣说着视线落在了慕染的身上,只叫慕染身旁的苏钰同陆川都拧着眉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而白衣说了这话之后也就兀自离开了,似乎四号不想理会此时这一屋子的众人的神情,而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众人这才又一次齐聚在了一处屋室之中,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的模样。
白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也知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又听说了这陆花染忽然变成了白衣之后,她更是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想了想还是将心下忧虑道了出来,“既然那个白衣如此厉害,咱们现在一伙人聚在这里,难道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白衣话虽说是这般说来,不过白泽这时候自是轻笑一声,“无妨,我已经用术法设了结界,白衣如今的灵力不比当初,她不会知晓。”这般说来,众人倒是放心下来,只是对慕染的担忧一个个却是少不了的,除了白泽同慕染本人。
“苏继不可能自己挣脱了捆仙索,这其中一定有人帮他!”自发现苏继不知所踪之后,阿洛一直便是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此时更是一拍大腿,他是说什么都不相信苏继竟然忽然不见了的事实的,然而当时所有人都在厅室之中,谁还有这样大的本领!?
这般说来,倒是提醒了他们,其实那个时候,还有人在自己的屋室之中的,而这个人……这样想来,众人忽然不约而同地齐齐将视线落在了正同样冥思苦想的白卿的身上,此时的白卿正双手托腮,绞尽脑汁地想着什么,只不过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混弄,她有些糊涂,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在瞧见众人这般询问自己的眼神之时,她更是一愣,当即便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来,想了一想,想来这些人分明是在怀疑自己呀!
吓得白卿慌忙摆了摆手,连忙解释道,“唉,你们不要看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像你们这样,一个个都这么厉害,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且我很爱惜自己的性命的好不好,要是苏继真的是我放的,只怕现在我连尸首都找不到了好不好!”
的确,白卿这话说得有理,在这么些个人之中,她的确再平常不过,不过既然这么一来,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众人似乎落入了一个死局,而慕染心中的不安忽然之间愈发的强烈起来,她只是突如其来地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存在,且这个人正缓缓靠近,只叫慕染屏住了呼吸。
直到看到那屋室的门忽然大开,而慕染也几乎是在与此同时失声唤了一声,“兄长。”
来的人正是楚河,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原先躺在床榻之上伤痕累累的楚河如今竟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或许是这些日子里发生的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众人此时也只是露出了见怪不怪的神色来,而楚河更是面色凛然,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什么,然而他一开口,声音又显得很是冷漠,几乎叫人打了个寒颤,“人是我放的。”
没想到楚河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悚,阿洛甚至一拍桌子,很是不满地直指楚河,若不是想到之前楚河命悬一线,他此刻只怕是要破口大骂,“楚河,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害了慕染,害了你的亲生妹妹!”
阿洛简直就是要被楚河气死,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看上去如此冷静的楚河如何受了伤之后竟然会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事情,没想到楚河这个时候声音之中仍旧冷漠,他甚至没有多看阿洛一眼,视线落在了阿洛的身上之时,却不过是让阿洛觉得分外心虚,楚河这个时候说的却是,“你是觉得我不放走苏继,白衣便会放过慕染,不让慕染死?”(未完待续。)sxbiquge/read/29/29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