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虽然眼神中满是诧异,不就是一个自我介绍而已嘛,我先来就我先来被。
肖初直接站了起来,道:“诸位才俊,我叫肖初,定远县郑家村人士,今天刚刚蒙学,希望各位多加关照。”
学堂中诸位才子尽皆将目光落向肖初,不过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学子在听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孩竟然叫肖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异的神色。
这个小家伙难道就是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的肖初?长相平淡,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嘛,他真的有那么高的才学吗?
虽然有人对于肖初持怀疑态度,但是也有不少人朝肖初透过去羡慕的眼神,想来一个刚刚蒙学的小孩,竟然可以参加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并且取得魁首,这将是多大的荣耀?
要知道,在定远县颇有些才学的黎仲康可都没有获得去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的资格呀!
这肖初,真不愧是神童!
不过却也有的人并不认识肖初,他们是第一天来蒙学,所以对于肖初这个名字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肖初并未理会学堂众人的反应,坐回到座位上面,将那一本论语打开,随意的翻动起来。
再次有人站起身来,这人就坐在肖初的旁边,所以肖初也转头朝他望过去,这人也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概也就八岁左右,皮肤很白,比肖初胖了不只一圈,是一个十足的小胖子。
“众位师兄,我叫张福顺,家住在定远县上面,希望各位同窗有时间来到我家里面做客。”张福顺憨声憨气的音调落下,随即便坐了下去。
肖初望着这个小胖子,在古代,能长成胖子的,家里可都是大户人家,再看看自己那颇为瘦小的身躯,叹了一口气。
各个学子们自我介绍持续了一阵,肖初觉得没有什么意思,随即也不再听了,自顾自的来回翻看那本论语。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所有人都自我介绍完毕,便开始进行作为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授课。
古代的私塾授课,与现代的授课方式并不相同,即使所有人都在同一私塾中,先生也不会采取同步授课的方式,而是根据每个学生不同的学习情况来施以不同的教学内容,这也是所谓的“因材施教”。
肖初淡淡一笑,虽然说古代的教学条件简陋,但这种教学方式倒是很人性化。
没过多久,在先生的指导下,已经有不少人摇头晃脑的开始读起书来,也有很多刚刚蒙学的学子在慢慢练习认字。
陈长学走到肖初这边,朝肖初道:“小家伙,虽然你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表现颇佳,但是我看你在写字方面好像不是太擅长。”
这局话倒是叫肖初有些尴尬,自己哪里会毛笔字呀?
“还请先生教诲。”肖初语气诚挚,说道。
陈长学淡淡一笑,虽然说肖初才学不低,但是在写字这方面,他可是真不敢苟同呀!
随即陈先生长长一叹,然后便回想起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那天,由于定远县休息区位置比较特殊的缘故,正好瞥见了肖初那一副题字,在观看过后,三位先生忍不住一抹冷汗落下。想不到啊,这小家伙的书法竟然这般惨不忍睹。
嗯,没错,就是惨不忍睹。饶是他们教书多年,见过不少刚学习写字的学子,但肖初所写的字可能是其中最丑的了。而且,很有可能以后也找不出更丑的,这是三位先生对于肖初那副书法的一致评价。
陈长学双瞳聚焦在肖初身上,见到肖初眼神中那充满敬意的神色,满意一笑:“小家伙,认字我就不教你了,以后你就从书法开始学起吧。”
随即陈长学便开始了对于肖初的教学,从笔、墨、纸、砚等四个方面分别讲起,如何执笔,如何磨墨,如何下笔等方面都尽皆教给肖初。
陈长学对肖初有些许了解,知道这小家伙既然有如此高的才学,那么理解能力也不会差,所以也不会像教导其他学子一般,逐字逐句的解释,有很多的地方,陈长学只要一说完,肖初便可以立马领会,这一点倒是叫陈长学有些意外。
肖初这个小家伙,不但才学高,学习接受能力竟然也这般惊人,怪不得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才学。
对于陈长学所投过来的赞赏目光,肖初倒是有些无奈,不过却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不懂内情。可自己却很清楚,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个心理年龄快三十的人了,微积分,三角函数学起来也颇为轻松,若是陈先生讲的这些基础知识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传出去岂不是笑死人了?
整个上午肖初都在练习书法,陈先生教他的是标准的楷书,这也是多数书法学习者在入门时候的首选。
私塾中午并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只是象征性的让众人休息一阵。
到了下午,肖初仍然在练习书法,但他发现,这毛笔书法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容易,练习起来还真不是个简单的活。
下午的读书时间也是最容易犯困的时间,肖初练着练着,也泛起了困,不知不觉便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
铛铛铛!
那是陈夫子手中戒尺敲击桌子的声音。
肖初隐约间听到声音,赶紧坐起身来,见到陈先生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双老眼也在盯着自己。随即肖初不好意思一笑,这个自己真不是故意的,自己正练习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肖初啊,这学习一道,天资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勤奋,在读书的道路上要懂得持之以恒,不可放松心态,这样以后在面对艰难困苦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有勇气与毅力去克服。”
陈长学语重心长,说完便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肖初有些无奈,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奈呀。
而就在陈长学走后,肖初一旁的小胖子张福顺向肖初伸出了大拇指,然后道:“大哥,牛掰,竟然敢在老夫子的学堂中睡觉,你是第一个。”
肖初讪讪一笑,并未多言,拿起毛笔,再次练习起来。
“喂,我叫张福顺,你叫什么?”张福顺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肖初不想理会他,而是继续问道。
“肖初。”
“好,就凭你敢在老夫子课上睡觉,你这个朋友,我张福顺交定了。”sxbiquge/read/11/112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