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4章 血苍
听了褐顶公的话,血苍心道果然如此,于是追问道:“方圆百万里只我父亲有准丹宗的丹术,你们没有找他,丹药是谁炼制的?”
这下褐顶公不敢再说话了,他不清楚青阳的心思,不知道说出青阳高超的丹术之后会不会给青阳带来麻烦,如果说六十年前褐顶公屈服于青阳,是综合考虑得失之后不得已的结果,那么现在他对青阳就是心服口服了,不单是佩服青阳的丹术,还惧怕青阳的实力,当初青阳经脉尽断都能慑服他,如今青阳经脉恢复,修为还提升了两层,对付他岂不是轻而易举?反正绝对不能为了这件事而得罪青阳。
见褐顶公迟疑,血苍并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冷笑一声,道:“哼哼,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丹师就在你们仓木城,是不是叫做青阳?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最近数十年时间,找我父亲炼丹的化神修士锐减,最近十几年更是一个都没有,随便找几个人打听就知道是你们四个人搞的鬼,而仓木城这些年最大的变化除了螟蛉族被灭,就是人族多了个叫做青阳的神秘年轻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其实这事青阳知道瞒不了太久,以前大家都是找赤炎城主血月炼制丹药,因为方圆百万里只有这么一个准丹宗,价格贵也只能认了,后来知道仓木城几位族长这里便宜,肯定不愿再做冤大头,刚开始血月还不在意,后来附近炼丹材料被搜刮干净,再也没人找血月炼丹,他派人一调查,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原因,仓木城出了个更年轻的准丹宗,于是让血苍趁着来仓木城收取供奉的机会,会一会这个青阳。
此时青阳已经和古沐风来到了会客大殿外面,见对方提到自己,青阳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来,冲着坐在中间的血苍,道:“我就是帮他们炼制聚神丹的青阳,不知血苍道友找我有何贵干?”
血苍显然没想到青阳会出现的这么及时,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面前这个青阳看起来似乎比自己都年轻的多,修为却已经达到了化神四层,比他血苍都不差多少,更重要的是这个青阳有着和父亲同样高超的丹术,父亲能够成为方圆百万里的霸主,不光靠自己的实力和引月族族长的位置,准丹宗的丹术也是其中之一,而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和父亲一样,真是令人嫉妒的发狂。
好半天,血苍才按下嫉妒的心情,看着青阳沉声问道:“你就是青阳?你可知道你们的丹药交易坏了我赤炎城多少好事?”
别人怕赤炎城,青阳却一点都不怕,当初在浮萍大陆,他化神二层的修为就能力敌化神八层的浮萍老祖和化神七层的洞玄老祖,如今他已经成为化神四层修士,嗜酒蜂王也突破了化神境界,状态正是巅峰的时候,岂会对一个小小的赤炎城畏首畏尾?青阳冷笑一声,道:“赤炎城管的似乎太宽了吧?我和仓木城四位族长向来都是公平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知碍着你们赤炎城什么好事了?”
头一次遇到对他们赤炎城如此不客气的,血苍几乎要被气笑了,冷笑道:“呵呵,居然敢对我赤炎城口出狂言,真是胆子不小啊?苗拂云,你们仓木城修士的胆子都这么大吗?还是说古烈阳你觉得你们人族可以和我引月族全面开战,准备挑战一下我父亲的位子?”
苗拂云怎么敢挑战引月族的权威,见血苍生气,连忙说道:“血苍道友,我仓木城断不敢得罪赤炎城,或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至于古烈阳,他虽然知道青阳实力强大,却不觉得有挑战化神九层的血月的实力,更不敢挑战引月族的权威,也连忙替青阳解释道:“青阳道友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赤炎城在周边的地位,说话有些冲动,还请血苍道友见谅,我仓木城人族怎敢与引月族为敌?”
见到苗拂云和古烈阳的表现,血苍心中好受了些,这才是面对赤炎城和引月族的正常反应嘛,正事要紧,他点点头道:“年纪轻轻就有化神修为,还有堪比我父亲的丹术,难免恃才傲物,得罪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我父亲安排下来的两件事情你们必须办妥。”
只要赤炎城不找麻烦,答应对方一些简单的事情倒也没什么,苗拂云连忙问道:“不知血月大人要安排我仓木城做什么事?”
血苍道:“近些年赤炎城事务增多,周边纷争此起彼伏,需要增加大量的费用供养护卫,城主府的费用也是入不敷出,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是从此以后仓木城供奉增加五成,由你四族平均分摊。”
苗拂云没想到对方第一件事就是要钱,而且一下子增加五成,不由得说道:“血苍道友,以前的供奉是二百块上品灵石,折合普通灵石两百万,仓木城四族砸锅卖铁才能勉强交上,如今再增加五成,就是三百万普通灵石了,这要我仓木城四族如何才能凑上?”
“血苍道友,这个数量太多了,我们承担不起啊。”古烈阳也道。
那血苍却丝毫不为所动,怒道:“这是我父亲的命令,而不是跟你们商量,怎么?难道你们仓木城是要违抗赤炎城旨意不成?”
褐顶公道:“我仓木城不敢抗旨,就是想让血苍道友帮忙疏通一下,谁不知道血苍道友就是下一任的赤炎城主,血月大人肯定会给你几分薄面,至于帮忙疏通的费用,我仓木城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上次血苍来收取供奉,褐顶公等人就是靠着这个办法说通了他,如今故技重施,血苍顿时就有些心动,正常收上来的都是大家的,要交给父亲统一管理,能分给自己多少可就不好说了,这些人私底下给的就都是自己的,不用分给别人,当然很划算了,不过父亲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不能不办,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