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炼虚后期魔修哪敢去找幻影魔君确认,他了解幻影魔君的为人,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这种私事明显是越低调越好,若是自己大张旗鼓的带人去询问,岂不是把对方给得罪死了?但是就这么放对方离开也不太合适,他只能说道:“此事可有幻影魔君的手令?”
赖向天摇头道:“魔君安排此事时并没有给于手令。”
“那身份令牌你们总该有一个吧?”炼虚后期魔修皱眉道。
赖向天两手一摊道:“魔君也未给于我们令牌。”
看他一副无辜的样子,那炼虚后期魔修顿时怒了,道:“手令没有,令牌也没有,那你们办的什么差事?这不是故意让我为难吗?”
赖向天也知道拖下去不好,于是凑近那炼虚后期魔修低声道:“虽然没有手令和令牌,但魔君他老人家却给了我们其他的证明。”
说完,赖向天取出一个储物袋直接塞入了那炼虚后期魔修手中,对方还有些疑惑,这人是不是**,有证明不早拿出来,非要等自己生气了才给自己,待看到对方给自己的是个储物袋的时候,心中的疑惑就更甚了,魔君给他的到底是什么证明,怎么还要用储物袋来装?
储物袋是无主的,谁都能打开,等那炼虚后期魔修把神念探入储物袋之后,才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做,因为里面放的并不是什么证明,而是成堆的灵石,粗略一估至少数百万,这家伙竟是在贿赂自己。
别看他是个炼虚后期魔修,可要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灵石也不容易,若不是手头紧,谁会不顾生命危险来灵界争地盘?若不是立功心切,谁会跟着冒险深入敌后捣乱?这些灵石即便是要分给下属一些,剩下的也足够自己挥霍好一阵子了。此人出手如此大方,看来为幻影魔君办事时没少捞好处,哪像自己只能带着下属在这城主府周边巡逻。
他并不怀疑赖向天等人是奸细,因为他不相信灵族有这么大的胆子冒险进入城主府,即便过了自己这一关,城主府出入口还有两位合体前辈信任之人守卫,假的肯定会被认出来。而且城主府内戒备森严,又有两位合体大能坐镇,即便真混进去几个灵族也乱不起来。
想到这里,那炼虚后期魔修笑道:“你们有证据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差点冤枉了诸位,不能耽搁了幻影魔君的正事,赶快过去吧。”
看来还是红包好使,无论世俗还是修仙界都一样,青阳心中感慨了两句,见对方把道路让开,连忙跟上赖向天等人继续朝城主府走去。城主府巨大无匹,出入口也有好几个,他们去的并不是戒备森严的正门,而是一个比较偏僻的侧门,只有三个守卫,过路行人也不多。
青阳本以为这里也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进去,哪知道守门的三个魔修并未过多刁难他们,赖向天只是随手扔给那守门魔修一个储物袋,随后就带着几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城主府,顺利的让人瞠目结舌。
苦茶叟不解,小声询问缘由,赖向天有意炫耀赖家的实力,于是向他们解释道:“外面巡逻的魔修经常更换,所以之前多费了一番手脚才给通过,而此处我已经以此身份出入城主府好几次了,与门口的守卫颇为熟悉,给了好处就能随意进出。巡逻的以为守卫会认真盘查,守卫以为巡逻的已经认真盘查过了,双方都这么想,就造成了灯下黑。当然,也不是每个门的守卫都如此不负责任,前门和后门的盘查还是很严格的,我赖家也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打听到这些细节。”
青阳也没想到赖家竟然准备的如此充分,进入城主府不费吹灰之力,也幸亏自己跟上了赖家,才能赶上这个机会,也算是机缘巧合,否则自己一个人来城主府打听消息,就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
进入城主府之后,赖向天叮嘱众人道:“城主府已经进来了,咱们就此别过,这段时间大家各凭本事完成任务,八日后诸位想办法离开城主府,在之前那院子里汇合。最后再强调一句,我赖家为了此次任务可谓是调动了一切资源,几乎耗尽了财力,希望大家多多努力,不要浪费了这次机会,也不要让翘首以盼的万千灵族修士失望。”
话中有情有理有威胁,交代完之后,赖家三人率先离开,剩下三人相互之间也不认识,没什么话说,于是也各自找了个方向离开。
分开之后,青阳没有急着改变自己的模样,这才是进入城主府的第一天,其他五人出事叛变的可能性不大,暂时不会暴漏青阳的身份,而且青阳对自己所变化的魔修情况比较了解,再变成其他不熟悉的人,反而容易露出破绽,青阳打算先过个一两天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乌垕城的城主府巨大无比,方圆足有数十里,若是放在世俗界,这一个城主府就堪比一座超级大城了,城主府内的限制也有很多,除了极个别修士有资格飞行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会只能步行,甚至速度都有要求,所以想要找到赖家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犹如大海捞针。
好在青阳对城主府有一定的了解,他不仅多次进入城主府拜见乌蒙圣君,还跟着八面尊者去城主府的府库挑选过东西,了解城主府内的大致布局,不像别人那样完全靠碰运气。当然,如今的城主府已被魔族占领,不少布置都会有所调整,行动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小心。
青阳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负责的那个位置而去,路上倒也遇到过别的魔修,要么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要么是随意扫他一眼就离开了,并没有人对青阳进行盘查。也是,这里可是魔族所占区域核心的核心,外面有层层守卫和巡查,内部有合体大能坐镇,怎么可能有奸细在眼皮子地下行动?若见了每个人都要盘查一番,就太过风声鹤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