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什么,在那包子端上来之后双方就没有说话了,那汉子拿起包子就往嘴里揉,那吃相都把宋北云给看傻了。
他拿起一个包子掰开看了一眼,但到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刚准备吃时却被巧云拦了下来:“相公,随我去取些酱料来。”
宋北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这大的人了,取个东西还要人陪”之类的话。
不过当他们起身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屋里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跟在他们身上的,这种都不算是特殊直觉了,哪怕是普通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走到马车边,巧云小声对宋北云说:“包子有问题。”
“没毒啊。”
“那肉来路不正。”
“人肉?”宋北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就触及到我知识盲区了,人肉我知道,这熟人肉可就……”
巧云上去取了个小酱坛子下来,笑着对宋北云说:“我也是道听途说,当年我师兄对我讲过,这人肉若是蒸出来呈绛红,且有一股子膻腥味,比羊膻味轻、比猪骚味小,却也是有味的,方才那肉便是这股味道。”
宋北云点头道:“你师兄还是真的什么都懂啊。”
巧云莞尔一笑便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也并非什么能让人高兴的起来的事情,说起来听听便好了。
再次回到那客栈里头,包子肯定是不能吃了,所以两人就开始拌嘴,最后拌嘴成了争执,这一争执自然就吃不下东西了,所以包子自然也就被推到了一边。
“店家,你家的茅厕在哪?”
宋北云起身上前问了一声,那老板娘仍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客官你且随我来。”
跟着这四十岁上下的女子往后堂走,那女人还不住的劝着宋北云说莫要跟娘子置气之类的话,宋北云也不搭理,就径直跟着她走到了个臭烘烘的地方。
“便是这里了,客官你自行方便。”
那老板娘走了之后,宋北云立刻观察起周围来,不过这一观察就观察出问题了,他在一处堆放杂物地方看到了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虽然天色很黑看不到细节,但有些东西的布置摆设明显是有问题的,就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去堆放杂物。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在这堆杂物之中横躺着一具尸体,靠近了还能嗅到阵阵腐臭,想来已是死了有几天了。
难怪要把这尸体放在茅房旁边,看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现在想来的话,知道宋北云出行计划的人不过十来个,那么这十来个人里自然是有内鬼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了,内鬼不内鬼什么的,反正这次回去宋北云就压根没打算再返回祁门县,他死活高低也要逼迫着福王给他换个岗位,哪怕是雪藏了都好,当那个破县令不光危险还很麻烦。
最主要的是无聊,在大城市好歹玩的东西多,最不济还能逗逗金铃儿,不至于窝在那小地方无趣的很,毕竟世上除非了别人家的娘子也就是公主比较好玩了。
“这位大哥,你在瞧什么呢。”
一个声音冷不丁出现在宋北云的身后让他转过了头,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那,满脸懵懂和无知的样子。
而宋北云计算了一下,这个人很大概率就是厨房的那个一直没有露过脸的厨子。
这种剧情,宋北云都差点笑出声来,这等小畜生还想翻起风浪不成?看他的身形,这小东西背后应该是藏着刀呢。
“来来来,我带你瞧个好东西。”
那少年慢慢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宋北云身边时,他的手缓缓放到了背后,可偏偏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宋北云突然一记拳头打在他的胸口,接着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卡在这小子的后脑位置上,前后这么猛一用力再利用他本身的身体质量,宋北云就感觉手臂上传来清脆的一声咔,那小畜生就没有了声息。
将他的尸体转过了,发现他后头果然揣着一柄尖刀,至于宋北云担不担心误杀,他其实是不担心的,毕竟在一个高手全神贯注的时候以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姿态接近,那本身就是种寻死行为。
将小畜生的尸体扔到茅厕里,宋北云拍了拍手就往前堂走,回到巧云身边之后,他小声说道:“干掉一个。”
巧云微微抬起头,手上抱着那个刀盒,外头的绑带已经解开,随时都能抽刀开战。
“想办法逐个击破。”巧云低垂着眼眸小声道:“刚才我瞧了一圈,这里是有两个好手的。”
她说完,瞄了一眼一直在后院磨刀的汉子和旁边正在大口吃包子的男人,意思是这两个人是一把好手。
宋北云点头,然后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罢了,你到底还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自己个儿吃吧,我去后院洗把脸!”
巧云侧过头,满脸气鼓鼓的样子。
宋北云抬脚走向了后院,来到井边打上了水用力的搓了搓脸,然后撩起袖子坐在了那边,看着那大汉磨刀,顺便跟他聊了几句,不过那大汉是个闷葫芦,半晌打不出个屁来。
时间一长宋北云也觉得无趣,便走回了大堂,不过在回来之前他只是在那汉子的后背拍了一下。
而就在他刚返回到大堂时,突然在茅厕那个方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我的儿啊!!!”
接着那女人赤红着眼手持着杀猪刀就冲了出来,周围的人一看着架势也纷纷抽出了刀剑,可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巧云突然抽出双刀潇洒帅气的转身出刀,一刀抹在了离她最近的那个横肉大汉的脖子上,一刀削掉了他身边那女子的两个手腕子。
而宋北语则全程坐在那,用自己的铜壶倒了杯水,慢慢喝了一口。
“大山!大山来!!!”
那中年女子见自己的人迅速被干掉,心中一惊,所以立刻呼唤全场战斗力最高的磨刀汉子,可那汉子却垂着头像是没听见似的,再等那女子回过头时,却发现他的身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宋北云看了一眼地上哀嚎断腕的女子,然后又瞟了一眼满脸震惊还没端气但被割了喉咙如破风箱一般呼哧带喘的横肉男子,轻轻摇头:“啥水平啊,就敢来杀我。”
而他说完,突然从袖子里抄起一根短棍一棍子劈在正手持尖刀朝他身后逼近的车把式,铁木的棍子还泡过药水,使起来就如石头一般,在这冷不丁的一击之后,那车把式的脑浆子都崩了出来。
就是这么一晃眼的事,屋里所有人都被放倒,除了那个当家的女子,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
情报上不是这样的,那上头只说这男子是个县令,手无缚鸡之力。可现在看来,他不光能缚鸡,就连杀人的手段都是绝顶的高。就连那横练外家功夫的大山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宋北云坐在那慢慢喝着茶,歪着头看着那个手持杀猪刀女人,他笑着指着旁边正血流不止的被削掉双手的女子:“你们两个,只能留下一个,谁想活?”
话音刚落,那店家怪叫一声抽刀便杀了上来,但下一刻就见巧云的白裙一扬,飘然如仙般从桌上跃了出去,双刀如飞上下飞舞,一柄刀不断格挡另外一柄则在顷刻间将这女子给砍了个通透。
几个呼吸间那女子便轰然倒地,巧云也缓缓收刀,然后她低头仔细看着那刀身,有些雀跃的说:“咿……真的不沾血呢!”
而宋北云这时起身摊开手看了看地上那个还在痛苦中的女飞贼:“如今没的选咯,只能让你活了。”
给那女人止了血上了药,宋北云将她放在桌子上,反正这女人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失血过多加上疼痛让她进入了休克状态,虽是救回来了,但能不能活还得看她的造化。
而巧云在打扫完战场之后就蹲在后院那个山一般的汉子的尸体前面,似是在琢磨。
宋北云走过来从井里打来水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巧云姐,你在看什么呢?”
“这人怎的就突然死了?若是他前来,恐怕要取胜也是不易,这人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我力气不大,很难搞。”
“他只要身上没装防弹衣。”宋北云走过去在尸体的后背上按了两下,然后从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拽出了一根小臂那么长的银针:“那对我来说就是一击致命。”
“就靠这?”
巧云看着那根银针,难以置信的问道。
宋北云却只是笑着说道:“再硬的汉子风门穴一定也是软的,从这里刺入将银针推入脊椎中,用上暗劲这么一搅,就是头牛也当场暴毙了。”
巧云拨弄着那根看上去软趴趴的银针:“当真是神奇。”
“所以我一直觉得针灸最早是用来杀人的。”宋北云调侃道:“救人虽然也行,但效果比杀人差远了。”
巧云抿了抿嘴:“这一地尸骸怎的处理?”
“明日一早烧了吧。”
“你不怕?”巧云诧异的问道:“我见你丝毫没有惧色,不简单啊宋少爷。”
“嗨,老解剖员了。”宋北云摆摆手:“第一次看尸体的确是怕,后来跟着老头子解剖两三百尸体之后,这玩意就跟牛羊没有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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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再更一章马林克。sxbiquge/read/6/63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