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第一次施展真魔阳炎功,手臂之间生出淡淡烟火气,催动宇宙锋急速滑向敌人。
他在体会这一剑的本质!
虽然火种是他辛辛苦苦合成出来的,可是究竟达到何种程度,又会朝着何种方向发展?需要细致感悟。
有道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之前全是想法,现在见到实物了,感觉与想法截然不同。
这一剑本该威猛无双,却硬是斩出了轻灵之意。
“咦,举重若轻吗?”
周烈在心中想到,可是下一刻他发现这不是举重若轻,而是真正的轻灵。
重这个属性在真魔阳炎面前不复存在!
为什么会如此?
因为真魔阳炎霸道无双,他不允许任何事物成为阻碍,包括重量。
世间万事万物都无法阻其前行,重量同样是一种束缚,既然是束缚那便不该存在。
所以这一剑不食人间烟火气,本是霸烈无双魔剑,看上去却像飘渺无痕仙剑,在短短瞬间贯穿敌人的身躯,甚至没有给周烈机会施展真魔阳炎炮。
三具庞大身躯忽然一滞,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仔细观察才发现,剑痕已深入他们的身体,并形成一片空间裂痕。
奇异热力渗入空间裂痕,混淆了热和冷这两个概念,于是温度变得特别奇怪。三大教主感觉自己被冻住了,体内却又燥热难耐,那个难受就甭提了!
周烈欣赏三尊杰作,与邵雍暗中议论:“老祖你说奇怪不奇怪?真魔阳炎功给我的感觉并非火焰类功法,反而像寒冰类功法。就像之前我那般僵持不动,他们三个居然被冻住了!难道那个飞廉就是凭借这等法门保存尸身,死后得以修炼多年?”
邵雍老神在在笑道:“不是有那么句话么?物极必反,这真魔阳炎功就是最好的例子,不但抹除了重量,而且逆转了温度,能有此等威力自然脱不开那飞廉之助。如此一来真魔阳炎功好比一座宝藏,要深入挖掘其潜力,想来大成之后战力不会弱到哪儿去。”
三大教主非常着急,他们就像卡在这里,想进攻无法向前,想逃跑无法撤离,想来场轰轰烈烈的自爆,那也是不成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们琢磨明白,身体突然传来响声,妖神之身完全崩解。
无声无息之间,三大教主跌落在地,化作许多方方正正肉块,而且肉块瞬间僵化,就像挂在通风处风干了多年,看上去好生诡异。
周烈又挠头了,这他娘的制造肉干呢?
那可是三个大活人,现在再看他们,拾掇拾掇放在一起,只能装满人头那么大的袋子。用来处理妖兽倒不错,用在人身上就勉强了。
“老祖怎么看?”
邵雍非常直白的说:“我能怎么看?这只是一剑之威,还没有动用真魔阳炎炮呢!如果打开所有窍穴,七百二十炮齐发,很难想象那种情景。不过以你现在的功力,能催动十二门魔炮就算不错了,需要脚踏实地增进修为,不可因为取得一点成绩便沾沾自喜。”
周烈一笑:“天地太大,高手太多,我这点儿功力距离干翻紫疆猿王还远着呢!更何况紫疆猿王身后还有黑疆猿王,还有那么多更加悠久的存在。等到此间事毕,说什么我都要去诸天闯一闯,看看在不同时序下,人族究竟取得了怎样的丰硕果实?”
邵雍给周烈泼冷水:“你还是祈祷人族不要那样威猛才好,取得的果实越丰硕代表距离五疆猿族的收割时间越近了。试想你养一圈肥猪,眼看着都肥得流油了,难道继续养下去?总要收割一茬才是!我们危险就危险在太过跳脱,也许会成为屠夫眼中最想宰杀的存在。”
周烈一拍额头道:“得!老祖您先休息,不要和我讲肥猪了!听起来怪瘆人滴!道理或许是那个道理,可是人族绝非肥猪!最多属于放养的羊群,而诸天就是广阔草场。至于我?最多算作一只有些野性的小羊羔,与那些草场上的肥羊相比,可差得太远了。”
“哈哈哈!是,是羊群而非猪群。”
“呸!我怎么受传染了?也羊啊猪啊的形容,他五疆猿族视人族为刍狗,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想法。”周烈捏紧拳头,心中的执念更加强烈……
这时,扶风子带着一颗头颅走了过来,他看向散落在地面上的肉干挑起大拇指:“魔君不愧魔字当头,竟然修有如此奇异的魔功,与你刚才那诡异一剑比起来,我的那些书画全要扔入垃圾堆了。”
周烈看向扶风子手中的头颅,非常肯定的说:“这个家伙要比三大教主稍稍厉害,不过咱们今天比的是数量,你在数量上可要相差好多。”
“呵呵!”扶风子潇洒一笑:“在下远远不及,甘愿归于麾下,与你到那七百年前看看风景。”
“善!”周烈点了点头,看向飞天城说:“狡兔三窟,开元村和飞天城算是两处回溯点,而我尚未做出决定,小宁就拜托给你了!过些时日会有人过来,我以天崩之眼观察,经过多年休养,飞天城可以满足二十道心神逆光阴而上。当然,祖灵也可加入,不过要占一个名额。”
“二十个名额?这与我之前的推算差不多。”扶风子与周烈击掌为誓:“好!全听你的,不过要把梁孔雀还给我!”
周烈转身离去,留下话音劝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梁孔雀这些年可没有恋着你,自己把握分寸不要泥足深陷,情感有时亦需博弈。”
“博弈?”扶风子驻足而立,哑然失笑:“你不懂,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不是我!而是……”
忽然,有一把声音在心中响起:“咳,风儿,你的杀气太大,需要抄录心经以荡激愤!”
扶风子的面孔抽搐了一下,暗叫:“老东西,人家梁孔雀的祖灵比你小近千岁,这真是老牛吃嫩草,偏偏要我来成全,那个老啊嫩啊!愁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