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慨然一笑,拍着周烈的肩膀说:“你这孩子有着不同于年龄层次的成熟,给我的感觉更像成年人。呵呵,走,跟着林爷爷去看宝贝。”
别看老人和蔼可亲,其实身后全是沧桑!这辈子他经历了太多,自知大限已至,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看老董这个关门弟子就是觉着顺眼,所以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该给后辈就给后辈,藏着掖着等同废物。
时间不大,林老带着周烈来到一面墙壁前,啪啪拍了两下,墙上立刻显现出裂纹,出现翻板向后翻去。
等到翻板翻回来,从墙中带出来一只小箱子。
箱子不大,表面没有任何纹饰,高度仅有二十公分,长度不到三十公分。
林老看到它充满缅怀,缓缓说道:“我们林家原本是医药世家,祖上出过几任御医,在江南颇有名气,后来开枝散叶远走南洋,将重心逐渐移了过去,国内没有留下几个人。”
“我啊舍不得老家,于是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一辈子。”
“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年轻人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我跟着同学弃医从军,结果上了战场才知道,运气十分重要,运气不好的话,转眼间就会丧命。”
“这人生就是一个圆,等我回来又捡起了老本行,由军人变成了中医。”
“唉!中医没落了,因为中医注重因,由因及果!西医追求效率直接从结果入手,以现代人急功近利的性子,那是万万没有市场的。”
林老说着打开木箱,只见里面用丝绒垫托着三只玉瓶。
他继续说道:“我们林家的老祖宗其实是龙虎山负责炼丹的小道士,因为丹炉爆炸,被碎片崩瞎了左眼,从此遭到师傅嫌弃,不得不下山做了一名游方郎中。也是因祸得福,先祖瞎掉的眼睛不知道沾染了何种物质,慢慢产生了难以描述的异变,可以看到世间大部分植物散发的辉光。在他留下的典籍中描述到,红色补血,紫色壮骨,金色补气,银色补神,从此林家因为这只瞎眼走上了发达之路!先祖在世之时,研究出不少药方,其中有三种丹药最为神奇。”
说到这里,林老将箱子交到周烈手中说:“这三种丹药称作天逝丹,龙骨丹,凝神丹,由于所需草药太过珍贵,所以无法普及!有些草药已经绝迹多年,再也搜寻不到,所以这些丹药成了孤品。”
“其中天逝丹是我和父亲合力完成,龙骨丹是我祖父的作品。至于凝神丹,是先祖在世时留给后人的至宝,成就了五名御医和六位名医。瓶中只剩下一枚凝神丹,至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呵呵,这药神奇,可没有过期之说,存世时间越久,药力越强!”
“拿去吧!天逝丹在短时间内可以增加生命力,代价就是燃烧自身潜力和寿命!龙骨丹非常适合武林中人使用,事实上正是这种丹药使我们林家结交了几代宗师,像是杨露禅和董海川都曾是我们家的座上客。”
“至于凝神丹,据说妙不可言,不过每个人表现出来的情况不同。或是变得博文强记,或是对重量敏感,或是能够听到别人的心跳声,运用好这些奇妙能力,总会取得一些成就的。”
周烈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想不到古人竟然配制出如此丹药,几乎可以和后世某些灵药和神药相提并论了。
收了林老的宝贝,周烈忽然出手点在老人右肋下方两寸处,手指颤了几颤,微笑道:“我看您老还能活上好些年!”
“咦?你?”林老赶紧给自己号脉,震惊地看向周烈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我最近正在病变,头发大把脱落,已经没有缓转余地!可是你刚才这一指,居然震散了我体内的病灶。”
周烈嘿嘿一笑说:“晚辈的身子骨太弱,只是勉力为之看看效果,还是您老日常锻炼打下的底子好。我出指之际不能停顿,否则不等病灶散去就会形成新的病灶,循环往复非常难办!”
“对,你说得没错,是这么回事儿!”林老精神抖擞道:“原来这就是内功的妙处,可以运用微型震荡场进行精准打击。我的内脏确实遭受了损伤,不过这种伤害与病变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稍稍调养就能恢复过来。大妙,老董太厉害了,居然培养出这样一名关门弟子!”
“林爷爷,小子姓周名烈,会在北边组织一批人马,这就给您留下具体位置!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你我两家可以互惠互利。”
“好,再大的风雨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能熬过去。”林老一句话产生深远影响,周烈一手闲棋超乎想象,宛如在时空迷云中亲手制造了一道闪电……
……
姜老办事嘁哩喀喳,虽然他没有找到那么厉害的针灸师,可是他将女儿姜二红找了来。
这位自称七零后技术流的中年女子身姿飒爽,拍着胸脯保证可以满足周烈的一切需求,针灸什么的不在话下,多大手劲儿都能模仿。
周烈以最快速度折返,姜二红将重型皮卡开出了赛车的味道,不到三分钟就突突到会合地点。
“噗……”
后座上两个微雕师吐得一塌糊涂。
二八三和二四六恭候多时,这段时间濒死画面一直在刷新,防线已经退到序列号三零九。
这意味着死亡距离二八三仅剩下二十几人的间隔,等到这些人一个个挂掉,就要轮到他抗衡诡秘追杀了。
“纹身师准备!用血清纹身,注意字体排列方式!”周烈脱掉上衣,踏上塞满各种医疗器械的车厢,他画了几个带有斜角的十字,取出两枚天逝丹和一枚龙骨丹,交给二八三道:“立刻服丹,快,我有种不详预感!”
话音刚落,脑海之中爆闪濒死画面,十个防御序列灰飞烟灭,接下来将紧迫到极点!
周烈之所以要救这二人,是因为他在心中构建了一个宏大计划,扶风子只是捎带,野心开始空前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