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香港这颗“东方之珠”,日本人早就垂涎三尺。
现在暂时没有跟英国开战的打算,但不代表将来不开战。
所以,日本人早早就在香港进行了布局,为将来侵占香港做准备。
为此,日本谍报机关也早早将触角伸入到了香港,其中就有影佐机关派出的特务组织。
马场浩二对于林明在香港这事持很大的怀疑态度,所以立即给香港的特工组织发了一封电话:“立即查清上海好寿公司老板林明在港的活动情况,速报。”
一天之后,香港来电:“林明八月九日来港,同行者是他妻子曲茹冰。来港后主要活动情况如下:一、考察好寿在港销售情况,筹建香港销售处;二、在深水湾南朗山以东购买地皮五十亩,用途未知;三,携妻去养和医院咨询不孕不育治疗方法;四、据悉,近日将回上海。”
看着这份电报,马场浩二很失望:“卧槽,这完全是一份富豪的行程表啊。得,既然不在上海,那他的嫌疑就根本不存在了。”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就在这时,石贡仙子推门进来,问马场浩二。
“看看吧,你心目中的那位俊美男人打算在香港置产了。聪明人啊。”马场浩二把电报递给石贡仙子。
石贡仙子赶紧接过电报,一目三行看完,笑道:“狡兔三窟。马场君,你说他买这么多地干什么?”
“哈哈哈……,仙子小姐,你不是男人,不懂男人心思。他啊,这是为他的情妇们准备的。香港毕竟是英国人治下,中国人的道德谴责,到不了香港啊。”
“们?你是说他有很多情妇?”石贡仙子问道。
“最少有两个吧,张劲庐,还有他那个漂亮的女秘书。当然,这只是截至目前,谁知道将来还有没有呢?”马场浩二看了石贡仙子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带着老婆给情妇准备香巢,有钱人真特么会玩!他老婆难道不管?”
石贡仙子不知道心里是咋想的,竟然发出一声这样感慨。
“管?”
马场浩二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石贡仙子,冷冷一笑,道:“我敢说,曲茹冰只要稍露不喜,林明就敢当即开除她!”
“开除?哈哈哈……,马场君,你这可是个新词。林明和曲茹冰的关系,难道是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石贡仙子被马场浩二给逗笑了。
“怎么你不信?你不看看,他们去养和医院干嘛,中国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的。曲茹冰感觉到压力了。”马场浩二正色道。
“哦,明白了。”石贡仙子点点头,道:“僧多肉少,换成我,我也会感觉压力很大。”
“换作你?”马场浩二不禁愕然:“跟你有什么关系?”
……
不得不说,马场浩二非常聪明,他的怀疑很有道理。
事实上,军列劫案就是林创干的。
跟犬养健、丁默村喝过酒之后,林创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江山汇报情况。
段秋水案完美结束,江山非常满意。
说到劫军列的任务,林创道:“江山同志,我已经跟犬养健说好了,下一步准备开辟铁路运输线,他非常高兴,并准备把车站站长小日山直登介绍给我。我想,通过小日山直登,一定能搞到军列的情报,你交给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江山闻言,不但没有兴奋,反而添了几分忧愁。
林创感觉很奇怪:“老江,怎么,看你这意思,不乐意?”
“不不不,哪能不乐意呢。社会部传来情报,日军军火船近日将要到港吴淞码头,很快就会通过铁路将这批军火运往南京,你现在行动正当其时。”江山道。
“你是担心我搞不到准确情报吗?那你就另委他人。”林创道。
“不是,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只要你想办的事,哪有办不到的?我是在担忧另一件事。”江山道。
“别忙着戴高帽,老江,你担忧什么事?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忧?”林创道。
“我担忧的是你搞到情报之后的事。”江山瞥了林创一眼,道。
这一瞥,让林创心生警觉:“老江怎么看着有点心虚?”
“有准确的发车时间,还担忧什么?派部队打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林创道。
“打?你想得太容易了。沪宁线是日军的生命线,前线打仗,后勤保障全靠这条线了,铁路沿线他们的据点密密麻麻,要打就得先拔除这些据点,你觉得可能吗?”江山道。
林创想了想,觉得江山说得有道理。
“有道理,确实不能硬来,只能智取。有方案吗?”林创问道。
“有,你来看。”江山拿出一张交通图铺在桌上,指点着常州跟南京之间的铁路线说道:“你看,南京到常州距离较远,火车中间不停,在这条线上除了南京和常州外,没有大军驻扎,只有几个小据点。
而我们新四军第三支队,就在背靠山附近打游击,距离这段铁路最近。
我们可以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把部队运动到敌人防务薄弱之地,而不会被据点里的日军发觉。
如果在这个地方劫他最后几节车厢,主车不会察觉,而会继续一路向北,等他们发现丢失了几节车厢,无论是从南京调兵,还是从常州调兵,都来不及。
只要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
“等等,老江,你给我说这些干嘛?没有必要嘛。”林创不等江山说完,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打断他。
“……就一定会把军火搬空。”江山执拗地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然后看着林创,悠悠地说道:“我们需要有人上到军列上,解决日军保卫力量,摘掉最后几节军火车厢的挂钩。”
“老江,你不会是让我办这事吧?”林创警觉地问道。
“唉,我愁啊,让你去吧,不好,毕竟你已经提供了情报,再让你冒这个险于心不忍。不让你去吧,我们的同志没有会讲日语的,不会讲日语,怎能上得去火车?又怎能瞒得过车上的日本人?愁死我了都。”江山愁眉苦脸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