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林明绝对没有问题,我敢担保。”吴四宝连忙说道。
李士群摆了摆手道:“阿宝,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想一想,最近发生的这些案子,是不是都跟林明有关?林之江的死,有他牵连其中,耀先的死,有他送的‘好寿’,今日之事也是源于他送的购物卡,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多了还是巧合?”
“大哥,我知道你不相信巧合,但凭这些,就说跟他有牵连,没有什么说服力啊。再说了,他……。”吴四宝辩道。
“我知道,你是说他有产业,有家室,间谍不会这么干。这条理由也是老生常谈了,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反面考虑呢?大隐隐于朝,是不是正是他作为军统特务的高明之处呢?”李士群道。
“大哥,你这种说法太牵强了。”吴四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阿宝,我知道他跟你和阿珍关系好。可是,阿宝,你可别忘了,我们师兄弟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荣华富贵全系于特工部,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干我们这一行,最忌感情用事。”李士群道。
“大哥,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轻重,也知道近远,跟他关系再好,也比不过咱们师兄弟近。不过,大哥,小明跟日本人关系这么好,等‘好寿’分厂和中日文化交流中心建成,他就是中日友好的一面旗帜,跟他走近,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啊。”吴四宝说道。
“你这话我同意,我也想把他当作一个有力的臂助,大树底下好乘凉嘛。我们盼着这颗大树枝繁叶茂,可如果这颗大树从根子上就是烂的呢?那我们不是反受其害?所以,一定要彻底消除他身上的疑点,我们才好才好引为腹心,放心大胆地依靠啊。”李士群道。
“大哥的意思我懂了。大哥,你说吧,让我干什么?要不要我派人监视?”吴四宝问道。
“你能这样想,我就非常高兴了。一般的监视、跟踪对他不起作用,如果让他发现,他这种身份,就算开枪打死监视、跟踪者,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得想个比较高明的办法才行。”李士群道。
“大哥,我觉得你想的有些太多了,不用那么复杂。就借今日这件事,多安排些人,把他和他手下那些人监视起来就行。我手下有几个跟踪高手,不会让他发现的。如果他就是恐吓我大嫂的人,见我们没有放陈儒,一定会对我大嫂采取进一步行动,那不正好让我们抓个正着?省了多少事?”吴四宝不以为然地说道。
“如果他就是‘眼镜蛇’,什么跟踪高手,在他面前肯定不起任何作用。阿宝,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你想的太简单了。”李士群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吴四宝问道。
“我有个办法。咱们在林明眼皮子底下做个局,可以直接试探出他的真伪。咱们这么这么做,林明是友是敌一目了然!”李士群眼里闪着幽光,阴阴地说道。
“行!大哥,这事我来。他要真是军统特务,我亲手崩了他!”吴四宝听了,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不,你协助,让万里浪办。”李士群道。
“大哥,你不信任我?”吴四宝脸上闪过不豫之色,问道。
“不,你想哪去了?要是不信任你,会跟你说这些?我怕你感情用事。”李士群说道。
“好吧。”吴四宝觉得李士群说的有理,同意了。
……
林创在听了刘二猛的汇报后,因为不能确知叶吉卿是否看到了那张画,所以命李洪林养蛇待命。
李洪林用诱蛇药,抓了十几条蛇。
这些蛇分为两类,一类是有毒的,像眼镜蛇、银环蛇等,还有一类是无毒的,像青蛇、水蛇。
林创命李洪林把别的蛇都放了,就留了一条眼镜蛇。
留下此蛇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李士群知道,干这事的,就是你的死对头,代号“凸镜蛇”的军统特工。
当然,因为林创的主要目的在于惊吓而不是毒杀叶吉卿,所以,命李洪林把这条眼镜蛇的毒牙全部拔掉。为保险起见,命他在行动之前,务必将蛇毒弄干净,以防万一。
拔毒牙、取蛇毒,对于李洪林来说太简单了。
他先把毒牙拔掉,把蛇养在一只瓮里,放到自己的床下。
与他同住的纪老六非常怕蛇,说什么不让他在屋里养,非要让他弄到外边去养。
李洪林经常跟纪老六抬杠,言语笨拙的他,每回都受纪老六欺负,这回可逮住机会了,哪会不报复回来?
“老六,你说弄哪里去?哪里保险?放到赵军江工地上去?还是二猛那里?离得太远,行动时不便不说,而且也容易暴露不是?”李洪林振振有词地问道。
“不行不行,跟一条蛇睡在一间屋里,哪能睡得着?”纪老六道。
“那没办法,这是先生交给的任务,必须完成。要不这样,你找个别的房间?反正招待所房间有的是。”李洪林说道。
他明明知道纪老六绝不会这么做,所以才这么说。
果然,纪老六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我不能离开老板太远,就得住在这里。”
“那没办法了,老六,忍两天吧。”李洪林心中暗自得意,但装出无奈的样子,把手一摊,说道。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呢?”纪老六急得在屋里打转悠。
“蛇晚上不会叫吧?”纪老六问道。
“会叫,但叫声很低,嘘嘘嘘……,就是这样。”李洪林学着蛇的叫声,阴森森的。
纪老六听到这种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到床上,脸色煞白。
李洪林见状,心中得意,躺到床上对纪老六说道:“老六,你怕什么呢?我已经把它毒牙拔了,就算爬到你身上,也咬不死你,顶多就是在你身上蹭来蹭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啊!”
纪老六被李洪林描述的情景给吓到了,一阵恶寒袭来,身上打了个寒颤,双手攥拳,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李洪林笑了,笑得很畅快,心道:“叫你小子平时欺负我,不是很能抬吗?不是牙尖嘴利吗?你的能耐呢?”</div>123xyq/read/5/51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