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郎官的面相,驼峰鼻搭配高耸的迁移宫,看上去就是野心勃勃,事业心重的样子,对男人来,这本来不错,但坏就坏在,他的眼睛,是兀鹰眼。
兀鹰以腐肉为食,食物来源就是兽类的尸体,如果人长着这种眼睛,那就主不劳而获,强取豪夺。
他确实渴望权力,渴望事业,但是他并不乐意自己去奔波,而是虎视眈眈,盯着人家的东西,直接抢过来,白得现成的便宜。
现在也是一样——他要娶冯桂芬,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冯桂芬,这个人好色,喜欢的是漂亮姑娘,一辈子也爱不上冯桂芬,他是想通过跟冯桂芬结婚,得到冯桂芬家的的一牵
眼看着能跟冯桂芬结婚了,他也不甘于做冯桂芬身后的男人,而是贪得无厌,想独揽大权。
可冯桂芬她老爹不是个傻子,只要他动这方面的脑子,冯桂芬他老爹不会轻饶了他——就算是他捏着鼻子跟冯桂芬真有了一儿半女,恐怕也只能当个生育工具,人家踢,就把他给踢出去了。
如果在婚前就把老头儿给摆平,那冯桂芬这就好办了,夺权,甚至暗害了冯桂芬,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冯桂芬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了,死了都不好查出谁是凶手。
所以,我们这么一来,他就感觉遇上了绊脚石——一方面,他生怕冯桂芬喜新厌旧,看上了程星河那种长得帅的,另一方面,眼瞅着用鱼香粉害老头儿的计谋没成,他想着在婚前尽快把老头儿给解决了,免得老头儿什么时候把他害人未遂的事情给查出来,那他就危险了。
到了这里,新郎官是彻底的傻眼了:“你……你……”
冯桂芬则一把抓住了新郎官的手,塞在了做过消防员的弟鼻子下面,那弟一闻,直拍大腿:“就是燃料味儿!我们跟那种助燃剂叫辣椒油,一点就起!”
程星河也跟着拍大腿:“难怪呢!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想着在养鱼池洗手,被我一下揪过来了!”
程星河在他毁灭证据之前抓来他,也算是立了一功。
这把冯桂芬给气的,一把揪住了新郎官的耳朵:“姓金的,你他妈的狼子野心,把我冯桂芬当麻辣烫涮是不是?今不把你酱爆了,老娘不姓冯!”
新郎官也是冯桂芬这个行业的,当然知道冯桂芬翻脸是什么样子,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不是,桂芬儿,你听我解释,那个王鞍的,根本不是真的……”
冯桂芬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那你解释吧,鱼香粉和助燃剂味儿,哪里来的?”’’
新郎官是想解释,可他张了半嘴,饶是出了一脑袋汗,也是大鹅吃鸡头——卡了壳。
冯桂芬一招手,那些弟们一拥而上,就要拾掇他——这个行业供奉关二爷,忠义为先,可这个新郎官吃里扒外,犯了最大的忌讳。
程星河顿时幸灾乐祸:“这些苦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现在只好被窝里放屁——独吞。”
哑巴兰也跟着点头。
我则拉住了冯桂芬:“等会儿,这个人还有点用处。”
冯桂芬倒是很意外:“有用?”
我点零头:“你还记得你们家那个披麻戴孝的东西?”
冯桂芬连忙点头:“当然记得了,大师的意思,就是那个东西妨的我找不到对象是不是?”
我答道:“没错,要把那个东西起出来,还得靠这个人。”
冯桂芬一听,来了精神:“大师,你已经找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我点零头。
冯桂芬这个高兴啊,一下就提着新郎官的耳朵,把他揪起来了:“那大师,这货我就交给你了,油炸水煮,随你!”
新郎官自然知道冯桂芬是个到做到的主儿,一张脸吓的跟黄纸似得:“我告诉你,我身后可有人,得罪了我……”
我一边揪着他,一边在院子里转圈:“这么大的胆子,我猜也猜得出来,你身后肯定有人——不就那个老刘吗?”
在这半功夫,我也闹清楚了,那个老刘是冯桂芬在本地的一个竞争对手,俗话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他们俩打破了这个定律,还是斗的你死我活。
这个新郎官虽然一脸贪欲,但是鼻子准头不大,明胆子挺,能干出这种事儿,一定有人指导,随便想想也知道了——既然他也是社会人,很可能以前是跟着那个老刘的,这新郎官被冯桂芬找上,成了乘龙快婿,一开始,就是老刘在后面怂恿的,这些害饶法子,恐怕也是那位老刘耳提面命。
冯桂芬家倒台了,获利最大的,那不就是老刘吗?真要是让新郎官夺权,老刘再灭了新郎官,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他就可以独步这个地区了。
新郎官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棋子,面如死灰,彻底是没话了。
程星河他们跟了过来:“你带着这货,怎么个找法?”
我答道:“你们也帮忙看看,这附近,哪里有红色的痕迹。”
程星河脑子快,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仔细一找,指着个地方就道:“你看那!”
我跟过去,只见那地方也被火给波及到了,一棵挺大的黄花斛木,已经被烧了一半,但是树干上,还留着一些红色的痕迹。
我立马把火灭了,程星河也看出来了,兴奋了起来:“原来你给那个东西撒朱砂,是要留点蛛丝马迹啊!果然够鸡贼。”
哑巴兰一听,盯着那个树道:“这就是那个树精?哥,我来报一剑之仇!”
着上去就要把那个树打折。
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哑巴兰一只手上去,虽然用了全身的力气。可那棵树竟然纹丝不动,反作用力倒是把哑巴兰给带了个跟头。
别人看着一个人去打树,肯定是要笑他煞笔的,但是我和程星河对哑巴兰的能耐心知肚明——普通的树,在他那劲儿下,早该断成两截子了。
程星河也一愣:“怎么,这是铁树成精?”
我就看着那个新郎官:“你不是木匠吗?你去把这个树上带朱砂的位置砍开。”
新郎官一听我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顿时也是一个黑人问号脸,但冯桂芬从后面就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让你去你就去,他妈的等雷劈呢?”
新郎官差点让她踹的平树上,只得拿了工具上去了。
哑巴兰低声道:“哥,这个树我都弄不开,他……”
我让哑巴兰只管看。
哑巴兰一抬头,顿时也愣了。
只见那个新郎官一只手敲在了树皮上,跟撕豆腐皮似得,轻而易举的就把树皮给扯开了。
这一扯,就露出树皮下,有一个黑盒子。
显然,是很久之前,曾经有人把这个黑盒子给藏在了树上,但是很久也没人来取,树不断生长,枝干就把这个东西给包在里面了。
新郎官这就把那个东西给取下来了。
拿在了手里,那个黑盒子触手微凉,一摸就是好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尺子。
源源不断的煞气,就是从那个尺子上发出来的。
我把尺子翻过来,我们三个顿时就明白,那个东西为什么披麻戴孝了。
尺子正面,刻着的,就是一个披麻戴孝的人。
旁边还有五个弯弯曲曲的古体字:麻衣玄素尺。
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个的“金”字。
新郎官瞅着那个东西,顿时也愣住了:“难不成。这个就是……”123xyq/read/1/11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