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范克勤,在跟童大小姐吃饭的时候,往吕班路的夜场打了个电话,跟对方管业务的人,再次确定了一下时间,想要谈演出的事。如此一来,童大小姐就明白,范克勤晚上有事了。
吃完了饭,跟童大小姐又溜达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童大小姐最后还是范克勤来到了吕班路,跟她告别之后,范克勤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吕班路,一家咖啡厅中。
话说吕班路是法租界之内,只不过后来,随着战争进度,小鬼子不再顾及,进驻租界了,也实际掌控了租界。不过法国不是头像给德国了吗,因此,小鬼子在这里行事倒也不像是逼得那么横行无忌。多少给点面子。而且现在小鬼子正在和汪伪谈判,要把租界给汪伪控制。如此一来,帮着汪伪涨面子。你看,我把租界收回来了,我牛b吧。所以我才是正宗的,有前途的,重庆那面是没有用滴。
其实际上呢,汪伪都他么是小鬼子的傀儡,你特么收回来有个鸡毛用。小鬼子想进去,还不是随时就能够进去啊。
进入了咖啡厅之后,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其实范克勤也没见过,自然不知道谁是谁。可是对方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一张报纸折叠成一个长方形,压在最上面。这就是确认身份的标志。
范克勤笑呵呵的要了杯奶茶,然后坐在了这个人的对面。对方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三七分头。穿着西装,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还有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尖下颚,鼻梁高挺,双眼皮,很有精神的帅哥一枚。
帅哥抬眼看着范克勤,放下了咖啡杯,面带笑容,道:“是……今天给我打电话,咨询股票账户的钱先生吗?”
“哎,是我。那你就是盛江先生吧?”范克勤笑着伸出了手。
“正是。”盛江笑着答道,然后跟范克勤握了握手。
两个人坐下后,范克勤面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口中却直接问道:“你有消息了?”
“有。”盛江低声道:“好消息是东西就在金库中,我已经可以确定了。但坏消息,同样是东西在金库中,而且保卫比较严密。而且金库的大门非常厚重,你就算用炸药炸也未必就能炸开。而能炸开的炸药,说不定会把金库楼顶一起炸塌。”
“嗯。”范克勤听罢点了点头,道:“你既然确定了东西在金库里?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盛江道:“我亲眼看见了。”说到这里,他闭口不谈。等到服务员把范克勤要的奶茶放在桌面上,走了后,才接着道:“现在中储行的两个经理,正在内斗,都想要当行长。我是跟着林生斌的,给他当副手。
竞争嘛,自然有惺惺作态,工作认真的这一项。昨天他刚刚装模作样亲自检查了中储行的安保情况,所以进入了地下金库,我是他的副手,一直跟着他,也进去了。印钞版就在金库中一个金属制的铁箱之中。只不过我是听他查点金库中的储备金,银,钞票时,看见的。但是那个铁箱确实没有被打开,所以我说的确定,是听他们说的非常确定,差点的也比较认真,这才肯定的。但你要问我看没看见印钞版,我会告诉你没看见。因为那个铁箱没有被打开。”
范克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又问道:“那个铁箱多大?”
盛江道:“不大,比我的公文包可能要小一圈,长两扎左右把。宽一扎半。”说着话左手张开,在桌面按了一下,展示给范克勤他的一扎有多长。
然后盛江又道:“厚度差不多十五公分吧。”
“嗯。”范克勤拿出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没错,这个年头让吸烟。跟着又问道:“也就是说,只要进入了金库当中,拎着那个铁箱就能走?”
“对。”盛江道:“那个铁箱应该也是特质的,上面有个黑色的拎把。箱子是灰铁色,上面印着储备制造四个字,很好认。我估计整个箱子也就不到五公斤,谁都能够拎走。可难关是怎么进入金库的大门,那才是关键。我来之前,想了想,用气焊切割的话,太费时间了。除非是晚上,但依旧不保准。而且切割的人还得切割的非常准确,要把每一个锁点切开才行,要不然,一个晚上也不可能切开。”
范克勤道:“金库的大门有多厚?”
盛江道:“我是目测估算,约两百毫米。”
草!比特么虎式坦克的前装甲,还特么厚将近一倍。用炸药还真不行。除非安放很多炸药,但这样做,真就可能像是盛江说的那样,把地下金库给炸塌了。
范克勤道:“金库的门正常怎么开的?”
盛江道:“我跟了林生斌整个过程,金库挺好开。有钥匙,插入之后往右拧。跟着再拧动上下两个像是方向盘一样的金属盘。先拧上面的,往左拧,拧到头。然后再拧下面的金属盘,往右拧也拧到头。跟着就可以拉开金库的大门了。这个顺序是我看着他们打开金库时的操作顺序。”
“嗯。”范克勤说道:“你说的那个钥匙呢?在谁那?”
“在当天的值班保安组长手里。”盛江说道:“我推测两个经理手中应该也有。”
范克勤道:“有没有别的机会能够打开金库,比如说,入库金子什么的。”
“有。”盛江道:“但那需要一大笔金子,业务员和大堂经理一起拿着手续,下到地下金库,给值班的保安组长出示手续,并且进行登记。然后由值班的保安组长拿出钥匙,亲自去打开金库大门。金库大门的打开,和关闭,都需要保安组长完成,但是他不管其他的事情。”
范克勤弹了弹烟灰,问道:“你们银行的那些保安员,都是什么成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