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平和也是真的特务。而且又干了有些年头了。他怎么可能分不清楚爆炸和爆胎的区别呢。
范克勤道:“爆炸?不会……吧。”
平和看了眼范克勤道:“别慌,你没经历过很正常。放心吧,听声音离着咱们不算近。”
范克勤道:“我靠,怎么碰见这么个事。你……不用过去吧?”
平和想了想,道:“不用,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说吧。”
范克勤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是,送完我要过去呢?这事,你有什么可上赶着的啊。爆炸啊,多危险啊。”
平和听完这话,笑道:“哎呀,没事。这动静可是不小啊,嗯,又是晚上,没有别的噪音。估计小半个市区都能听见。这么大的动静,我毕竟是干这个的啊,听见声,不可能不表示一下。正好能够显出来,咱们也不是吃白饭的啊。最起码,我得打个电话安排个人,问问情况之类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车子可是没停,一直在往前开着呢。前方大约还有七、八十米左右吧,有个十字路口。便在这个时候,首先听见几声“啪啪”的较为微弱的枪响。
下一刻,就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开的很快的转了出来。甚至还发出车轮摩擦地面的刺啦声,然后一转,往前急速驶去。
其实范克勤他们的车子,开的也是不算慢。毕竟大晚上的路上车少,最起码开的比白天要快上一些。是以,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们也前进了六十多米。而这时,突然间他和平东川就看见两个人,从之前那个路口右侧飞也奔跑了出来。
平东川在之前,七八十米时,那辆车子开出来,听见枪声,他就感觉不对劲了。脚下便收了油,可毕竟之前车子开的挺快,但是毕竟没有踩刹车,主要是之前那几声枪响较为微弱,虽然引起平东川的注意,可是当时,他前面的路没有障碍啊,光是听声就直接踩刹车?这显然不可能。
结果车子之前的惯性,让他们已经到了距离十字路口二十来米的地方了。那两个人一出来感觉左侧路有灯光照射,是以,看了过来。见了平东川的车子后,立刻窜到了路中间,两把枪同时指向了车子,甚至是在枪口抬起来前,就大吼道:“停车!!停车!!!”
范克勤反应很快,他本想往下躲,从而避开对方的枪口射击角度。结果首先听见了对方的大吼,而且这两个人虽然举枪但是却迎了过来,这明显是劫车,但却没有开枪的意思。
是以,平东川也在旁边,对方可是驾驶员,如果对方打枪的话,肯定也是首先要打驾驶员。自己暂时还安全。再者,万一对方不开枪,自己躲的比平东川这个专业特务还专业,还快速,那不是反而找不自在嘛。
所以,范克勤只是口中惊呼一声,同时身体微微往下坐,好像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吓的本能往下一划似的。
“下来,车子被征用了!!!”
平东川虽然是专业特务,可是开车时,被路上的两把枪指着,他可不敢莽啊。这特么要是装b不停车的话,对方直接给自己几枪怎么办啊。你知道能不能直接打死自己啊。
所以平东川,赶紧踩刹车。结果下一句,听见对方说“下来,车子被征用了。”虽然话语依旧很急,很凶。可是征用?
平东川定睛细看,却发现这两个人眼熟。好像是行动一处下面的人呢。平东川,人出来后更他么不慌了,大声道:“我是七十六号的平东川,你们俩是不是一处的啊?”
这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跟前,本想过去拉开门,就把车子上的两个人拉下来,自己好赶紧上车接着追。结果听见平东川的喊话,反而不好继续动手了。等听见平东川这三个字的时候,更是一愣。
两个人没有拉门,而是弯腰细看。在司机们这面的是一个嘴角有痣的特务,刚才车子再开的时候他没注意开车人的长相,现在一细看,认出来。立刻道:“呀,平……处长,您怎么在……”
“少废话。”平东川,道:“刚刚过去那辆车怎么回事?”
知道现在不可能解释的详细,有痣的特务道:“平处长,前面是抗日#恐#怖#分子。您能不能让我们……”
“行了。”平东川道:“赶紧上车。”
“哎。谢谢平处长。”这两个特务立刻一拉后门,钻进了车子里。平东川,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开始往前窜去。往之前那辆车子的方向猛追。
其实平东川是真不想管这种事。他本身是二处的副处长,平时的工作能混就混一下。别人也都知道,他就是靠他老爹安排。随便混个资历什么的。说出去七十六号的,那在上海滩平和也感觉威风。
所以他看见这种都开枪,又爆炸什么的事,怎么可能愿意往前上呢。可心里怎么想的没用。被两个一处的特务截住了,这时候你说你俩给我滚,去找另外一辆车,老子不想趟这趟浑水!能行吗?这不是扯淡嘛。再者,七十六号什么地方啊?可以说,里面的所有人都特么有疑心病。自己这么玩,而且还正巧开车从出事的地方经过,然后还不愿意配合,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嗯?难道这次的爆炸,跟你有关系?
所以现在平东川,就不如表现的更积极一点。这才叫两个人赶紧上车,并且将车子开的飞快,往前门猛追。
范克勤咽了口吐沫,左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车窗上方的把手。使劲往椅子靠背上靠。
“阿亨,这是我对不起了啊。”平和道:“没想到让你赶上这么个事。回头我给你摆酒赔罪啊。”
范克勤道:“你……你开的有点太快了吧。”
“追车嘛。”平和道:“没事,看看一会有没有机会,把你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