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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后世的钢锯,是比较窄的那种锯条。藏不住海绵的。但是这个年头的钢锯可是比较粗重的,藏个海绵还是很轻松的。
然后手还不能放在海绵的位置,要不然手一押,正好是那个位置流血,依旧能够让人看出来是用手压的,就比较假。所以,钢锯的另一侧加一片长长的竹片,虚虚的压在海绵上。人只需要握在把手上,在表演的时候,稍稍用力攥住锯把,就能压住竹片,而竹片的另一头就会给海绵施加压力,挤压出假血。
詹瑞德觉得这个办法很好,立刻让道具组的人按照这个方法准备。旁边的童大小姐,笑道:“虽然有点……吓人,但我想问的是,亨哥,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范克勤也是笑道:“没有什么都懂啊,这很正常吧。就是爱琢磨而已,好像有一些人,从小就喜爱音乐,甚至不用怎么教,他自己便能够做出一首不错的曲子。而有的人喜欢木工,甚至能够把一座大楼,做出一模一样的缩小比例模型。我可能对音乐,和这些更感兴趣一些。所以……”
童大小姐点了点头,道:“明白了,你就说你是个天才便是了。”
“哎。”范克勤说道:“这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嘿嘿。”童大小姐掩嘴而笑。她现在,已经在范克勤面前完全放松了,两个互开玩笑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大上海电影演唱制作公司的老板张山,他手中还拿着一封电报。面色有点怎么说呢,好像是探究的感觉更多一些。
“万老师。”张山道:“刚刚电报局给公司送了封电报,是给你,香港来的。”说着,把手里的电报递给了范克勤。
“香港?”范克勤露出微微差异的神情,紧跟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接了过来,展开低头看去。果然,正是按照计划,香港白鲸社下属一个唱片制作公司发来的。
张山和旁边的童大小姐,就看范克勤看着电报,面色倒是正常,不过却好像是有点矛盾一样的,在心里有点犹豫。
电报这个东西,一项是长话短说,直指中心思想的。是以这封电报,通篇七、八十个字,已经算是长电报了。
范克勤看完,看了看张山,道:“老板,这封电报,你看了吗?”
“呃……”张山面色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点了下头道:“是,万老师,我不是故意的,送电报的人,把电报交给我就是这样的,所以我确实看了。”>
电报明码,直接就翻译出来了,它不像是信件,外面还有个信封。电报直接就是一张纸,可能给你折叠一下就算完事了。
范克勤道:“别误会,我不是怨你看了电报内容。我是说,这是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给我发过来的,曾经对我和我夫人是有恩情的。当初在我们最难的时候,帮助过我们。我加入大上海电影演唱制作公司之后,也给他写过几封信,和发过几封电报。没成想,他现在遇见了困难。
对于好朋友,我不能不帮的,更别说还曾经对我们有恩了。所以我想跟您请个假,去香港一趟,帮他把公司前期的唱片制作出来。张老板放心,等录制几首歌,给他的公司打开局面,我就回来。”
听范克勤这么一说,张山还真是有点为难。主要是他实在太在乎范克勤的才华了,不想放手。
不过最后听见范克勤说还会回来,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另外,他转念一想,这个人对范克勤是有恩情的,范克勤自然要帮对方。由此可以说,范克勤是个知恩不忘报之人。而范克勤到了自己的公司后,自己对范克勤也绝对是够意思。所以,按照范克勤的人品来说,也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张山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万老师无论是职业操守,还是人品,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朋友对你们夫妻有恩,你在他公司刚刚开始的时候帮上一把,反而领我佩服。你们夫妻准备哪天走?我让人给你和夫人定船票。”
“多谢张老板了。”范克勤笑道:“不用帮我们定船票的。我不会那么不负责任,把这里的一滩事扔下就走。现在阿晴还有一首歌没有录完,这部电影也没有拍摄完毕。我会等到这两件事都完成,然后在和阿晴去香港。”
听他这么说,张山更加放心了,毕竟范克勤这样做是很有责任心的。而这么有责任心的人,自然不可能跑到香港就不回来了。
旁边的童大小姐从头到尾都在听,心情可谓忽上忽下的。当听见范克勤要去香港的时候,童大小姐,感觉自己心口发酸,呼吸都有点不能自如了。不过后来又听范克勤只是去帮忙,还是会回来的,难受的情绪这才好了点。
登张山走后,童大小姐依旧跟在范克勤旁边,跟着剧组转悠。不过明显比之前沉默的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范克勤笑了笑,道:“怎么了?不想我走?”
童大小姐立刻摇了摇头,不过跟着又点了点头,看了眼范克勤,道:“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呦呵。”范克勤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沉默是金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另外,我那个朋友啊,哎,在我和阿晴最困难的时候,不吝帮助了我们。这才使得我们度过了难关啊。要不然,我甚至都没法遇见你。对不对?这样的朋友,像金子,要珍惜的。
在他的公司开业后,除了歌手外,没有好的词曲作家,没有好的编曲加盟,自然打不开什么局面。我过去帮助他,制作几首好的歌曲,这样他的公司就有了一定的名气。到时候在邀请一些有才华的人,就相对容易了。然后我就回来。”
“那得……”童大小姐看着范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