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百合子躺在宁匀身边,脸对着脸,呼吸可闻:“有误解,也有宫本丽那女孩的故意。”
宁匀笑了笑:“为什么?”
“你会不明白,别装糊涂,年轻女孩那些争风吃醋的事儿。”高城百合子叹了口气,“换到末世,更残酷了。”
宁匀微微摇头,轻笑道:“我真没想到发展这么快,何况是gay?”
高城百合子也忍不住笑:“不管掰弯还是掰直,就算在以前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儿啊。”
“那你呢,又是怎么回事?”宁匀问。
高城百合子犹豫了一下,别人的问题很简单,真到自己身上,却有太多顾虑。
宁匀笑了笑:“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真不像昨晚那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要不要给你点时间,再考虑考虑?”
高城百合子摇了摇头:“不用,跟你回来我就下定决心。我看了今天的新闻,政.府控制不住形势,恐怕以后真的要乱了。”
“你要投靠我?真心实意的的?”宁匀怀疑道。
“不,准确说,我没有选择。我会全心全意帮助你,包括任何你能想象到的要求。”
“呵呵,条件呢?”
高城百合子沉默片刻才道:“我不希望看到高城壮一郎的势力得到发展。”
宁匀不解道:“这可真奇怪,也很令人怀疑。”
高城百合子不语。
宁匀笑了:“让我猜猜,你不爱他,讨厌他,恨她,恨不得他死?看起来不像啊。”
高城百合子又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道:“我的经历。嗯,我在美国读的大学,哥伦比亚。后来也在美国工作,华尔街。也算小有一点成绩。回日本休假的时候,遇到了高城壮一郎,和他结合,做他的妻子,有了沙耶,安心做一个主妇。”
宁匀皱了皱眉:“平常的过程,浪漫的经历,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也许你听说过我?”高城百合子有点不好意思。
“真没听说过。”宁匀干脆摇头。
高城百合子艰难的开口:“我只说一个细节,十七年前,那次我回国休假的时候,第一天认识了高城壮一郎,第二天就跟他结婚了。”
宁匀叹了口气:“看来不是浪漫的一见钟情啊,日本也不是拉斯维加斯。酒醉,一时冲昏了头?”
高城百合子只是沉默。
宁匀拍了拍高城百合子的手臂:“明白了,你受委屈了。你想说,虽然你受了美国教育,但骨子里还是传统的日本女人。失.身后就跟在高城壮一郎身边,不离不弃,生儿育女。过了十七年,才突然有一天想起来报复?”
高城百合子无奈的叹气:“我知道你不信,如果是我也不信。当初就有人怀疑,一个是华尔街的知名商人,一个是有活力社会组.织的头脑,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结合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不到,开玩笑,准备婚礼都来不及。客人都邀请不到。”
宁匀微笑:“对啊,还有警.察呢。还有法律呢。受了委屈可以报.警,你又不是传统日本女人。不生活在日本的环境,不怕流言蛮语,不怕录像威胁,难道真有录像?”
高城百合子苦笑一声,摇摇头:“你不明白,正因为我是华尔街的知名商人,高城壮一郎是有活力的社会组织头脑,才会发生这一切。我早就被他盯上了,说实话,高城壮一郎的选择不多。和我一样的日本女性,根本没有。这也是一种必然吧。所有卑劣的手段加在一起,我一个年轻的女子,怎么抵抗,我可没有家族势力,家人还是我的弱点,我所有的一切都凭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创造,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点成绩就被人……。而我的这些能力正是高城家所需要的,不是高城壮一郎,是整个高城家!”
宁匀沉声道:“洗.钱?”
高城百合子嗤笑:“远远不止,那时候高城家早就入不敷出了,大笔债务,破产的边缘,早就该没落了。”
“所以呢?”宁匀平静道。
高城百合子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所以!还不相信我!一直都在严密监视下生活,即使生下沙耶都没变。”
“我去的时候可不像。”宁匀不信。
“是啊,就像你说的,十七年了,上一辈的人都走了,早以为我死心了。当然不会像前几年那样监视了,何况发生了末世,我往那里跑呢?你没看到吗,一整天了,我消失了,都没人来找我吗?因为不需要我了。末世了,我的能力毫无作用了。”
“说的不错。不过我也和他们一样,以为你死心了。我也相信时间的力量,不仅相信,还特别相信!”宁匀冷酷道。
高城百合子眯起眼睛:“看看沙耶,再看看我,我们之间的区别,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宁匀坚定的摇头。
高城百合子气道:“呵,好吧,我直说,她任性、自大、无知、狂妄,仅仅靠遗传我的一点点小聪明就看不起别人,完全不懂得为人处世。你认为我的孩子会这样,凭我的能力,真的会教出这样的孩子来?”
宁匀继续摇头:“说不准,再聪明的父母面对孩子的时候也会犯傻,爱的越多可能傻的越多,爱与溺爱只有一线之隔。那些本来就冷酷、理智、缺少感情的人,孩子反而有更大的几率成才。”
高城百合子点头道:“不错,我同意,但你看沙耶,我是全职主妇,我不工作,我只要把百分之一的时间和精力花在沙耶身上,她也不会现在这样惹人恨。别怀疑,除了前几年,社团的工作我就很少参与了,他们也不信任我。”
宁匀还是摇头:“这可不够,不太够。十七年。无论爱与恨,都是天方夜谭。何况你和沙耶的交流,小动作。不用我说了吧。”
高城百合子苦笑:“天性的部分,我没办法。末世降临了。没有来救沙耶,相信她一样怨恨吧。”
宁匀笑了笑:“爱恨交缠吗?所以有的时候好,有的时候坏。难道你对高城壮一郎不是吗?如果一个女人对男人爱恨交缠,那可很不稳定,我没法预测你未来的选择。”
“对沙耶是,对高城壮一郎不是!你不知道当初她对我做过什么,化为灰尘也不会原谅。我的身手你知道,可不是防身课上那几下。那是很多年的私下训练。”
“那不对啊,枕边人想下手太容易了,防不胜防。警.察们最喜欢干的就是怀疑婚内谋杀的另一半。”
高城百合子苦涩道:“前些年没有机会,后些年没有勇气。”
“说服力不足。”宁匀眯起眼。
“你!太过分了!”
“不是我冷酷,而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就是母亲!”
高城百合子冷哼一声:“高城沙耶是我唯一的女儿,还不明白吗?”
宁匀果断摇头。
高城百合子无奈道:“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美国人,而是海对面那片大陆上的人。我和高城壮一郎都身体正常,体力优秀,日本也没有限.制.生.育政.策,一个古老的。特别需要有男性继承人的传统日本家族,只有一个不懂事更不合格的女性继承人,这正常吗?”
宁匀不在乎高城百合子的误解:“那可不一定哦。“父母休假法”、“新天使计划”、“育儿减税”,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也没见日本生育率提高,说不定你们本来就不喜欢呢。”
“哈!”高城百合子笑了,“这么了解,我又怀疑你是日本人了。高城家可是有钱又有势的家族,不是那些……何况生不生孩子不是我能决定的。”
宁匀也笑了:“但能不能生是你决定的,所以有了一个沙耶后,再也没有其他孩子了。”
高城百合子一下子伤感起来:“沙耶也是我决定的。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心里只有复仇……”
真是悲伤的故事。如果沙耶不是女孩恐怕也留不下来。
宁匀把高城百合子抱在怀里,安慰的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现在相信我了吧。”高城百合子梨花带雨。含泪微笑。
“不重要。”
“什么?”
“我说相信不重要。”
“怎么可能,怎么会不重要。”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你不说那些我也会帮你。”
高城百合子不仅不相信,反而神色冰冷:“太没诚意了,你就用这种态度回报我的真诚。就算你说不相信我,我也能理解,何必这样!”
“好吧,我相信你!”
“你!”
“我真不是你想象中在末日里找个地盘作威作福的那种人。”
高城百合子冷笑:“难道你还是救世主吗?”
“你猜对了!”宁匀打了个响指。
“我第一次发现,语言比高城壮一郎的行为还气人!”
宁匀从床上站起身来,拍了拍高城百合子的臀.部:“起来吧。”
“干什么?”高城百合子完全搞不明白大boss了,烦躁的拍开宁匀的手。
“跟我这个奸.夫去宰了高城壮一郎啊!”宁匀大笑,“我们用行动说话。”
高城百合子又气又笑:“你真是!”
“想说什么?我的前任是个奇葩,我的奸夫也是,我的女儿更是?”
“混蛋!”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美女,整天哀哀怨怨的。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你没机会,一次都没有,不可能。实在不行还能用你们女人擅长的下毒,水银注射,空气注射,重金属,花样多了。你这算什么,生儿育女,以德报怨,呵呵。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那么个垃圾,宰了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么多年愁眉不展,干脆的说,都是你自找的!”
高城百合子听得目瞪口呆。
“害怕大仇得报后的茫然吗,那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多茫然,惩罚恶人就是做善事,明知道他是个恶棍,不报复他,就是害别人,这么多年冤死在高城壮一郎手下的绝不止一个两个。还是你害怕脱离了他之后,找不到好男人?不用,喜欢你这样成熟有魅力女性的男人,能排出很远很远。相信凭你的智慧找到合适的不难,不行就多找几个,没人会在乎,被抢的才是女神,现在流行绿茶牌的,你太久没上情场杀敌了吧?”
高城百合子又是哭笑不得。
“都是日本的这种变.态教育和社会习俗害了你,限制了思想和目光。全社会的环境和氛围让人压抑,心甘情愿的平淡和自.虐,等待时间和衰老磨平最后一点点激情和热血。某些方面,你和毒岛冴子真的很像,都是拼命想把自己套入固定模板的傻x!”
高城百合子怒视宁匀。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宁匀笑:“呵呵,难道不是,看看你提的条件,不希望看到高城壮一郎的势力得到发展!怕他做大之后再抓你回去生猴子吗?还是余情未了,还是高城壮一郎真的很壮,床.上.功.夫特别好,让你流连忘返?!”
高城百合子开始咬牙了。
宁匀觉得差不多了:“别激动,我的功夫也不错哦!真的,不骗你,两个大明星都夸过哦,还是怎么也“日不落”的英国人和“把世界战个痛”的美国人。”
高城百合子愤怒的一抬腿,恨恨踹向宁匀。
宁匀伸手抓住光.滑白.嫩的玉.足,啧啧两声赞叹:“真不错,洗得很干净,还有香水,床主市的人可真会玩。你说你,本来准备好送上.床,现在改变想法了?”
高城百合子前一刻还满脸愤怒,下一刻就充满笑容:“好吧,你胜了!没想到你这么混蛋,没想到你这么体贴!”
“我之唯恐不够。”宁匀轻轻抚摸。
“我看你是管杀不管埋。”高城百合子撇撇嘴。
“别着急。”宁匀挠了挠高城百合子的脚心:“杀出个黎明,去不去?”
高城百合子用脚尖点点宁匀的人中,顺势缠上来,妩媚的笑:“当然,请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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