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有什么宝贝的,但是入眼所及之处除了一只大猩猩雕塑,五根大铁链以及五根大柱子之外,没别的东西。
周围的震动时间并不长,基本上三秒左右就停下了,但是地面的裂纹却永久的留下了。
张奇峰不敢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马上顺着原路迅速返回了地面。
在楼顶,他将拆掉的砖石又复原,尽管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但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把你的车子借我用两天。”
张奇峰一离开老校区博物馆就马上对李岩说道。
“当然。”
李岩随手拿出了车钥匙,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句:“我在燕京还有点朋友,你需要什么东西,也许我能帮上忙。”
“不,这件事情得我亲自来办。”
张奇峰摇摇头,而后伸手拍了拍李岩的肩膀:“你小子很对老夫的胃口,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好好喝一杯。”
“一言为定。”
李岩点点头,尽管有点失望,他其实很喜欢多了解一点张奇峰的,这老爷子脾气暴躁,但身怀玄门之术,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张奇峰开着李岩的车子离开了,他则是转过身,盯着博物馆,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迟疑。
“我要不要趁着老爷子准备东西的时候,再下去一趟?”
比起老爷子对五行困元阵的责任感,他则是更想要搞清楚那阵法下面的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人类对于宝贝的好奇心和追求欲望是与生俱来的。
迟疑了一下,最终李岩还是选择了放弃。
因为他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等着去优先处理。
不管是罗宇、巫漪丽还是杨海东、李薇薇,这些人都面临着危险,他需要衡量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尺度。
直接动手把牛老头一伙都给收拾了很简单,但是却也只能算是治标不治本。
他可不觉得那个什么重生教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在没搞清楚这个有些邪门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不能把线索一口气都灭成渣渣。
他可没忘记矮冬瓜被干掉的场景,那老牛头绝对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在重生教内一定身居高位。
这样的一条大鱼,直接钓起来似乎有点美滋滋。
但转念细想,用他去做饵,继续放长线,钓更大的鱼岂不是更加的美滋滋?
毕竟眼下关于重生教的线索他手里掌握的并不多,老牛头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个。
至于其他人,江月耳身上暂时没什么能挖掘的,这个妹子实力不俗,但似乎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剩下的就是第三人常丰了。
常丰已经跟韩小雪勾搭上,目标百分之百是李薇薇。
李薇薇身边暂时有羽萝烟跟着,安全系数勉强及格,常丰真要下手的话,她们俩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什么还手的机会。
所谓安全系数勉强及格,意思是也许两个人能够在被对方伤害之前,能够发出求救信息。
只要能发出信息,基本上李岩就有办法让常丰的爪子伸出多长就给他剁掉多长。
想到这,李岩便直接拿出手机给羽萝烟发了一个信息,约好了下课之后见面,之后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遇到危险的人有九成以上的概率都是被同一个人袭击的。
也就是说,除了江月耳和常丰之外,重生教至少还有一个人在执行着清道夫的工作。
只是有一点他暂时还没办法确定,那就是对手的实力应该完全可以直接简单粗暴的干掉他们几个,甚至是刘三胖这样的高手,但是对方没有。
他能理解对方是想要制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逃避法律制裁。
但是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巫漪丽这次的遇袭似乎只是稍稍受了一点点外伤而已,按照对手的出手习惯,加上摄魂铃的辅助,不可能这么虎头蛇尾才对。
正思索着,兜里的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赵老爷子。
李岩赶紧接起了电话:“师父,命格的事儿有头绪了?”
“嗯,你晚上抽时间来我这一趟吧,还有点别的事儿得跟你当面说。”
老爷子没卖关子,但也没解释什么,只是要李岩晚上去一趟四合院,其他的啥都没说。
放下手机,李岩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的四点钟,距离下班还有俩小时,在这之前,他得去一趟教务处。
李岩去教务处的原因很简单,去试探试探吴若兰的底细,看看她在重生教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当李岩来到教务处的时候,刚走进楼门,迎面就直接撞见了急匆匆往外走的吴若兰。
吴若兰的脸色有些泛白,而且紧身小洋装包裹下的胸口距离的起伏着,整个人的气血似乎都在剧烈翻腾着。
她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双手抓着文件夹的很用力,血管都清清楚楚的暴起,看上去异常的紧张。
除此之外,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让人费解的痛苦。
她光顾着往外走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结果一头便撞进了李岩的怀里。
即便是撞到了人,吴若兰都没有抬头,从李岩怀里起身,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原本李岩是打算出声叫住她的,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急匆匆的去见什么人,他临时起意的干脆没出声,而是远远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李岩想要跟踪一个普通人,根本没什么可能会被发现。
吴若兰步履匆匆的也压根就没心思去注意别的事情,就更不可能察觉到有人跟着她。
她急匆匆的出了教务处大楼,没有去开停在楼门前停车场的车子,而是直接步行朝着学校的篮球场方向走去。
“快停下,我已经把东西拿来了!”
吴若兰在脑海中不断的祈求着,但是那种几乎炸裂般的痛苦却依旧缠绕不休。
她的脑海中就像是有一整窝的蜜蜂在不断的嗡嗡着,每一声嗡嗡带来的都是如同针刺一般的痛苦。
但不管她怎样祈求,痛苦却始终没有减少分毫。
一路上几乎摇摇欲坠的总算是到了篮球场,她的身上已经被汗水彻底的湿透,而脑海中的痛苦,也总算是渐渐的褪去。sxbiquge/read/8/8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