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不得已闭上了眼睛,难受的丝丝的吸着凉气,这种回春能力使用过度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酸涩胀痛,眼泪都有点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缓了三分多钟,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流出了的眼泪。
可眼泪还没擦干净,就听到病床上的夏依可用惊疑的嗓音问道:“薛晨,你……怎么哭了?”
“嗯?”薛晨立刻拿开手,看向床头,就见到夏依可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那双遗传自她异国母亲的海蓝色眸子望着他,一眨不眨,似乎眼底还有一些异样的光彩。
“你醒了,对了夏董刚刚一直在,不过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了。”薛晨快速的说道。”
夏依可微微的点了点头,但目光依旧没有挪开,又十分不确定的问了一遍:“薛晨,你刚才……是哭了吗?”
“没有啊。”薛晨伸手擦了一下脸的眼泪,虽然有眼泪流出来,但他的确不是哭,不过在外人看来就的确是哭了。
看着薛晨擦眼泪,还说自己没有哭,夏依可没有再多问什么,心里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为什么哭了,难道就是因为我病了吗……
“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买些吃的?”薛晨匆匆问道。
“谢谢你,我不饿。”夏依可望着薛晨,柔声应了一句,摇了摇头。
收回了目光,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心中不由惊咦一声,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舒适,一点疲乏、头晕、无力的感觉怎么都没有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吊针,她有些不相信的想到,难道医院的治疗效果这么好,这么快?不可能吧,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薛晨关心道。
“我感觉很好,真的很好。”夏依可抬眸回道,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不仅住院前的那些不舒服的症状也全都一扫而光了,甚至是比平时没有生病的时候感觉状态好要好,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盈畅快,感觉自己能飞起来一样!
就感觉身体内好像突然多出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将她体内所有的病症全都给抹除了,使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呼吸一口气,都感觉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这时,吊瓶内的药液也滴光了,薛晨刚要按铃叫护士,但被夏依可制止住了,她自己就很利落的将针管拔了下来。
看到薛晨意外的神情,夏依可简单的解释道:“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我学过一点点医学知识,练习过静脉注射和滴液。”
拔下了针管后,夏依可就立刻起身穿上拖鞋,从病床上下来站起了身,简单的活动了一下双臂。
“嗯?”
她刚刚的感觉没有错,的确浑身上下都很舒坦,往日身体上的酸软乏力全都消失不见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新鲜的活力,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的更大一些,看向窗外。
薛晨坐在病床边,看着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夏依可站在窗前,温暖的阳光照在她清晰精致无暇的脸庞上,就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仿佛将她整个人披上了淡淡的金辉一样。
也不得不说夏依可的身材无可挑剔,病号服在她的身上竟然穿出了国际模特走t台的感觉,站在窗前像是在拍艺术大片。
只是这病号服的质量似乎有点差,布料有点薄,站在窗前享受阳光温暖的夏依可浑然没有注意到一点,经过阳光的照射,使得她身上的病号服出现了一些透光的反差效果……
而坐在病床旁的薛晨自然而然的就看到病号服下那具娇躯玲珑曼妙的曲线,真可谓是凹凸有致,是挺拔的高峰与平原和饱满山丘的完美结合……
享受着太阳的温暖的同时,夏依可眼角余光随意的瞥了一眼薛晨,见到薛晨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是在欣赏着什么,让她疑惑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一伸手将窗帘给拉上了。
看到窗帘突然被拉上,还有夏依可有些忿然的眼神,薛晨轻咳了一声,语气很自然的说道:“怎么拉上窗帘了,今天的太阳这么好,经常晒晒太阳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夏依可刚要呵斥无耻,竟然偷窥自己,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刚刚薛晨在床边偷偷的泪流,就改为了轻哼了一声,走回到了床边,冷淡的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薛晨刚想说‘你换吧,我转过身去,肯定不会偷看的’,但看着夏依可又变的冷冰冰的脸庞,还是很识相的起身,走出了病房。
夏依可换上了平日穿的休闲装,而夏成鸿也匆匆的回来了,虽然想要夏依可在医院多住两天,好好休养休养,但是夏依可极力要求出院。
“爸爸,我真的好了,感觉浑身都很舒服,一点也不难受了。”夏依可拉着夏成鸿的手臂,央求道。
夏成鸿看了眼自己女儿的脸庞,见到她的气色的确非常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苍白和疲惫感,暗暗惊讶的同时也就不再坚持,答应可以出院。
当简单的收拾东西的时候,医院的勤务人员也过来整理病房床铺,将夏依可脱下的那套病号服给折叠好,准备带走。
夏依可突然不满的说道:“你们医院的病号服质量实在是太差了,建议换一批质量合格的。”
夏成鸿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突然提起病号服的质量问题了。
立在一旁的薛晨看向别的地方,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
国宝在民间活动落下了帷幕,而古玩圈内早已经广为传闻的赏宝会越加的临近了,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薛晨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代表卓越古玩店参加赏宝会的三件古玩,提前用里面夹着厚实海绵的硬纸盒盛装了起来。当到了赏宝会的那一天,将三件古玩全都放在了车的后座上,开车来到了古玩店。
王东也早就准备妥当,换上了黑西裤白衬衫,头上打了啫喱,黑皮鞋擦地铮亮,能够当镜子用了,最让薛晨无语的时候,王胖子竟然还喷了香水!
不过那香水味道可是不怎么好闻,和萱姐身上的香水味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想到萱姐,他就不由想到了那天晚上和萱姐的负距离交流还有萱姐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
“老薛,宝贝都带来了吧,让我过过目?”下了楼,王东说道。
“在车里呢。”薛晨拉开了车门。
王东钻进后座,将纸盒箱的盖子打开,将三件古玩看了看,当看到那件康熙时期的景泰蓝,讶然了一下:“老薛,不对啊,我记得这个珐琅盘上面不是满是锈斑吗,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锈被我弄掉了。”薛晨坐驾驶位,随口回了一句。
王东惊疑不定的将铜盘拿出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又看,一边看还一边摇头,嘟囔道:“你怎么弄的啊,竟然看不到一点修复的痕迹,如果我不是我看到过,完全不敢相信这上面以前有过锈,完全就看不出来嘛。”
薛晨早就知道王东看到后会问东问西,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就说自己最近学来的一种祛除古玩上锈渍的妙招。
“你这妙招是不是有点太牛逼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你可真行,这样一搞,这件盘子的价值可就大增了,以前也就五六十万,现在,没一百万别想摸一下。”王东渍渍称奇,将铜盘放回来盒子里。
赏宝会举办的位置是闫儒行定的,是在金爵大酒店二十五楼的一间宴会厅,当薛晨和王东来到宴会厅门口,站定往里面一瞧,就看到宴会厅内布置的着实有点意思。
在宴会厅的外围布置着一张张铺着红色绒布的方桌,数量不多不少,一共二十七张,显然是给二十七家古玩店准备的。
而在宴会厅中央,则是一张张圆桌和板凳,圆桌上摆着一应的茶水糕点和干果,显然就是给到场的古玩圈的嘉宾准备的。
此刻,宴会厅内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十几个人到场了,作为倡议人闫儒行和蔡远明自然是早早的就赶到了。
见到薛晨和王东站在门口,闫儒行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小薛,王胖子,你俩来了。”说话的同时,眼神瞥了一下二人手中提着的硬纸盒。
王东咧了咧嘴,笑着道:“闫老,这会场布置的不错啊,没少花钱吧,您老这么大方,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闫儒行气的瞪了王东一眼,旋即笑呵呵的对薛晨说道:“什么钱不钱的,难得举办一会赏宝会,让咱们海城的古玩店同行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欣赏欣赏各家的宝贝,花点钱算什么。”
“闫叔真是高义。”薛晨笑着说道。
“对了,那边的那个展台就是留给你们卓越古玩店的,你们先进去吧。”闫儒行背着手,笑眯眯的说道。sxbiquge/read/38/384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