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爷饶命,枫爷饶命!”黑子怕了,转眼间他的小弟都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他能不怕?如果不是这个人在月光下有着影子,他真会以为是碰见鬼了。</p>
“你们来找我麻烦的事情,冷妙妙知道不知道?”林枫问道。</p>
“枫爷,她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今天早上是李轩那个傻逼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摸您的底细,这冤有头,债有主,您得找他啊,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p>
“喔,拿钱办事!”林枫指了指哭爹喊娘躺在地上的人:“你这事就是这么办的?招呼都不打就给我玩不要命的,挺大能耐啊。”</p>
“枫爷我错了!我一定错了,我绝对错了!”</p>
黑子从仰面躺在地上变成了双腿跪在地上:“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早就听闻您和天盛的王猛王哥交情深,现在我知道您是什么人了,求您放小弟一条活路,这些钱我不要了。”</p>
“多少钱?”林枫问了一句。</p>
“十……十万……”黑子回道。</p>
“我特么这条命,就值十万?”林枫忽然笑了笑。</p>
“枫爷,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您是干那一行的人啊。”黑子见事情有了一丝转机,立马把头磕在了地上:“所谓不知者无罪,这十万我算陪您精神损失费,求您放小弟我一条活路。”</p>
“哟,猜到啦?”林枫也不掩饰,半蹲了下去:“说说,那一行到底是哪一行啊!”</p>
“这……”黑子吞吞吐吐没敢开口,又被逼了一次,才战战兢兢道:“杀,杀手!”</p>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为难你!”林枫从地上捡了一把刀丢到了他跟前:“一般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活不过当天晚上,但是既然你那么诚恳又是受雇于人,我就给你一次活的机会,刚刚有说错话的人你把他们的舌头割了,如果有谁胆敢反抗的话,那就不割舌头,割人头。”</p>
“枫爷,你看这……”黑子拉着脸,这些人跟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怎么下得去手……</p>
“行,你不动手也可以。”林枫朝他走了过去:“那我就自己来,从你开始。”</p>
“爷,爷!别别别,我知道怎么办了!”老黑看着林枫手里的尖刀吓得连连后退,本来今晚他是来发家致富的,这下倒好,变成屠夫了。</p>
黑子起身,飞快的跑到刚刚说四排吃鸡的混混跟前,按住,又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他的嘴,混混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没敢反抗,黑子不管不顾的一咬牙:“兄弟,真不是当哥的不讲义气,这局面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不动手咱们都活不了。”</p>
“黑哥!”被按在地上的混混针扎着:“咱们来之前不是那么说的啊!出来混你得讲义气啊!”</p>
“讲义气,这年头谁特么还讲义气”黑子往旁边啐了一句,左手又用了几分劲:“兄弟,就当哥欠你的,你也看见了,我们的命都攥在别人的手里!”</p>
黑子左手猛一用力,把混混的嘴捏得一阵生疼:“别怪哥,哥也是没办法,而且来的时候我可没让你牵扯别人家老板娘,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知道吗?放心兄弟,这刀我早上才磨过,不会疼的,咬咬牙就过去……”</p>
“阿.......”</p>
一声尖叫,刺破了夜的宁静</p>
舌头齐齐断了,腥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不停的灌入混混的喉咙里,疼得他滚地挣扎,林枫一脸平静的指了指另外一个。</p>
“继续!”</p>
黑子顺着目光看了看,是刚刚说让抓老板娘的那个小子,这个混混倒是没废话也没反抗,而是选择紧紧闭上了眼睛,裤裆都湿了,黑子上去果断给了一刀,杀猪一般的嚎叫充斥着浓雾一般的夜色。</p>
黑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在抖,以前砍人他砍过,砍人的时候多是兴奋,但是今天不是,是恐惧。</p>
林枫转身离开,他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黑子瘫在地上赶紧打了求救电话,救护车没一会就出现在了现场,躺在地上的人被抬上了担架,不管医生怎么问都没一个人吭声。</p>
有两个是没了舌头不能说,另外五个是不敢说,最后医院急得没办法了也只能把救人摆在第一位,到了医院后警察来了,是医院报的警,警察一看是局里的常客黑子和他的几个小弟,也是有些吃惊。</p>
这黑子在这片算个人物,上边还有点冷家的关系,平常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会赶上这种事情,还不得嘲讽几句?带头的一见面就问候上了:“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小黑阿,这深更半夜不睡觉,怎么跑医院来了?”</p>
黑子低着头不接茬,要是换做平日他早就开怼了,但是今天情况比较特殊,要是说漏了嘴可是要遭来杀身之祸的。</p>
“怎么?哑巴了?”领队的给了他一脚,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其实也不用怜悯,这种人渣见一次打一次都嫌少。</p>
“郝队,你不能这样对我。”黑子脸一版,嘟着嘴道:“我今天可是受害人,你们作为人民的警察应该保护我。”</p>
“我特么保护你!”郝忠抬手就想一个巴掌,可是医院周围人多眼杂,手扬了起来又收了回去:“那好,你这个受害人倒是说一说,是谁砍的你,还有你这几个小弟?”</p>
“不,不是小弟。”黑子一个激灵:“这些都是我朋友,我怎么会是那种收小弟的黑社会呢,我是良民。”</p>
“滚,别给脸不要脸。”郝忠啐了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那一堆破事没张罗呢,没事我们可就收队了!”</p>
“没事,当然没事,必须没事!”黑子一个劲的谄媚着,郝忠走到其中一个伤势较重的男子旁边,端了端他的下巴:“这特么也叫没事?舌头都割没了,这算重伤吧!”</p>
“算,郝队!”旁边的一个警察出列,检查了黑子的几个手下,给他点了点头,回道:“按照法医部的鉴定标准,割掉舌头应该是重伤,而且我看旁边这人伤情和他一样,两个重伤,其他几个伤得比较轻,应该是轻伤,这属于刑事案件。”</p>sxbiquge/read/64/648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