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听到这里,问张一山:“你是怎么回来的?这段经历我需要知道,俱乐部也需要知道。”</p>
张一山说:“九死一生,九死一生。我直接从战场离开,估计我早在阵亡名单之中。不是有死在国内的信念,我是回不来了。”</p>
“一开始,我不知道外伤会引发间歇性癫痫,才出医院,又接了一任务,潜入反政府军占领区,狙杀一个长老。”</p>
“两个英伦佬和我,被直升机送到占领区,隐蔽在反政府武装总部对面的平房中。”</p>
“隐蔽下来后,我知道这次回不去了。在这个地方,我这个脸孔的人,无法逃走。就算有接应,也是在3公里外的一个加油站,我们不可能有机会到达。”</p>
“英伦佬安慰我,狙杀完成,我们只需要在房间里抵抗五分钟,后门接应的车就到。我不相信,我侦察过地形,根本不可能。”</p>
“没有退路,我反而冷静下来,先完成任务,死活的事到时再说。当时就做好把这条命丢在这里的打算。”</p>
“我们三个人静静守在房间里,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长老到达,身前身后全是反政府武装分子,根本无法开枪。眼看进入营地大门就没有机会,我干脆用枪榴弹。”</p>
“找好位置,扣动扳机,枪榴弹毒蛇一样飞向长老直接射中长老的头顶,跟着爆炸。我亲眼看着长老被炸成碎块,血雨横飞……”</p>
“爆炸声才停下,我们的房屋立刻被攻击。冲锋枪、机枪暴风雨般打过来,讲文明压制在房间里无法动弹。”</p>
“我们三个从三个角度还击,等待着接应的车子到来。”</p>
“五分钟后,车子没有到,八分钟后,终于来到。这时我们的子弹基本打光。我们急忙上车,向营地外的加油站撤退。”</p>
“反政府武装的车队紧紧跟随,机枪、冲锋枪、枪榴弹追着我们打。半路上,接应的车子被打坏,两个英伦的雇佣兵碑额打死。”</p>
“接应我的也是一个雇佣兵,我们相互掩护逃进居民区,抢到一辆摩托,冒死赶到加油站,换上一辆皮卡车,夺路而逃。”</p>
“换在平时,反政府武装到此也就放弃了。但是这一次,杀了一个重要的长老,他们疯了一样追赶。”</p>
“半路上,车子被一发火箭弹击中,我们被迫逃到一个小山上。”</p>
“我知道这次跑不掉了。干脆打死一个算一个,我不断射击,将冲到前面的一枪一个打死。反政府武装想不到我会拼命抵抗,改变战术,围困但不进攻。”</p>
“口干舌燥,加上高温,我的癫痫发作,成为他们的俘虏。”</p>
“押回营地,找军医将我抢救回来。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将我斩首。他们恨透了我,只想将我斩首解恨。”</p>
“问我是那个国家的?”</p>
“我当然不能说我是中国人。我的护照上的身份是马来人,我只认自己是马来人。他们相信了,将我吊起来,用皮鞭抽打,又放狼狗撕咬。”</p>
“我知道我雇佣兵的日子到头了,只求速死。但是他们就是要折磨我,让我慢慢死,等着被斩首。”</p>
“实际上,这支反政府武装的日子也不好过,成员来自各个部落,也招雇佣兵,他们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商人,最小的不足17岁,最大的已年过60。”</p>
“他们大多数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只有首领有防弹衣,头盔更是没有见过,有时他们甚至还要像流民一样自寻食物。”</p>
“因为居民都跑完了,他们自己拿,大部分大饼,他们做的大饼,在这放外面五分钟它会慢慢变硬,你想一下放了两天的是什么,放到水里面这样煮来吃。”</p>
“肉,不要想了,一般一个月或两个月吃一次,如果你能看到有鸡的话,你自己去抓就可以了。”</p>
“我是俘虏,吃的只有大饼。但是我无所谓,反正够本,要斩首就斩,总之心灰意冷。”</p>
“但是不行,每天都要受折磨,被打,被皮鞭抽、腰带抽,抽到我的癫痫发作为止。他们塞根木棍在我嘴了,看我抽搐挣扎,还将视频发给我看。”</p>
“我说发病的时候你们一枪打死我。”</p>
“他们不干,说要斩首。我说马上,给个痛快的。他们说时候不到,要在全球直播,等准备好在斩首。”</p>
“等待的额过程中,我看见他们训练孩子当人肉炸弹。我说你们这些杂种,为什么找孩子送死。”</p>
“他们很得意,说这是最好的战术,孩子是最好的战士,知道政府军认输为止。”</p>
“有一天,他们带回一个雇佣兵,我一看,是英伦雇佣兵,跟我一伙的。我们假装不认识,其实他已经半昏迷,想认也认不出来。”</p>
“他被狙击手故意打断腿,作为诱饵,吸引营救的人。这一招果然管用,狙击手利用他打死了几个营救队员,营救队伍只好放弃。”</p>
“他也被再次打伤,奄奄一息,带回营地,反政府武装见他即将死亡,扔在空地上,倒上汽油,活活烧死。”</p>
“我眼睁睁看着他被烧死,无能为力,只是祈祷斩首的这一天尽快到来,我不希望在受各种折磨。”</p>
“总算等到斩首那一天,我被带到沙漠上,他们决定对我露天斩首。”</p>
“那一天,破例给我吃了点牛肉,喝了点红酒,还让我吃可镇静剂,怕我情绪激动,癫痫发作,影响斩首。”</p>
“摆好摄像机,刽子手将我带到摄像机前,将我按着跪倒,面对摄像机,命令我忏悔。我用英语说,我的生命留在这里不后悔。”</p>
“说话间,刀举起来……也是我命不该绝,米军的无人机侦察到这一场面,立刻发动空中袭击。”</p>
“一颗导弹落地,炸死了反政府武装。两个杀我的刽子手倒在我身上,我只是被震晕。醒来后,已经被雇佣兵救回去。”</p>
“这一来,我大难不死,干脆不死了。养好伤,返回欧洲,然后到达东南亚,从太国回到春明市,按照大块头给的地址投奔军友之家俱乐部。”</p>sxbiquge/read/65/658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