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出门的时候,岳父岳母都在睡觉,只有佣人在做事。
周森开着车子先去了暗室,在那里写了一份密信。
然后,开车去了橡皮的店铺,他没有直接进橡皮的店,而是先看了三家店,再来到橡皮的店。
对于周森前来,橡皮很吃惊,又有什么情况吗?
周森依然看货:“你什么时候去沈阳?”
“我们在沈阳已经有一间店铺,对外是我的名字,就是为了让人感到,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在沈阳开店了。这样将来出事,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橡皮说道。
周森问清了地址,记在了心上,又向前走了几步。
“昨晚我与吴秀波带着一百人洗劫了中统。”周森说。
橡皮差点喊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你的身份不利,中统会盯死你的。”
“我不做,他们也会盯死我的。而且我被袭杀不还击,那更让人家以为我有问题。”周森说道。
橡皮一想,也是这回事,闹一下,可能更无辜。
周森将一封密信投进了瓷瓶:“这是我们在中统的密室内找到的沈春中统站潜伏在我们内部的人员名单。”
橡皮惊愕道:“你们进了那个密室?你拿名单没人发现吗?”
“我与吴秀波两人在内,他拍摄,我翻页。所以在翻页的过程中我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名单。”周森说道。
“你小心,今晚下班的时候你去死信箱拿信。”
橡皮说完,周森已经离开了古董店,出门时还吐了一口痰。
周森走后,橡皮马上关了店,跑去了地下室。
平定下心情后,橡皮马上写了一封密电,又加密。
然后坐到了发报机前,启动了电台,准备发报。
坐了三分钟,橡皮才一口气将密电发了出去。
然后,便坐在发报机前,掏出烟,抽了起来。
查寻敌人在我党我军的暗线,是每一个特工的最重要的任务。
因周森的重要性,党组织准备让周森上到一定的高度,获取更重要的情报,所以没有给他们小组这个任务。
想不到周森竟然拿到了这个情报,你说让不让人惊喜。
一直到橡皮抽了三支烟后,有回电了。
“转告蝶二,报来的六个人已经被监视。由于考虑到他的暴露可能,所以这些人只监视不抓,可用反谍计利用。”
看完电报后,橡皮才将自己的发报稿和收报稿全部烧掉。
然后神采飞扬地去开门营业,一边喝茶一边唱小曲。
而周森离开了橡皮的店后,没有急于离开,又看了一家店。
在他离开这家店时,被一个人拉住了。
这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衣着很差,抱着一个大包袱。
“有货?想让我看?”周森一看就知是一个包袱客。
那人点了点头:“长官,我娘病了,急需钱,所以我将家中的传家之宝拿出来,想卖些钱给我娘治病。”
周森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钟,然后说:“知道规矩吗?将东西放在地上,我来看货。”
这是规矩,防备有人在接货时故意松手,而打破货物。
那男人听说后,将手中的包袱放在地上,并后退了三步。
周森打开包袱,眼前一亮,这是一只执壶(元青花莲池鸳鸯纹执壶),周森从李十八给他的书中看到过这个品种。
这件宝物是元青花莲池鸳鸯纹执壶,这个执壶的造型受金元时期玉壶春瓶造型的影响,加了柄和流(即壶嘴)。
这个壶当时应该是游牧民族用来喝酒的,这样一壶酒温起来很方便,倒出来可以畅饮。
周森每一个地方都注意观察,最后,肯定了这是一个真品。
周森将东西包好,放在了地上,抬头问那人:“你怎么不去店铺里让人收购?”
那人说:“去了,那些人给的价太低了。”
周森笑着问:“他们开出了多少钱的价位?”
“最高的一家也才开出三万法币,可我母亲的病最少得花费三十万法币,所以我没有卖。”那人回答。
“那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周森知道那些店将这宝贝当仿品了,所以才开出了仿品的价格。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降低了声调说:“我卖一百万法币。”
周森看了看那人,抽出了一支烟:“我身上没有这多钱,你要是想卖的话,就跟我去站里拿。”
那人犹豫不决,终于还是上了周森的车子。
周森将车子开进了保密站,便带着那人来到了二楼,让一个总务处的人在外面看着那个人,他自己进去了周定勋的办公室。
周定勋正在打电话,看到周森进来,便说:“你来的正好,局长说,调令已经开出了,让我准备交接。”
周森马上笑着说:“恭喜区长!晚上等吴哥回来,我请区长去一家地道的东北菜馆,那味道比大酒店还美。”
周定勋问:“地三鲜,你与吴秀波的专霸餐馆。”
周森一听,有些不舍:“以后想吃可就难啊!”
周定勋说:“你晚上去吃饭时,可以将沈春的形势告诉他们,劝他们跟我们一起去沈阳。不走的话,他们生命有危险。”
“好!我去劝劝!”周森记起了进来的事:“不过我今天估计可能会给区长添一喜。”
周定勋一楞:“除了这,还有什么喜事?”
“元青花莲池鸳鸯纹执壶。”周森汇报道。
周定勋忙问:“沈春市场上没有这个货,你怎么碰到的。”
周森将情况说了,周定勋马上去打开了门,向门外走去。
周森跟着出了门,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说:“打开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