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整个历史,堪称神医者不胜枚举,扁鹊、华佗、张仲景、皇甫谧、葛洪、孙思邈、钱乙、朱丹溪、李时珍、叶天士称之为十大名医。
而名医钱乙就是生在这个大宋朝,此时的他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后面的朱丹溪、李时珍、叶天士都是明清时期的人了。
十大名医中,最为传奇的人物当属扁鹊和华佗了。而这两个神医都是死于非命,尤其是华佗,亡与奸雄曹操之手。
华佗不求名利,不慕富贵,使他得以集中精力于医药的研究上。《后汉书·华佗传》说他“兼通数经,晓养性之术”,尤其“精于方药”。人们称他为“神医”。
他曾把自己丰富的医疗经验整理成一部医学著作,名曰《青囊经》。
而史成礼手里接过来的,赫然就是《青囊经》经书。
此《青囊经》并非秦末汉初“黄石公”传写的那本风水经书,而是华佗毕生医术之大成的杰作。
华佗的遗书已经失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了一本手抄本,这让史成礼激动又吃惊。
这可是一本神作啊,普天之下多少名医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的。能目睹华佗医书,死也甘愿。
“恩师、这书,这……”史成礼浑身颤抖,惊骇莫名的看向了石小凡。
石小凡也感觉有异,直到史成礼把医书递给他,石小凡只是看了一眼:“这好像是一本医书,有什么稀奇的么?”
石小凡不知道这是华佗遗作,史成礼却激动的说道:“恩师,这是青囊经啊,华佗的遗书。”
“什么!”石小凡也是大吃一惊,华佗这历史上的成就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能得到华佗流传下来的手抄本。
石小凡记得,史书上说华佗被曹操抓了起来,他为了将自己的医书保留下来,所以将这本书给了一个他很信任的狱卒,结果那个狱卒因为担心自己会被华佗所连累,再加上当时有严酷的刑法,所以不敢收下。
最后华佗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将自己的所有医书全部给焚烧了。
石小凡震惊的看着邓郎中:“这是怎么一回事?”
邓郎中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在下的先祖,就是东汉末年曹军营中的那名狱卒。”
还真有这故事,这都千百年前的事了,难道说这医书居然会是真的。石小凡随便翻了几页,但见到书上记载的各种疑难杂症,还有辨证施治的古方。尤其是外科医疗,记载的相当晦涩。
虽然石小凡也看不懂,但他能肯定的是,这本书不系伪造。
首先书中的理论知识是对的,只是有的药方记载相当简略。大概是事出从急,还有的是有些疾病作者本人也没有研究透彻,但绝不失为一本奇书神书。
比如书中记载外科手术时严格消毒的措施,甚至记载了一些细菌感染理论。当然书中没有些手术消毒不彻底会有感染风险是因为细菌,只写着瘟毒。
这书的作者虽然不懂细菌是什么,可他已经知道消毒不彻底感染的就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瘟毒’所致,所以看的出来,能写出这种书的,绝对堪称神医无疑。
石小凡抬头问道:“邓郎中,你说你先祖是曹营狱卒,就是华佗临终把遗书给了他。此人胆小不敢接受,最后华佗将医书无奈付之一炬的那个人?”
邓郎中点点头:“没错。”
“不是,那遗书不是被华佗给烧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石小凡奇怪的问道。
邓郎中微微一笑:“既然医书已焚,为何后世仍传有华佗针灸医术,《中藏经》又是如何出现的?”
有传《华氏中藏经》为宋人的作品,用华佗的名字问世的,但其中也可能包括一部分当时尚残存的华佗著作的内容。
邓处中 ,此人生平事迹及履贯不详,曾为旧题华佗《中藏经》题序一篇,序中所言颇为怪诞不经之事。邓自称华佗之外孙,而称华佗为先生,后世论者疑其为宋代人,伪托华佗之名而著《中藏经》。
史成礼大吃一惊:“邓处中与你有何关联?”
邓郎中微微一笑:“乃是先父。”
这就合理了,《中藏经》概括地叙述了中医学天人相应的哲学基础,确立了脏腑辨证论治体系,开创了“虚实寒热生死逆顺”的有别于《内经》《伤寒》的八纲辨证之先河,总结了各种疑难杂病论治大法。
从理论到临床,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起到了执简驭繁的作用,在中医学史上,有着独特的理论价值和临床价值。
如此说来,那本看起来有些怪诞的《中藏经》作者邓处中,竟然是邓郎中他爹。
史成礼倒吸一口凉气,中藏经他看过,虽然此书有些怪诞,但书中理论价值非同一般。
邓郎中叹了口气:“家父就是读了先祖留下来的《青囊经》,从而著作了一本《中藏经》。实不相瞒,实在是青囊经太过晦涩难懂,家父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家父写出来的中藏经才会不伦不类。若是史太医能看懂青囊经,则为我医学界流芳千古的一大幸事啊!”
石小凡想起来笑傲江湖中的桥段,华山派弟子岳肃、蔡子峰在拜访泉州南少林寺时偷看《葵花宝典》。二人在偷看宝典时各记一部分,由于两人所记《葵花宝典》内容不同,所以就在注重剑法和注重气功的观点上产生了分歧,于是华山派就此产生了剑宗与气宗两派。
原来这邓处中就是看了青囊经似懂非懂,于是写出来的中藏经才会不伦不类。若真正读懂了青囊经,那么其医学价值还真是不输于后世的本草纲目。
“等等等等,你还没说你先祖是如何得到这本青囊经的呢。”石小凡问道。
邓郎中当下把他先祖的事说了出来:“当年我家先祖因为胆小害怕,并未敢接收华佗所给的医术。华佗无奈之下将医书焚毁,可他毕竟不甘心自己的毕生所学就此埋没,于是另留了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