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说好的弄死败家子,剪除他的羽翼。说好的让败家子万劫不复,拔掉这只老虎牙齿的呢。
为什么会这样,一万个问号在张贵妃等人的脑海中回荡,直击每个人内心深处的灵魂。
凌天扬绑票不但没有罪,还是一件大功劳。因为那俩前行官就是凶手之一,狗腿子暴揍唐押司那是揍轻了,你们几个废物不但查不出案子,还要来救凶手,不揍你揍谁。
赵祯的脸色同样难看起来,不过这次是对张贵妃杨景宗等人了。
张贵妃惊了、杨怀敏紧张了、杨景宗慌了、唐河怕了,现在大祸临头的轮到他们了。
不但在赵祯面前出了丑,要命的是他们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败家子,将来是什么下场什么后果,说不怕那是假的。
杨怀敏在想,以后尽量不出宫了,万一路上被打了闷棍怎么办,那个败家子做事没底线的。唐河在想,以后出门多待逻卒,可能不能保住自己尚且是个未知数。
杨景宗是皇城司公事,应该不会有事吧。难说,御史都敢开瓢的家伙,会把他这个皇城司公事放在眼里么。自己要不要去军器监要个头盔戴上?戴个头盔出门,这败家子应该认不出自己吧。
至于张贵妃嘛,表面上她在后宫恩宠无上,实则后宫争斗荆棘丛生的。今日皇帝把你宠上天,明天就有可能把你打入冷宫。比如那个虎视眈眈的郭皇妃,比如那几个生了皇子的俞德妃还有苗妃,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母凭子贵。
自己呢,这次得罪了败家子,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对了,伯父不就是这厮的学生么,要不要去找他给求求情?可是,伯父张尧佐是石小凡最不受待见的劣徒,他能行么。
对于那个不知羞耻为何物、脸皮赛过城墙厚、反击无下限的石小凡,众人内心是恐惧的害怕的。张贵妃也不能幸免,因为石小凡损招太多了。
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次能彻底搬到他了。谁知道剧情反转,人家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只有陈琳内心窃喜,石小凡果然还是他石小凡,总在最后关头给人出人意料的惊喜。
杨怀敏硬着头皮问了句:“这、这驸马爷为什么就、就这么确定前行官便是凶手,怎、怎地如此之巧合。”
是啊,怎么这么巧。他二舅自作主张的把人给绑了,这俩人就成凶手了?会不会是败家子制造冤案,逼迫尹元忠和仇蒙承认的。
我认识他俩这么久,表面上尹元忠和仇蒙不像是那种人啊。
杨怀敏不该问这句话的,敢质疑败家子的能力,找骂么。果然,陈琳在一旁洋洋得意的道:“驸马爷定的案子,还没有听说过严加错案。没有十足的证据,驸马爷不会抓错人的。是不是巧合,让人把奏疏递上来一看便知。”
赵祯杀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杨怀敏,杨怀敏惊骇的低下头瑟瑟发抖。陈琳知道赵祯心意的,他对那个太监一招手。太监明白,慌忙施礼退了下去,然后把石小凡的奏疏递了上来。
这是石小凡在雍丘县的调查结果,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东京城周边一十九起凶杀劫财案。是有组织有密谋的,目的是为了破坏大宋朝的和谐。
主犯,原雍丘县县令文良心、皇城司前行官尹元忠、前行官仇蒙,此外还有另外十七人。
九个县的长生库涉嫌销赃,下面列了一个名单,罗列出来各县长生库的名称。
赵祯冷冷的看着文德殿的众人,张贵妃红着脸,剩下的人低着头。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是石小凡丢脸 ,是他们几个丢脸。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他们,这次算是栽在败家子手里了。
赵祯愤怒的把石小凡的奏疏扔在地上,扔在了皇城司公事杨景宗的脚下。杨景宗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原来,文良心就是这十九起谋杀案主使人。这一切都合理了,只是为什么文良心会这么做,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雍丘县县衙大牢,石小凡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文良心已经被捉拿归案,成为了阶下囚。
石小凡微笑着看着文良心:“文县令,你不说,我有一百种。不对,一千种方法让你说,要不咱们一一试试?”
文良心被戴上了沉重的脚镣,他一脸的不忿。这来源于他内心的不解,他很多事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文良心最终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石小凡也就不再隐瞒:“因为你的名字啊,良心。”
这特么……文良心一愣,加倍不解的看着石小凡。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叫文良心。老子就奇怪了,你到底是个什么王八蛋,居然叫这么个名字。于是老子就多留了个心眼,我问你雍丘县近些年有无大案发生。你个王八蛋开口就说没有,你才来几天,前任金县令脑袋刚掉了没几天你就把雍丘县的案子摸得一清二楚?还好,我问过主簿,他嘴里的说的和你大相径庭。雍丘县近些年命案不断,而你显然在掩饰什么。”
这败家子简直是莫名其妙,文良心有些愤怒:“我能掩饰什么!”
石小凡继续冷笑着说道:“你叫文良心,可他娘的一点也不讲良心。你怕我查雍丘县的案子,老子偏偏就暗中去查个明白。待的金蛋发现了卜记长生库的蹊跷后,还有段成也看到你深夜与不明来历的黑衣人交往。额更对你起疑了,你一个堂堂县令,怎么会和这些不三不四的江湖人士来往。”
旁边狗腿子来福跟着笑道:“你更是没想到,在长生库交易的那个车夫,其实早就落在了我们手中。我们早就从这厮身上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我们故意不让外人知道,就是想麻痹你们。哈哈,我家小公爷料事如神,神通广大。”
凌天扬跟着点点头:“是的没错,其实我去京城绑票是受了我外甥的嘱托,你真以为老子我吃饱了撑得去绑皇城司的官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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