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赵祯叹道:“这事你已经尽力了,朕不是已经把小凡叫回来了么。适才你也听他说了,玉玺他会找回来的。找不回玉玺,朕饶不了他。”
赵祯越是这么说,叶青的负罪感越是重,他伏地哭道:“陛下...”
“行了行了,臣等先告退了。臣先把叶公事扶出去,正巧我还有许多案情细节想询问他。”说着,石小凡过去搀扶起涕泪横流的叶青。
赵祯有些莫名其妙,叶青至于么,他似乎是自责过头了吧。好在朝中事务繁忙,一个皇帝不可能去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心思。不然,赵祯但凡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其中问题。
石小凡扶着涕泪横流的叶青走出了文德殿,到了殿外,石小凡有些恨铁不成钢:“叶青,你他娘的秀逗了,你怎么了。”
叶青擦了擦眼泪:“驸马爷,我、我对不起官家,我、我知道玉玺案是谁做的。”
“废话,不止是你知道,包拯和邢晨玖都知道。你看人家,该吃吃该喝喝,包拯早上还喝了两碗稀粥吃了四个包子。”
叶青一怔:“你、你是如何得知。”
“废话,早上我和老包一起去包子铺吃的早点,我能不知道么。”
“我的意思是,你是如何得知,玉玺失窃案的主谋的?”
石小凡嗤之以鼻,压低声音道:“这案子有多难么,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不就是二皇子干的么,这是孩子贪玩习性,二皇子又是无心之失。这事交给我,你个榆木脑袋叶青,别去想这些了。”
叶青震惊的看着他:“你、你如何了结此案。老石,你可是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的。”
这事,石小凡是不在乎的:“怕个甚啊,我就实话实说。这案子我破不了,玉玺是凭空消失不翼而飞的。怎样,咱又不是神仙,就是破不了官家还能怎样。”
叶青焦急起来:“你、你敢欺瞒官家,你不是说,这案子交给你,包在你身上,你定然能找回玉玺的吗。”
石小凡叹了口气:“实话给你说吧,这玉玺早就被二皇子不小心给砸碎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还原不了了。”
叶青大惊:“那、那你...”
石小凡微微一笑:“没事了,官家顶多发个脾气,把我臭骂一顿。到时候,我就说这案子我破不了,悬案,这是件悬案。”
叶青走的时候,背影显得很萧条。看着对方落寞的背影,石小凡不屑的撇撇嘴。叶青比令狐云龙强多了,他是个合格的皇城司公事,只是太过迂腐了些。
叶青从来都是以皇城司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可现在,他亲手把自己的信仰给埋葬了。对于叶青来说,他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对的事,可是心中的结缔却无法解开。
这件事,石小凡本以为会就此告一段落了。玉玺案不了了之,大不了自己被赵祯提进宫一通臭骂。就算削了自己的官职也无所谓,反正石小凡也不在乎。
可谁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叶青这人怎么说呢,太轴了。死脑筋不转弯,他最终还是无法走出内心的牢笼,竟然回家后,悬梁自尽了。
这件事,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堂堂的皇城司公事,竟然上吊自杀了。
石小凡得知这个消息,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吧。早知道,那日自己就不该跟他说那么多。消息是来福告诉他的,来福是京城百事通。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人怎么样了?”石小凡急问。
来福挠挠头:“早上,被发现的时候,叶公事舌头都伸出来了。据说,被下人从房梁抬下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至于现在什么情况,小人就不知道了。”
石小凡大急:“还不快去打听!”
来福点头,狗一般的去了。石小凡急的团团转,这事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然而,接下来的事,在整个东京城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怖的气氛中。
“小公爷,祸事了祸事了,兵,好多的兵。”管事刘德旺,手里提着个炊饼,急匆匆的奔回了府里。
石小凡一惊:“什么兵?”
刘德旺惊恐的看着他:“大街上,全都是兵。小公爷,宫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石小凡更增惊惧,他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他带着几个狗腿子,急匆匆的来到府门口,只见大街上一队队的宫卫,急匆匆的奔过。
久已不再京城,这些侍卫都是生面孔。狗腿子们跟着探出头,旺财自告奋勇:“小公爷,我过去问问,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石小凡呵止,旺财就蹦了出去:“呔,那人、那个谁,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你们什么人,出什么事了?”
那队宫卫往这边看了一眼,为首的队长握住佩刀:“闲杂人等回家暂避,没有命令不得出门,否则格杀勿论!”
旺财吃了瘪,眼睛一瞪:“瞎了你的狗眼啦,没看到老子是驸马府的人啊。”
‘呛!’的一声,宫卫拔出佩刀:“我再说一遍,闲杂人等不得在街上逗留,否则格杀勿论。让开!”
“旺财,滚回来!”石小凡满脸惊恐。
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而且,肯定是天大的事。
这队宫卫,居然连石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旺财见势不妙,一个回头撒丫子奔回了府里,然后,狗腿子们关上了大门。
“怎么办小公爷,是不是、是不是发生宫变了?”大牛也是一脸惊恐的问道。
石小凡不答:“把大门关上,不认识的人,一律不得开门。去地窖,抄家伙!”
石家的地窖内,还藏有一些重武器的。那是石小凡最后的杀手锏,只有应对突发情况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用。
狗腿子们一脸懵逼,慌忙关上了府门,呜呜渣渣的跟着石小凡奔往地窖里去了。
来福出去打听消息还没有回来,想来的街禁他回不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某个地方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好在石府狗腿子众多,就算是宫变,他娘的想杀我石小凡你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