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知道,那就好办。
毕竟很多人都暗地里偷偷养,据说一些明星都偷偷供在家里,信这方面的事情的人很多,提升事业运,和桃花运。但我说,我这也是养小鬼,但和那些养小鬼不同,我这是请鬼上身。
“请鬼上身?”赵小柳顿时惊了。
这就涉及我们刺青手艺的传承了,一般来讲,分正图和邪图两种。
正图,也就是请神上身保佑。
前面说的那些龙凤,关公,鲤鱼,夜叉,魁星,佛。其实,邪龙、夜叉这种半鬼神也算是神,只要是民间流传的都在神这个范畴,流传范围很广,一般有个学徒跟着老师傅学几年,也能纹出个效果,只是效果作用大小,因人而异。
而邪图,就是请鬼上身保佑。
一般人不知道这个,甚至很多没有传承的都不知道,也是邪术。
和那些泰国佛牌里的阴灵,供养古曼童,柬埔寨的拍婴古法,那更邪乎,用裸女阴部汁液供奉,其实,也和苗地巫术的养小鬼、养蛊差不多,东南亚国家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我这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我这个鬼,也不是戴在身上的,在我们刺青里,是纹在身上的,这种也叫鬼刺图。
每一脉刺青师的鬼刺图不同。
是自己那一脉传承历代研究的私货,自家独有的刺青手稿样图,我爷这一脉,传到我这里已经有了七十二副鬼纹刺图,家里历代研究出来的,老手艺,是一本图集,我们家里头的传承瑰宝,说在那剩下苗地的几脉传承中,我们的图是算多的,无数同行都想杀人越货,夺走我们这份纹身草图。
去世的爷担心我,说,让我不去接触这鬼刺。
我天生命不好,干这行太损阴德,让我纹纹正神,走光明正大的路,之前也一直没纹过,当成摆设,但这一次动了点心思,宝贝摆在家里不用,那不是傻吗?并且这赵小柳的确烦,还真想赖在我纹身店给当前台了,让我当头顶青天的接盘侠。
我想到这,说,“这的确是养小鬼儿,只是这小鬼,不是供在家里,而是养在身上,给你纹在图里,你看这样成不?”
“把鬼养在身上,你这不是鬼上身了吗?”赵小柳就是一个哆嗦,但是咬了咬牙,说,“这请鬼上身的刺青图,怎么纹?”
我心里知道,这赵小柳真是走火入魔了。
我跟她说得这么渗人,邪乎,但她还是要执迷不悟,也就没多劝,实际上我也是第一次纹这种东西,心里也有些发渗。
“你这不是爱情,想要照着爱情纹,你那口是回不来的,你们既然相处了怎么久,我就给你纹个亲情的,他虽然不爱你,但可以把你当成亲人,俗话说得好,亲情、爱情不分家,我祖传的刺青图里,刚好有一副助长亲情的‘猛虎护犊图’,正好手里也有一只小虎崽的阴灵,纹上了,请它上身,给你做成纹身供着,就算是陌生人都把你当成最亲的亲人对待,怎么样?”
她听不明白,却吓得胆寒。
犹豫了好一会儿,估计又想起了自己那养小鬼的麻将姐妹,还是羡慕得紧,咬了咬牙说,“我纹!富贵险中求,管它什么爱情亲情,那家伙不离开我就行,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但我必须约束他,我必须得有钱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面上,你可别害我,这养小鬼,能给我说说不?”
我说没什么可说的。
也没打算和她说明白,说:我手里头这只阴灵的来历典故就不和你说了,反正符合要求,亲情味很浓重,你这是走运了,上天的安排,不然没有张天霸那一出,我是真没有办法。
她一听我又把张天霸提在嘴上,又信了半截,骚气十足的扭着身子,妩媚说,“那游哥儿,你说啥是啥,我今天这身体就交给你了,任凭摆弄,钱也没问题,你看着收,帮我干翻那小狐狸精就成。”
她这话说得色情,感情这是财色两收?
我也没有理睬她,给她一条白色毛巾,我让她脱了衣服直接趴在床上,说要纹在背上,自己到后面去整理工具,心情不像是其他纹身师一样淡定,因为这不是简单的改图,是给人做全套,并且对象还是美女。
人家都说,这是我们这一行职业的福利。
一般女生纹身,都要给纹身师摸摸捏捏,甚至大胆轻佻的女孩儿,会纹在隐秘的私处上,这还不是光明正大的赚钱同时一饱眼福,连摸带看,欣赏一番?给身上摸得热乎了,干柴烈火烧起来,纹身师还会和美女客人甚至还会就地解决......
但我这就没有。
生意惨淡,愿意来纹传统刺青的都是大老爷们,道上的混子,人家漂亮潮流小女生,都去西街那家生意火爆的纹身店纹彩纹去了,让我羡慕得紧。
出来的时候,赵小柳已经趴在床上。
正裸着光洁细腻的曼妙水蛇腰,趴在床上玩手机,本来看着我出来还想往外飚骚话的,但看着我拿出的工具,吓了一跳,大叫道,“你这是要谋杀吗?拿出钉子凿子干嘛?你是不是还差把电锯?”
我拿着一把凿子和钉子,在纹身床上坐下,说:你别急,这是古法纹身,现在给你做的就是这个。
为了给她稳定一些心情,我又给她解释说,“古人知道不?古时候啊,那时候的纹身可没有这么细的针,是用鲨鱼牙齿及动物骨刺捆上木棒蘸上墨水,用小棒敲击入皮肤,我现在就是用的这个,绝对正宗!放心好了。”
这一下赵小柳的面目缓缓下来。
我没跟她说,这骨刺是人的第三根肋骨打磨,骨槌是人的大腿骨,这套工具是我爷传给我的,说来历也不简单,神秘得很,家传宝贝,平常都是压箱底的,眼前也是第一次做鬼刺图。
请神和请鬼不同。
一般来说,纹传统刺青,请神就做个仪式,吆喝两声恭敬的话,再纹一个图,就算是请上身了,但你要想,天底下求神拜佛的那么多,人家神明不可能面面兼顾,功效自然差了一些,但来得正大光明。
而请鬼不同,不是对着空气吆喝两声,是真的把一只阴灵请上身,給纹上图里,当图案里的神韵,让图有灵气,恭恭敬敬供养着小鬼,背在身上,近在咫尺,效果自然更加霸道。
我把之前困住小老虎阴灵的墨水倒了出来,用骨针轻轻一沾,上面瞬间发出了一声诡异惨叫声:
斯斯!
“什么在叫?真有鬼啊?”
趴在床上的赵小柳不淡定了。
我说没什么,是我肚子饿了发出的声音,赵小柳却不信,整个人瞬间面色发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床上直打哆嗦。
我正要给她下针,她却又叫起来,“这刺青的针疼不?”
我顿时就气了,这骚娘们怎么这么多事?
“针扎在肉上,说不疼的那都是死人!去医院打针感受过不?就和你这么说吧,这比扎耳朵疼多了,也看个人敏感体质,有些人就感觉有些轻微刺痛,但有些人纹个手臂上的小图,就得打麻药才能忍下去。”
她小声说:哥,我怕,我真的太怕了,我这人天生怕疼,肌肤敏感,那给我打麻药吧。
我也被她啰嗦怕了,这女人真让我一肚子火气,骂着说:打你妹的麻药!效果出不来的,要想飞黄腾达,又怕疼,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拿出你和那群女人拼命的劲头出来!
她浑身抖了一下,忽然扭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哥,我实在是太怕了,这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我太紧张了,要不我们两个一起放松一下?你真打我妹的麻药,给我的小妹妹打一针,给我把身子干得酥软了,我就没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