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真是一个人才。
感情这外号是这么来的啊?
苗倩倩眯了眯眼睛,说:“为什么要叫老枪儿,是不是像是机关枪一样特别快。”
“你怎么.....”
老枪似乎被一眼识破了,顿时尴尬起来,“咳咳!那些开夜车碰到的小妖精,可会折腾人了,他们难得碰到一个大活人,死命榨取,难免肾虚。”
“我看,你应该叫老针儿。”苗倩倩也是粗鄙不堪。
“去你的!快,不代表就是针,不要小瞧我。”老枪很不服气,说:“我本来想叫老炮儿,毕竟枪炮,肯定是炮厉害,不过,被后面那个开车的司机给抢了外号,他姓李,大家都叫他李炮,谐音礼炮。”
我扭头看了看。
后面那位开车的老哥,外号叫礼炮,感情这也是一个日了鬼的能人?
这开敢接阴人的单子,替阴人开车的,都是老司机啊。
这聊天的话题,可真够尴尬,接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气氛一下子平息了下来,我们就闭目养神,过了几个钟,车里渐渐穿过高速,停在一个奇怪的小镇上。
这镇子,落在两座大山的间隙中,建筑错落,给我们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可真正让我诧异的,是旁边苗倩倩的瞬间震惊,“这镇子里,好多个怪物。”
“什么怪物?”我说。
“可能有好多的阴行大家。”苗倩倩说:“我看风水篇,多少会一点望气术,这里仿佛一片片冲天的紫气东来,代表有很多深不可测的家伙。”
我心中顿时有些吃惊。
很多?
我们那小地方,阴行大家真是少得很,来到这里,就到处常见?
但我觉得不对劲。
就算是多,也不至于那么常见吧,都躲在一个山里的镇上。
苗倩倩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妈的,这阴人门派啊,之前古代有个蜀山,眼前这个不会也是......
我心里犯懵。
按照苗倩倩的意思,这里有个隐藏的老牌阴人门派?难不成,这多心家族的大本营,有很多高人?
“也不对。”
我摇头,说:“绝不是多心家族,多心家族,之前已经说过了,不在阴行很多年,甚至现在阴行已经渐渐遗忘,这些老年间以狩猎太岁为生的阴人......他们偷取其他人的心脏,装在自己身上,都隐藏在商圈,当各大企业的老板。”
现在阴行普遍没落,当个阴人有屁用?
如果能赚钱发家,没有人,愿意冒生命危险。
“那就怪了。”小青儿说。
“得进去看看。”
我沉默了一下。
要说这青镇,还是比较繁华的,和一些热闹的县城有的比,一路上也有发廊、kTV,买手机的店铺,是挺热闹的镇子。
还有几条街,是卖工艺品的,给客人和游客买礼品的。
车辆继续向前走,穿过大街小巷,来到镇子外圈,在大山低下,就比较像是一个村庄了,是农家大院,养鸡养鸭,我们在一个大院停下。
“这是李炮的家。”
老枪停下车,指了指院里,“当年灭门惨案,就在这里发生的,我带你们来这里住着,先落落脚......我和李炮闹别扭,现在,仇恨不共戴天!你们自己和他谈,他的车还在后面,估计马上开过来了。”
“闹别扭?”我眯了眯眼睛,说:“那你还叫他出来一起,叫其他同行帮忙拉我们过来不行吗。”
“那不一样。”
老枪骂骂咧咧的,“那狗日的,娶了一房媳妇,婊子一样的骚贱玩意儿,还不准我说,要不是那娘们,我们两个关系好着呢。”
我说,他媳妇惹你了?
老枪先是不吭声,许久,才默默吐出来,“唉!他老婆,我和介绍给他认识的,你们还记得好几个月前,你们来的时候,我美滋滋的给你们说,我日了一个鬼的事情吗?”
我说记得啊,当时你形容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那个鬼,叫蒋媛,现在是他的老婆,和李炮结了阴婚。”老枪说。
啊!?
我有些震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吸你阳气的鬼,变成了自己兄弟的老婆?
老枪说:“这李炮,几年前家人全死了,抑郁寡欢,想着报仇,叫他再娶也不肯,带他去洗头房找乐子也不愿意,就开出租车到处找高人,想拜师学艺,但哪能啊?谁肯收他?我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他放松。”
什么好主意呢?
当时,老枪开夜车撞鬼,还把那鬼给日了,他就想,要不也骗自己的兄弟开车来一趟,放松放松?
那鬼开心,他兄弟,也放松一下情绪嘛。
李炮自己不愿意背叛亡妻,那他老枪做个坏人,勾结鬼,“强迫”李炮开荤,那他总反抗不了吧?
“厉害!满脑子骚想法。”苗倩倩竖起大拇指。
老枪苦笑:结果,出事了。
当时,那老枪开车路过,也的确撞鬼了,被那鬼吸了阳气。
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免得他的神经过于紧绷,整天沉浸在复仇里。
结果呢,那老炮儿是一个传统的好男人,一下子,就恳求那女鬼,表示要对她负责,求那女鬼嫁给他,主动把阳气供给她,让她帮自己报仇。
对她负责?
我顿时没有话说。
“当时我就骂他,妈卖批,你脑壳有包!对个女鬼,都想负责,还求人家帮报仇.......这是有病乱投医!”老枪说到这,有些头疼,“他当时,其实已经求了一个陕北的高人,说跟打下手,打打杂,学下手艺,对方也同意了,愿意带他出活,但生死有命,有时候也照看不了他,他也同意了,可以入阴行圈子,结果呢......”
他改变主意了。
李炮觉得,跟着那高人,不知道多久,才能有本事,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本事,他自己什么斤两,自己清楚。
于是,他直接求女鬼,那女鬼够凶啊,还不怕八卦镜。
“你女鬼的名字,叫蒋媛,听说生前就是一个做鸡的,所以死后得心应手,现在道行那么高,其实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阳气,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个荡妇,万人骑,能是一个好东西吗?”老枪摇头,“并且,他的老婆,曾经被我那啥.....现在就很尴尬了。”
我听着也尴尬。
“唉,这个事情,各位高人帮我劝一劝,这人鬼殊途,他明显要自己没命,被吸干了阳气,女鬼的话也信?蛊惑人心的玩意儿。”老枪吐了一根烟,“各位阴人老板,你看这样如何?我出十万块,帮我解决这个事情,把人给我拉回去。”
“你个老小子,原来一环扣一环呢,刚刚讹诈了我们三万块,原来在这等我们。”苗倩倩一副气坏了的样子。
“各位高人,帮看看,求你们了。”老枪说:并且,我也没说错,这个青镇的事情,你们真得问他。
我点点头,说:能帮就帮,毕竟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找野味馆的,这个事情,或许本身就有联系。
这老枪虽然是个老油条,但对兄弟这份情,是真不坏。
我们几个人下了车,站在大院门口聊天。
渐渐的,后面那辆跟着的车辆也开到面前,李炮和董小姐两人,下了车。
李炮掏出钥匙,开门。
我眯了眯眼睛,望向那老炮儿,“这人神情萎靡,眼眶发黑,腿脚无力,是肾虚过度了。”
苗倩倩在旁边压低声音,“毕竟,谁也不是你啊。”
我们几个人,在门口等着,开了门。
然后跟着李炮走了进去。
进了大院,一堆公鸡“蝈蝈”的叫起来,到处的跑,那李炮率先进屋,谁知道刚刚跨进去,屋里就传来李炮一声尖锐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