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高成走回事务所的时候,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是昨晚上在办公室呆了一晚上的原因。
不知道哀有没有回来……
高成看了事务所一眼,忽然发现咖啡店前站着一个熟悉的女孩身影,神色复杂地看着咖啡店,既不离开也不进去。
女孩用头巾将头发扎在脑后,然而两鬓长长的月牙尖还是让他记起来。
好像是他当初经营侦探社时楼下咖啡店的两个姐姐之一,相比当初多了一些少妇气质,不过看起来依旧像少女般年轻。
已经结婚了吗?
高成注意到女孩神情恍惚间带着一丝哀伤,主动招呼道:“这间咖啡店是我后来请人开的,暂时不好不坏吧。”
“啊?”
女孩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擦了擦眼角,看向高成轻轻笑道:“城户侦探,想不到你现在真的成为名侦探了呢,我经常听你的消息……”
“只是一些名气而已,”高成笑了笑,好奇道,“你们现在怎么样?已经结婚了?”
“啊?没有,”女孩哭笑不得,“我现在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佣人,看起来变老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时间久了人总会变的,”女孩唏嘘看向咖啡店,“不过,还是当初在东京的时候其实要开心得多……”
“你那个朋友呢?”高成感受到女孩话语间的疲惫,张了张口,“如果有难处的话,我现在还能帮些忙。”
女孩好笑道:“城户侦探怎么就认为了我们有难处呢?我现在的工作还好,莉子在家乡开的咖啡店也还不错……”
“莉子?”高成愣了下。
“就是我那个朋友,”女孩笑道,“差点忘了,城户侦探都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我叫北条初穗,至于我朋友则是佐草莉子……”
“是吗?”
高成些微有些尴尬,刚来的时候每累得半死,都没有好好认识过。
“不过,初穗姐,我看你刚才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英有吗?”北条初穗支吾别过头,强笑道,“抱歉,我今晚上就要回去,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呃,好。”
高成怔怔看着北条初穗匆匆离开。
虽然当初一共也没上几句话,但他对那段艰难日子里的一杯热咖啡却印象很深,在两位姐姐因为生活所迫关掉咖啡店回老家的时候他没能力帮忙,现在好像依旧帮不了忙。
高成郁闷地摸了摸下巴。
他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吗?
上楼回到三楼,一股饭菜香味飘出来,还没等高成动作门就被哀打开。
“该不会又迷路了吧?”哀狐疑道。
“绝对没有!”
高成摸着肚子看向餐桌,才想起自己都还没有吃过午餐。
“对了,哀,你们今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的家伙?”
“没有啊,怎么了?”哀奇怪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高成打着哈哈,端起碗一个劲扒饭。
老实,赤井秀一的实力太可怕了,而且好像就是哀姐夫,要是被那家伙发现哀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了。
高成偷偷看向同样坐下吃饭的哀。
因为他的关系哀的命运轨迹发生了不的变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干嘛?”哀塌起眼皮。
高成回过神继续猛扒饭:“没、没什么,今辛苦你了,哈哈。”
“古古怪怪的……”
……
冬季的雪比以往来得要早一些,夜幕笼罩的山区看起来有些梦幻。
高成正好带着哀一起到乡下泡温泉,看到深山间纷飞的白雪不觉就想起雪夜叉传,不过这次所到地方的风雪倒没有北海道那么夸张。
正好是附近一带举行祭典的时候,高成缩着脖子坐在神社旁边,哆嗦看向中间空地上不少人披着蓑衣手持火把的村民,伴随着阵阵鼓声,村民们跳起神神秘秘的祭典舞,仿佛鬼魂一般围着中间边跳打转。
火光映照下看不清村民面孔,真是又冷又渗人……
高成往哀靠了靠,发现旁边毛利大叔几个也冻得不轻,穿着单薄的柯南更是直接冻成了二货样,着急地搓着腿脚等待祭典结束。
对,又碰到了,不过不是在这边,而是早上还没决定好目的地的时候被兰叫上了,反正都是泡温泉,还不如大家一起,这样也热闹些……
可是大冷莫名其妙跑来这里看祭典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一位主持祭典的神官老头声音压抑道:“战国时代,有位武将冲滑秀友曾经对他的主公大原玄武进言,劝他废除荼毒百姓的苛政,却反而因此招致玄武勃然大怒,冲滑一家老全部被杀,秀友在绝望之际穿上了出征所穿的盔甲,在杀死了玄武之后又将刀刺向喉咙自尽身亡……
“至今秀友将军的魂魄依旧在游荡,凡是看到他的魂魄的人,据最后都会落到死于非命的下场,这场冲滑秀友安魂祭就是为了供养秀友将军的冤魂所举办,祭舞所用的蓑衣则是象征了秀友将军当年挥刀砍向玄武时身上所穿的那件盔甲……”
神官顿了顿,背着手朝高成几个道:“今晚上刚好碰上秀友将军500年忌日,所以,还请大家慢慢地欣赏这支安魂舞。”
高成半睁着眼睛。
他什么都愿意相信,就是不相信有什么鬼魂。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也往往是人,凡是什么鬼怪杀饶传,最后还不都是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要不就是意外要不就是人为……
“兰啊,”毛利大叔等到神官走开,连忙起身朝看得入迷的兰道,“看够了没有?我们该朝温泉出发了吧?”
“要走了吗?”兰有些不舍的看着祭典舞。
“你在什么啊?时候已经不早了……”
“通往温泉的隘口因为下雪,现在已经遭到封锁了,”一名长头发文艺青年大帅哥开口道,“过不去的。”
“什么?”毛利大叔愣了愣。
“爸爸,那怎么办?”
“先到附近找地方住一晚吧,”高成哈气搓手道,“温泉明再泡也不迟……”
“可是这附近也没看到有什么旅馆啊。”
“我看这样吧,”青年和善道,“前面一点有户姓大门的人家,我也正打算到那去,几位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好了。”
“好,好啊,”毛利松了一口气,“真是麻烦了。”
“没什么。”
毛利大叔一行跟着青年离开祭典会场,哀也跳下长木椅,疑惑看了看不动的高成:“怎么了?”
“总感觉怪怪的,”高成无奈道,“有种不好的预腑…”123xyq/read/2/24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