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规则怪谈里开农场 第435章 黑泽愚子

愚子进入这个怪谈已经两年多了。

这是她进入的第一个怪谈,也是唯一一个怪谈。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两年多的自己,是否还能被称作一个人类了。

又或者,她已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只是披着一层人皮?

“愚子,”从小就会有人这样说,“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呢?他们一定很讨厌你吧。”

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愚子总是静默地、不反抗地,任由外界的一切嘲弄。

反抗的女孩子是不会被喜欢的。

成绩太好的女孩子是不会被喜欢的。

个子太高的女孩子是不会被喜欢的。

于是她柔顺、愚笨、矮小,就算是面对霸凌,也只会在年过40的男性老师面前,一言不发地默默垂泪。

再然后的某一天,她告诉老师,某位同学知道她和老师的不伦关系了,这对于有家室而且正在评职称的老师而言,绝对是天大的隐患。

意识到是自己将隐患带给了老师,愚子难过地在老师的面前崩溃大哭,抽泣着说:

“如果我死掉就好了,就不会让老师这么为难了吧?可是就算这样,绫香同学还是会说出去的吧?对不起,如果绫香同学死掉就好了。”

于是,总是欺负她的绫香同学死掉了,一直诱导愚子辍学的老师进到监狱了。

愚子说:“老师是为了我才会失去家庭的。等老师出狱,我愿意和老师结婚。”

说出这话之后的第2年,愚子申请了ちゅうごく的大学。

“如果老师给的钱能再多点就好了。”愚子想,“那样的话,可以去到更远的欧洲或者美洲。”

但是预算只足够去宗主国。

在宗主国留学的第三年,愚子已经开始申请留在这儿工作的机会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规则怪谈出现了。

和她一样在ちゅうごく留学的同乡们,开始购买回国的机票。但是日本已经禁止入境,他们被拒之国门外了。

同乡们惶恐不安,只好提着行李住进了酒店,他们叫上了愚子一起。住进酒店的第三天,他们所有人进入了怪谈。

一开始他们有40多个人,大部分是男人,只有很少的女孩子。

第一晚,他们拿不出冥币,于是全体缩在大厅里过夜。那一晚是绝对的、无比血腥的屠杀,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死伤大半。愚子冲到了柜台前,拔下了自己的指甲,换来住进房间的机会。

当天晚上,愚子和同乡的女孩子爱理住在了一个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愚子贴在爱理的耳边,小声地抱怨:

“健君真是讨厌啊,他应该是我们中最没用的人吧。长得很恶心,还会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爱理,被这样的人喜欢就像是被蛞蝓粘在身上。”

“其实翔太也觉得女朋友被这样的人喜欢很恶心呢。只不过为了大家的和平,一直不说出来罢了。毕竟这种时候,大家团结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在这样的环境里,健君最大的作用,就是牺牲自己来换取其他人的安全吧。”

第二天,爱理就赤裸着身体从健君的房间里跑出来,扑进了男朋友翔太的怀里哭泣。她的脸上还有健君施暴留下的巴掌印。

健君被卖给了前台,换来了他们二十几个人,可以在总统套房住一个星期的机会。

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再用第二遍。

但是大家已经从出卖同伴中得到了灵感。

于是诞生了投票制,每当支付不起租金的时候,就票选出一个人交给前台。

第一个星期被票选出来的是爱理。因为——

“爱理真是玩不起的女孩子,也许健君只是想和她开玩笑嘛。”

“爱理心机真是深沉呢,因为她健君才会死掉吧?一直让爱理留在我们中,她还会挑拨更多人的关系的。”

在将爱理交给前台之前,男人们轮流侵犯了她,因为要“物尽其用”。

愚子知道如果不再做些什么,很快就会轮到自己。

于是她不再“愚笨”了,她可以通过计算来推理电梯按钮的变化,会找出怪谈类一些隐藏的规则。

有足够价值的愚子不会被投票出去。

可是投票制很快被推翻了。

在一次他们将票投给了隼人后,隼人却没有被控制起来,反而掏出了武器,和几个被他拉拢的同伴一起,控制了其他所有人。

隼人靠着武力镇压了大家,然后一次性出卖了大半的同伴,将人数控制在了十个人,分别住在了两间总统套房里。

这一次的收获,足以让他们在这两间总统套房里住上将近一年。

隼人占据了最高的统治权,被留下的人里,除了他的三个同伴,余下的六个人都是他们的奴隶。如果谁违抗隼人的统治,就会被丢在房间外。

这个时候,第二批进入这个怪谈的人出现了。愚子毫不犹豫地向隼人提议,可以狩猎这群人,将他们卖给前台。

隼人采纳了这个意见。

在动手之前,隼人让所有人轮流对愚子施暴。

隼人笑着说:“这是传统啊,在武士出征之前,都要去游廓找**服侍的。愚子你也不可能离开我们的吧,门就在那里,如果觉得没有办法忍受,打开就可以逃出去了。”

每一天都像生活在地狱里。

不知道是从挑唆了爱理的那一刻,还是从诱导老师杀人的那一刻……总之,一直在地狱里,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被施暴也好,被揪着头发扇耳光也好,被用滚烫的开水淋在身上也好。

只要可以活下去就好了。

人数逐渐的从10个人,缩减为了5个,甚至就连领头的隼人,也在一次行动中死掉了,换成了另一个叫做树的家伙。

因为迟迟没有进账,他们不得不从总统套房搬到了次一等的房间。

直到怪谈又一次地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这一层。

“愚子,轮到你去了,吸引她的注意,引诱她上钩。”

树将一壶开水浇到了愚子的胳膊上,她像是一条蚯蚓一样痛苦地在地上扭动,这样的伤势难以致命,却让人痛苦不已。

“如果再弄不来钱的话,我们就把你卖给前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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