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宴殊把若瑶关押在了那个暗室里面,里面居然一盏灯都没有,柳蓁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走着,不小心磕到了上面的烛台。
他本能反应的过来护住了柳蓁的脑袋,“没事吧。”
柳蓁摇了摇头,跟在身后的话痨点燃了蜡烛,在阴暗的环境下只能看到箫宴殊的眼睛,眼眸是那样的深邃,好像完全与光线重合。
“你为什么…”柳蓁想要继续询问,但是很明显的箫宴殊故意的逃避,径直的走到了若瑶这里。
她被绑着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在这深海之中跑掉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箫宴殊也是在换另外一种方法保护她。
眼下已经口干舌燥的了。几乎已经奄奄一息,柳蓁观察着箫宴殊的表情,也能看出他的不舍。
于是只好主动地开口说道,“你觉得跟着我有没有前途呢。”
若瑶完全没有明白柳蓁的意思,先是震惊而后把视线放在了箫宴殊的身上,她期待着他的回答。
“自从你们都被遣散开始生死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同样你选择了李家孤也没话说。”
“好。”若瑶毫不犹豫的回答着,“我答应你。”
就连箫宴殊都没有想到若瑶会这么快的就答应了,柳蓁带着她来到房间里面疗伤,过程中对待她很温柔。
一向心如磐石坚硬的她居然也流泪了,不想被柳蓁看到就捏过头去擦干了眼泪,“你…你为什么要收留我?”
“因为喜欢你的性格,况且我相信你不会背叛墨年染的。”
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李幼言也因此安静了一段时间,皇上那边已经龙颜大怒了,传来的信上面想要惩罚箫宴殊。
他心烦气躁的坐在船边,看波光粼粼的海水发呆,阳光洒落在上面这也算是百年难遇的场景。
“我们现在已经抵达深海了,估计现在出发五天之内就可以赶到在灾民哪里。”白行止认真的分析问题,完全没有在意箫宴殊的表情。
“三日之孤必须赶到。”
箫宴殊直接下达了命令,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箫宴殊,想要询问但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皇上那边给了压力?”
“朝中大臣迟迟没有见到结果,去皇上那里启奏弹劾我了,很有可能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了。”
箫宴殊费了很大的心思在走到了太子的位置上,很多皇子都贪污甚至谋私,勾结大臣,只要他一人为了百姓,柳蓁真正的理解了他。
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如今就算李幼言和段雪薇在讨厌柳蓁,可是在箫宴殊的问题上还是选择了一起合作。
白行止操控着船只的方向,他手里拿着地图有些疑惑的低下了头,上面有很多标记都是极其危险的地方。
箫宴殊把地图拿了过去,“我们走这里,至少只要消耗一半的时间。”
“不可以,这是就连我的父亲和大哥都不敢过去的,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一定不同意。”
“现在是孤带着你们,只要有问题我会带你们撤离这里的,如果你怕死就留在这里。”箫宴殊有些生气,他怒气冲冲的拉住了白行止的衣领。
两人暂时闹了矛盾,船只又不得已的停留了下来,柳蓁首先就是安抚白行止,她坐在他的旁边,“殿下刚才太冲动了,这张地图是很多年前的了,现在海上这么安全不会有事的。”
白行止心里更加的生气,“你不必为了殿下给我道歉的,刚才可能是我太冲动了,这件事要是办不好回去我也会丢脸,况且灾区的百姓还在等着,是我们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最终大家决定走那个存在危险的路线,刚开始只是起风,张雪儿身体向后仰着,尽量的可以观察着身后的情况。
有一类似的船只出现在海上,一开始速度很慢,“行止,我们靠过去,或许两只船在一起更加的安全一些。”
白行止刚把船靠近就感觉到被巨大的冲击力撞了,还没来的反应船就开始出现了下沉的情况。
“你们今天就乖乖等死吧。”
原来这群人是海盗,很多年了终于见到有船只过来异常的激动,就站在对面的船只上朝着他们挥手。
船只的底部被他们损坏了,源源不断地水从海水里面灌进来,几人失去了平衡,这个时候只有萧宴殊很冷静。
他的双手抓住船边,两只脚用力的蹬在地上,看这个情形不出两个时辰他们就要被水淹死了。
“大家分开坐着,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下来堵住洞口,白行止你去控制船只寻找最近的岸边。”
面对萧宴殊的指挥大家也是临危不乱,只是女人四目相对,居然要把衣服脱掉,还是很害羞的。
“能布恩那个…”
就在李幼言说着若瑶干脆利落的脱掉了衣服堵住洞口,其他人也只好照做,每个人就只剩下一件里衣。
只是海水太深单凭几件衣服根本就堵不住,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我看到岸边了,一个时辰足够抵达那边了。”
白行止的声音就像一个救世主一样让大家重新的活了过来,海盗又过来撞击,这一次白行止选择了反击。
他刚才着急忘记了这个船上面是可以射箭的,这可是白家花很多银子打造的。
张雪儿生气的跳起来拍打着他的脑袋,“刚才为什么不还击?”
“我忘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海盗就在众人以为安全的时候鲨鱼出没了,他们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已经沉睡了很久饿的不成样子,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鲨鱼张着深渊巨口,不停的用脑袋撞击着船只,破裂的声音响起。
众人直接从船上翻了下去,李幼言根本来不及呼救,她就感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柳蓁的鼻子里灌满了水,努力的憋气看着水上的萧宴殊还在和鲨鱼抗衡,想着游过去帮他却没有力气,感觉身体在逐渐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