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虽说不能说什么,但也得顺着他的意思说出去,免得到时候在皇上那儿又落得口舌是非。
“那就请跟奴家走吧。”
说这便是一记白眼转身也不管李父跟没跟上,今日皇上召见一定是斥责,否则公公不敢这个态度。
李父意识到事情不妙,马上让家丁去通知家里的人,自己也就跟着进宫了。
至于发生什么李父也不是很清楚,只有等到进宫面对皇上的质问才能明白。
大嫂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距离李父进宫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她着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店门口不断的徘徊转来转去。
“蓁儿,我父亲被传召入宫了,恐怕事情不妙。”
柳蓁屏退左右,房间里只有两人。
这些人虽然跟着柳蓁已经很久了,但朝廷上的这些事情没有必要牵扯到他们,况且这些保密的事情柳蓁也从来都不会对外说的。
无奈之下只能是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先静观其变。”
大嫂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毕竟是六皇子的诡计,万一做错了一步就中了他的圈套。
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独自一人面对六皇子的陷害,只好让柳蓁给萧宴殊传信,让他马上到店铺里来。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萧宴申诉马车的影子,还不等他下车就冲了上去。
确定马车停在了安全的地方,四周没有人柳蓁才敢说话的,“六皇子从中作梗,大嫂的父亲已经被皇上传召进宫了,如果这个时候无论我做什么动作都会被盯上的。”
萧宴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握拳头直接砸在了马车的木板上,“六皇子简直太卑鄙了,没想到对付不了我们就从那边下手,眼下,我们也只能看准时机才能找翻身的机会,否则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毕竟被安上乱臣贼子的罪名是会诛九族的。”
这一点柳蓁当然知道会落得无比惨的下场。
萧宴殊注意到了柳蓁的情绪,立马就赶紧安抚她害怕做出一些冲动的举动。
“六皇子这件事情做的确实过分,但只要证据是伪造的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们现在的行踪一定是被人盯着的,所以得想办法抽开身。”
在萧宴殊得到消息之前,他就已经派暗卫悄悄的去宫中探查情况了。
虽然皇宫的守备森严,但是对于萧宴殊的暗卫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他们不想现身无论在哪里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抓不到身影。
柳蓁冷静下来仔细的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两个字。
“兵权!”
“兵权!”
两人基本上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的,柳蓁想到这里是因为李父一个武将,在朝廷上并没有什么官员会与他频繁的联络。
能抓住李父不放的一点就只有兵权,并且手握兵权对于皇上来说也一直是忧心重重的。
萧宴殊想到的原因就是六皇子一直都很注重兵权,好几次都想从李父的手中夺回兵权亲自上战场,为的就是能一战成名彻底的站稳脚。
只要有了方向两个人处理事情就会方便很多,想到这里柳蓁也就变得舒心了。
她倚靠在马车里大口的喘着气,只要闭着眼睛就能出现六皇子那副恶心的面庞。
吓的柳蓁冷汗直出,萧宴殊握着她的手也感觉到了异样,“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太担心。”
她害怕真的会到达牺牲自己的那一步,握着萧宴殊的手强忍着泪水,“孤才是掌握大权的那个人,六皇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蚂蚁,只要这件事情不闹大我相信皇上会放过李家的。”
柳蓁听的这些话有点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有听懂,“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家本来就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只要我们找到了证据,抓住了六皇子做假证的这件事情,就还是会有翻身的余地的。”
“六皇子既然能做伪证就证明他肯定做的天衣无缝,要是真的来不及找证据的话,李将军在宫中恐怕不好过,只有让人背上这个罪名,让李家交出兵权或许还能换来李家一条生路。”
萧宴殊说这些话并没有想要放弃与六皇子斗争的意思。
李父在宫中果然已经遭受了排挤,就连皇上对他说话的态度也大变。
直接指责着李父,并且把六皇子制造的假的证据扔到了李父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真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的事?”
李将军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上面的字眼看的清清楚楚,他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尘跪在地上,“臣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还希望皇上可以明察,老臣一个武夫要这江山有何用?”
他说的话确实是实话,要不是为了保护大嫂,李将军现在应该带着家人远在战场上,而不是整日在朝廷上勾心斗角。
皇上龙颜大怒,他怒拍着桌子,“证据都在这里,你居然还像狡辩,你知不知道朕可以诛你九族。”
李将军不可置信的拿起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上面的没一件事他都没有做过,“皇上派人去查,一查便知。”他扬起了头,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
此时正是六皇子得意的时候,他上前假意为李将军脱罪,“父皇,儿臣觉得李将军或许是迫不得已,他一个武将不可能这么密谋,说不定背后有高人指点。”
说的这些话都是若有所指,想要不动声色的牵连出萧宴殊,那可就太低估李将军了。
随即而来的就是李将军的一声冷哼,他十分的不屑一顾,就连面对六皇子说话的语气也丝毫没有缓和,“六皇子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怀疑老臣和别人一起谋权篡位,还请六皇子慎言,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恐怕就不好了。”
说着的功夫萧宴殊已经赶到了宫中,太监阻拦着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着太子。
萧宴殊上去就打了一巴掌,“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给孤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