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依然站得离她很近,脸色威严,仿佛在看守犯人似的。
江稚月脸上都是汗,穿得素净,却不知粉扑扑的小脸在男人看来,别样**。
他瞳孔微微动了动。
江稚月顶着烈日,又尝试了两次,捉到两条大肥鱼丢进桶子里,说什么都不玩了。
楚君越也没为难她,等她跑了,一直在远处看戏的萧景润才走了过来,“我说你去哪了,原来你在这。”
楚君越眼中的笑意敛去,脸色紧绷,嘴角的弧度上扬:“我得感谢你带走了林仙儿,可算还了我一个清净。”
“不喜欢这段婚约,不妨解除。”萧景润唇角含笑,气定神闲的说道。
楚君越嘴唇又抿成了一条线。
额前碎发往后梳着,看上去面部线条显得更加冷硬,凌厉。
“你又打趣我了,爷爷尚未在世,我哪能违背他的意愿。”
“那你招惹江稚月做什么。”萧景润额前的发散落,偏温润的五官也会在某个时刻显得冷厉十足,然而他的双眸依旧含笑。
楚君越喉结滚了滚,眼眸微沉。
萧景润勾唇,“觉得她漂亮,性趣使然?嗯,我也觉得她挺漂亮,养在别墅当个花瓶,也算赏心悦目。”
“可惜,楚林两家不会同意你养情妇。”
...
江稚月将捉到的鱼带回营地后,做了一顿午餐,可算馋疯了周围还没有吃午饭的学生们。
可惜这餐烤鱼,只有顾兆野和蹭饭的楚君澈能吃到。
虽然顾兆野很想把楚君澈一脚踹飞,奈何楚君澈扒拉在女孩的脚边,“呜呜呜稚月,我不要离开稚月......”
他发出像小狗一样的声音,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江稚月原本就吃不完,分了一半给他。
楚君澈吃得满嘴香喷喷,双手搂着江稚月的脖子贴了上去,“稚月是全世界对小澈最好的人,比哥哥还要好。”
江稚月连忙扯开他的手,楚君澈又贴了上来,悄声道:“拜托,稚月嫁给我吧。”
江稚月已经习惯了他脑子不好,有可能是被顾兆野打多了,她最近经常在营地看到顾兆野暴揍楚君澈,楚君越对此并不干涉。
她其实也不太理解这几个人的友谊是怎么构成的。
江稚月的包里还有肉干,这是在大家哄抢速食之前拿好的,她窝在帐篷里,拿出平板学习了一会儿,吃了几块高热量食物,便打算休息。
据说顾兆野和楚君澈去找食物了,起因是萧景润发话了,不是让他们两个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来这里享福的,他们在这里的表现都会有人汇报给家族长辈。
顾兆野大概是担心顾父知道,心不甘情不愿的拖着楚君澈一起外出了。
江稚月得以睡一个安静的觉。
她升起火堆,把石头堆在帐篷周围,形成了很好的挡风墙。
这里晚上非常冷,必须要钻入适合高海拔地区的零度睡袋里,否则会面临失温的生命危险。
江稚月睡到半夜,却听到了一阵怪叫,帐篷被风吹的呜呜响动,窗外的火堆在随风跳跃,一瞬间火光熄灭了。
她拉开帐篷,壮着胆子探出头,打开手电筒往外一照。
可惜,外头却空空如也。
风声太大了,一瞬间也掩盖了那阵怪叫,等江稚月点燃火堆,重新钻进睡袋,没一会儿那阵怪叫又开始了,鬼哭狼嚎的。
很反常的是,除了江稚月被惊醒,其他人都没醒。
江稚月差点误以为进入了什么灵异事件。
很快,她就发现那声音不对劲,似乎是......从顾兆野帐篷里发出来的?
江稚月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立马钻回了睡袋,拉上了帐篷,并且上了一把锁。
别提第二天,顾兆野看到她的眼神多么凶恶了,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劳作,为了找寻食物而艰苦的求生。
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们都黑了几个度。
带来的矿泉水有限,现在已经面临严重不足了,如果不寻求野外的水喝下去,就会面临缺水的危险。
江稚月在森林里仔细辨别草叶的形状,摘了几片递给顾兆野。
顾兆野不吃。
江稚月解释,“这是三叶草,鹤金梅,植物里面含有水分,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你的口渴。”
顾兆野嫌弃。
江稚月心里无奈,希望他和秦肆一起跌落到贫民窟。
这些日子,秦肆也是躲在阴凉地,哪也不去,除了勉强吃几口干净的熟食,什么都不吃。
楚君越和萧景润倒是自力更生。
男人拿起一片草叶时。
江稚月低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荀浆草,所含的大量草酸,可能让人腹泻,最好不要用它来解渴。”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同看向她。
江稚月道:“森林里面有很多马蝇,挤出的白浆像蜂蜜,营养又丰盛,比草叶更解渴。”
楚君越的目光微微变了,萧景润意味不明道:“你了解得挺多。”
“在各大洲的贫民窟,每到夏天,一些孕妇生下孩子,就用这种方式补充营养。”江稚月抿了抿唇,“会长这次举办的活动很有意义。”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好歹也能体验一遭。
那便是她儿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