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失控。
他看多了情场上的声色之事,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可怕的就是失控。
认真和玩闹是两回事。
楚君越盯着他,淡淡道:“她是你的女人吗?”
顾兆野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楚君越,“你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江稚月?”
“是又怎么样。”顾兆野倒没有否认,他对楚君越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人还提醒过他,不要三更半夜钻进江稚月的帐篷。
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楚君越不管闲事,顾兆野一直认为楚君越继承了楚父的作风,看似冷淡,心里还装着点正义和封建教条主义。
他拒绝和林仙儿**的理由就是,男女之事应该在成婚后发生,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圈子里勾引楚君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一个个都不信邪,觉得自己是例外,能让禁欲大少破了信仰。
楚君越愣是没碰过一个女人,合作商把女明星送到了他的床上,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他有点冷淡,心也狠。
明知道那些被退回去的女人让林仙儿知道了是什么下场,楚楚可怜的美人跪下来哀求他,他表情不变,照退不误。
这事久而久之传开了,那些**网红也好,千金名媛也好,都没有人敢打楚君越的主意。
楚君越眯了眯眼,勾唇,“兆野,你连你自己的情绪被谁影响,又是因为谁而吃醋发狂,你自己却不知道,你还真像小时候一样,肆意妄为啊。”
顾兆野的确有肆意妄为的资本,就凭他是独生子,亿万身家的继承人。
他仰着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跳跃的火光在海风中摇摆。
楚君越道:“你冲动了。”
顾兆野斜眼挑眉,“我什么时候平静过。”
“我知道不该当着他们的面和她接吻,不该大半夜跑去找她,我也知道这事要被我妈知道了,她会死的很惨,但怎么办.......忍不住啊。”
“你这么有经验,教教我呗,怎么忍住对女人的念头。”他盖上了打火机,单手插着口袋,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看到她那张脸,你见过水蜜桃吧,粉粉的嫩嫩的,咬上去一口饱满多汁,我**全身就沸腾了。”
“她从小就好看,越长大越好看。”
顾兆野光是说几句,都快上火了。
他得不到江稚月,他就会发疯,她要是跑了,不管她和谁在一起,他都要弄回来。
“她就是我的克星。”
顾兆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在抽出一根的时候,动作停住了瞬。
他突然瞧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君越,烟雾里,男人眼神幽黑,顾兆野看不清楚他眼底的光。
楚君越的衣着一丝不苟,梳得利落的黑头发,光影从他的头顶散落下来,他眼眶深邃,继而弯了弯唇,“看起来不像。”
顾兆野捏紧了烟头,“她是我的.....女人?”
....
游轮停在海岸上,迟迟未动。
工作人员在清点人数,反复确认了三遍,发现少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楚君澈。
江稚月提着行李上船,一名工作人员随手指了她,叫她赶紧去找人,最近海面上的天气一直不太平,必须赶紧出发,否则会遇到风暴。
回家的时间已经耽误了几天,众人归心似箭,丢弃的行李都散落在了海滩上。
萧景润吩咐他们拿回行李,众人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捡“**。”
江稚月跑去了木屋,找了一圈没找到楚君澈,倒是看到两手空空的秦肆。
他和白妍珠是一对奇异的搭配。
他毫无绅士风度,两手空空,白妍珠提着行李,小碎步的跟在男人身边。
江稚月皱了皱眉。
秦肆莫名回头,冷冷瞧了她一眼,他漆黑眼眸斜睨着她,隔着一层光雾,幽暗眼睛里满是审视的冷意。
江稚月忙垂下了头。
秦肆默然一瞬,却开口了,“你和萧景润走得挺近,那天他和你说了什么?”
江稚月无动于衷,打定主意装死。
男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冷然道:“你是兆野的女人?当着顾夫人的面,你也要这样装傻?”
“阿肆,我们快去上船,一会儿就要开走了。”白妍珠催促,她不喜欢秦肆和江稚月过多接触,这二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没有过多接触。
她觉得每一个和江稚月扯上关系的人,最后都会变得很奇怪。
“那天晚上,他和你说了什么。”秦肆盯着她,向来没什么耐心的声音更冷了。
“......”江稚月反应过来,指的是她晚归的那一晚。
“我迷路了,能和会长说什么,他带着我找路。”
秦肆微眯了下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他和人保持着距离,哪怕白妍珠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摆,也被他避开。
他眼神浓黑迫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他这么好心,你可真是荣幸。”
听起来是一番很正常的话,却夹枪带棒。
江稚月颔首,“和秦少爷说话,也很荣幸。”
“是吗?”秦肆眼神一冷。
“我们聪明的江稚月同学,你觉得这场活动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