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美丽脆弱而坚韧。
那双漂亮的眼睛,最是**。
她双手撑着窗台,无路可退。
这副柔弱易折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邪恶。
谁都没想到,少女突然转了个身,用最快速度的爬上了窗边沿台,在静默的几秒内,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
江稚月紧紧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的身子朝着下方急速坠落。
那轻如羽毛的身躯,猛然如重锤般,直直地砸入了男人的怀里。
在一片耀目的暖阳中,她紧闭着眼睛。
那股失重感,身体都仿佛骤然失了所有力道。
她的心无尽下坠,只在最后一刻感觉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掌托起。
在一片耀目的金黄中,她缓缓睁开眼。
依稀间,瞧见了男人依旧沉默不变的的俊脸,狭长冷沉的眉眼,还有那道闪烁在眼中克制深谙的光。
...
老人家的旅店被毁,回不去了。
他给二人指了一条路,江稚月才得以顺利的逃出了老城区。
天还没暗,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
冬日的暖阳洒落,老城区和贫民窟的交界处,一座雄伟气势磅礴的跨海大桥,横贯在蓝岭湾上。
桥洞底下住的都是流浪汉。
老人家陪着他们一路走到这里,该问的不该问的一句都不多嘴,三番五次的和秦肆搭话,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秦肆冷着脸,擦拭着手里染血的小刀,别在腰间。
“是我们连累了您。”江稚月道。
这话,秦肆眉目微沉,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江稚月把身上的钱都给了老人家,都不够赔付这场损失,秦肆走在前头,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不苟言笑,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
老人家看了看窘迫的女孩,又看了看傲然自持的男人,笑了笑,“旅店没了还可以再建,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姑娘,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冰冰冷冷的,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这不亚于听到了恐怖故事。
江稚月抿唇道:“爷爷,您的镜片碎了,我们留个**,等我回去了,我给您在首都配一副寄给您。”
老人家欣然的点头,忙说好。
秦肆眉头挑起,又古怪地看了看江稚月。
他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温度,那是女孩坠落的瞬间,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一只手锢着她的腰。
绵软的触感,她瘦得骨头都仿佛是棉花做的。
秦肆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那像是女孩身上的香味,就残留在他的手套上。
薄如蝉翼的手套紧紧贴着皮肤,那样的味道迟迟不散。
老人家是个健谈的性子,大概他这一生中从未历经过这么惊险的事情,他听说过六大家族,自然就知道了秦肆的身份。
那是一种有些意外的目光落在秦肆身上,秦肆转过身背对着二人,
男人腰杆挺拔,肌肉线条流畅,黑衬衫染着血,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他也没出声要换衣服。
秦肆和他们保持着距离,流浪汉聚集的地方臭烘烘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闻到了那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耐之下,秦肆刚想脱了手套扔掉,下一秒他的动作止住,只将双手负在身后。
光看背影,那冷傲的姿势只增不减。
老人家要跟他们道别了,江稚月主动提起赔偿的事,回去一并转付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