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的很有道理,但是江稚月拒绝前往,因为避免麻烦,就是远离麻烦。
不过隔了一个晚上,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再度被流浪汉骚扰了。
秦肆的挑剔讲究,还是未变。
每天着装整洁,入夜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江稚月怀疑他偷偷潜入了酒店的淋浴间。
他要求她解决好个人卫生,还没等江稚月想到办法,索性带着她去了酒店。
江稚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要偷潜到酒店的女浴室间洗漱,秦肆还会在外面等她。
江稚月等着他被当做**抓起来的那一天,可惜这也注定等不到。
淋浴间的女**,都散发着一股栀子花香,她平常用得最多的牌子。
江稚月可不相信巧合,但没有戳穿的必要。
富人区最热闹的会所,闻名遐迩的邦特大厦顶楼,与其他城市金碧辉煌的风格相比,这里显得格外低调,外墙被暗色玻璃铺满,在细节方面精雕细琢。
会所墙面为暗红色调,地上铺着昂贵的非遗地毯,兰登堡许多在外面难得一见的收藏品,像名画,雕塑,紫檀木的家具,在这里都随处可见。
豪车接着一辆又一辆,飞驰在公路上,轰鸣声此起彼伏。
富人区和老城区的划分,中间隔着一条跨海大桥,还在沿岸地带隔着一堵高高的墙。
天堂和地狱的界限,由此而来。
想不到秦肆也有一天,会看着限量版的劳斯莱斯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车上的富家少爷搂着女伴,还挑衅似的冲他扬了扬眉,竖了个中指。
富人区的帮佣,都来自老城区。
秦肆的着装难得低调了一次,一改往日精英禁欲系的大背头,放下了额前刘海。
他的容貌哪怕是刻意低调,豪车上的女人都纷纷看他。
江稚月想笑,忍了忍。
秦肆睨了眼远去的劳斯莱斯车牌。
他要去的是邦特大厦,江稚月没有多问,她指了指路边的封闭式安全亭,“我在那里等你。”
秦肆稍作停顿,点了点头。
也在江稚月转身的瞬间,又一辆豪车疾驰而去。
那改装的限量版超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随着女人一声惊叫,只听砰地一声,跑车带起强大气流,狠狠撞在了一排金属防护栏上,防护栏经不起折腾,瞬间四分五裂。
这一幕,似曾相识。
江稚月猛地回头,表情都有些凝滞了。
“**!谁**大晚上的给老子灌酒,害得老子又超速了,要我命啊!”
一阵猛烈的撞击,连带着路边的几个行人也遭了殃,有人被护栏砸到,捂着流血的脑袋痛叫。
林骏梳着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摸了摸鬓边的发迹,懒洋洋地地挑了挑眉毛,踩着名贵的皮鞋下了车。
“不好意思啊,今晚喝了点小酒,居然没把你们给撞死。”
他笑着,一句油腔滑调,尽显恶毒本质。
“林少~”女伴娇声娇气地叫了一声,“好吓人呢,人家都快被吓死啦。”
这在玩命和大少爷交往啊。
林骏的情绪向来不太稳定,这次来新缅兰州处理事情,一连带了六个女伴,也就眼前这个最对他的胃口。
他仿佛没事人一样,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拖车,便搂着女伴的细腰,慢悠悠地进了大厦。
女伴撒着娇,林骏吐了口浊气,手一滑就捏了捏女伴的小**,坏笑道:“要不是盛怀安那小子,我才懒得大老远跑这一趟呢,我的小心肝儿,这会儿你应该在床上好好伺候我才对。”
江稚月想到了之前的事,那抹转瞬即逝的冷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她明显压制下了情绪,朝封闭式安全亭走了过去。
秦肆在巨响的那一刻,朝着女孩飞速瞧了眼,神色微敛。
隔着一条马路,男人本应该离开了,却在原地站了会儿,他和她对视的时候,漆黑无声的眼眸浅眯了下。
直到安全亭的门关上,他才离开。
.......
邦特大厦顶楼,保密性的会所包厢,楼下是刺激性娱乐场所,灯光昏暗。
客人们若不是谈事情,都喜欢待在楼下,绚烂下灯光,绝色漂亮的舞娘,让人魂牵梦绕。
林骏就喜欢这种气氛,但他今天没空看舞娘,直接上了顶楼,在侍从的引领下去,进入了包厢。
里头坐着几个男人,身边都带着各自的女伴,大堂经理正在兴奋的介绍,最近又引进了一批年轻漂亮的姑娘。
坐在中间的男人,身板结实,粗壮的手臂绑着石膏,他靠在沙发上,长吁了口气,眉眼难掩烦躁,懒得听经理念叨,叫人滚了。
林骏却让经理把姑娘们都送进来。
“我给怀安送几个**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弟吧,啊哈哈哈哈。”
“他常年久居海外,不是不回国了么。”男人说。
林骏冷笑,“那个老不死的霸占了家主之位这么多年,现在病入膏肓了,知道把亲儿子叫回来,这是要和我母亲舅舅抢位置呢。”
“我们这个地位的人,谁不抢呢。”男人又道,“外头叫我一声啸爷,我还不是楚家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