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骏!
江稚月的呼吸沉了沉。
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电梯合上的时候,男人头一抬,朝她的方向扫了眼。
...
楼下因为一句“死人了!”闹得兵荒马乱。
保安很快控制了情况,加强了对整层楼的封锁,并且关闭了出口,而走廊上的舞娘们却全部控制起来了。
那个衣不蔽体的舞娘,一脚便被经理模样的人踢倒在地。
“让你伺候个人,你把人伺候死了!早知道我就让你死在边境!还花五十美元把你买回来做什么!”
“经理,这不关我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睡着了,呜呜呜我真的只是睡着了......”舞娘长得很漂亮,通体雪白肌肤,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必没有男人不会心软。
经理揪着舞**头发,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人死在你的房间,你自己和老板交代吧!”
舞娘哭得愈发凄惨,“呜呜呜我便是您五十美元买回来的,这些年我为会所做出的贡献早已超出了千万美元......光是方先生花在我身上的数百万,我一分不留全交给了会所......”
“请您看在我的奉献上,帮我说说好话吧,饶过我吧,求求您,放过我。”
兰登堡的法律,第一条就是严禁走私贩售,违禁之物和人口。
因为资源垄断在了权贵手上,为了避免纷争,以及新势力出现,所以遏制黑产壮大,因为黑产是暴利,而世界上最赚钱的产业都写在刑法里。
楚家管辖之地,如此混乱,未尝不是楚家蓄意纵容的结果,下面拼命踩红线赚钱,上面直接收割,如果林家再掺和一脚,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这些地方,永远这么糟糕。
江稚月站的位置是视线死角,她继续听着,此时最苦恼的是没有录音笔。
五十美元,买断一个人的一生。
命如草芥,大抵如此了。
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林骏便是要把她卖到这种地方接客。
没一会儿,经理让保安抓住舞娘,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剩下的舞娘嘀咕道:“她呀,算是完蛋了.....漂亮有什么用,我们都年轻漂亮,但我们就是玩物。”
“玩物哪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不如找个靠谱的客人帮忙赎身。”
“你傻啊,谁会帮我们赎身,经理定价每个女孩一千万,等有人出钱的时候,他们就会说一个亿,谁会帮我们出一个亿?不过是给我们一个希望,让我们做牛做马。”
“等我们老去了,我们就会被送到下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江稚月听完便离开了,因为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身影,像是抹肃冷的黑穿梭在走廊上,男人那半点无所畏惧的样子。
她对这股气息很熟悉。
那抹身影笔直而来,江稚月站的方位,却正好看到有一批牛高马大的保镖,手里拿着枪大步而来,搜索着每个房间和角落。
江稚月站在两伙人的中间,双方即将在她所站的位置交汇。
江稚月眸子闪了闪,朝着身后看了眼,对方却没有看向她,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铁黑色无机质的眼眸,像是野兽残忍的眼睛,杀意凌冽。
就在这一刻,江稚月弯下腰,在地上捡着什么东西。
她站的位置,挡住了前进的保镖。
她抬头的瞬间,似乎还被**吓了一跳,“枪!”
保镖们顿时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秦肆在尝试着打开一间房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仔细听去时,那声音消失了。
他身形稍偏,只看到了保镖们的背影。
.....
顶楼包厢。
大堂经理又恢复了一脸献媚的模样,推着妈妈桑带领一群女孩,鱼贯而入。
灯光亮起的瞬间,江稚月就在一群女孩的最后排。
她大多时候的运气和倒霉,都是得益于这张脸。
保镖们在搜查着却看到了她,他们立马把她当做了新来的小姑娘,并且以为她逃跑,把她捉了回去。
妈妈桑似乎对她这张脸也极为满意,检查了她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物品,满脸兴奋的把她带上了楼。
在这里每天都有妄想逃跑的少女,还有绝色少女,妈妈桑见过太多的漂亮女孩,什么人危险,什么人无害,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江稚月很明显的就是,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
不知道是不是听信网上那些帖子,跑过来冒险的大学生。
她们难道不知道每年失踪的女学生,就是因为误闯入了这儿,被人卖了进来吗?
“今天是盛少第一次来呢,这批姑娘都很漂亮。”就在江稚月要不管不顾逃跑的时候,她听到了妈**话。
她总是想弄明白林盛两家的关系,就好像这中间有什么东西是她必须知道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得到什么,终归到底,还是只能靠自己。
不过灯光亮起的瞬间,江稚月看到林骏那张脸,她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很快视线落在了一侧。
就看到靠在沙发上,嚼着口香糖的男人。
他双手枕在脑后,那双慵懒眼睛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