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怀疑
李昭来到宴会厅,结果并没有看到方如意,但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正在戳着布丁泄愤的白如意,他走到白如意身边,轻声问道:“刚刚那个叫陶陶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
白如意有些生气地看着李昭,反问道:“怎么?你觉得她年轻漂亮,所以就想认识她?”
李昭哭笑不得,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但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白如意听了李昭的话,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她看着李昭,疑惑地问道:“熟悉的感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昭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会,我对自己的感觉很有信心。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白如意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对李昭说:“会不会跟肉蛊瘤有关?也许这个女孩身上有什么与肉蛊瘤相似的气息。”
白如意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回想起自己面对十三时那些无法控制的抗拒反应,这些不良表现让她越发确信了十三和肉蛊瘤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李昭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但陶陶她们已经离开了。
在车上,十三笑眯眯地看着陶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轻声说道:“他们好像认出我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陶陶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强者是不必畏惧弱者的。”
十三听了陶陶的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她激动地说:“我无比期待下一次的行动,我想要见到更多的鲜血。”
陶陶发现十三其实是一个偶然事件,陶陶出生于巫蛊世家,即便现在表面上是贵族大小姐,她也未曾放弃过炼制巫蛊。
可现在蛊毒的材料难以获取,有些东西生长的环境极为苛刻。她在挑选蛊虫的时候来到了实验二中,发现了隐匿在这所废弃院校之内的十三。
十三是个怨灵或许是因为死的时间太久,她作为凡人的记忆已经消失殆尽,只是还留有执念。
要做这世间毒性最强,最可怕最残忍的蛊。
她任性骄纵,肆意妄为,不讲理法,甚至可以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杀人。
陶陶却一点儿都不介意和这种人扯上关系,毕竟她的目的就是希望让这里更乱一些。
父亲让她做到的事情,她一定要做到,不但要做到,而且要做得更好,总有一天,她要让父亲的眼中只有自己。
可惜的是陶陶完全没有意识到父亲,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陶陶做的好或者不好问题的关键在于母亲究竟会不会感到满意?
陶陶突然的离席,沈堂镜是知道的,他有些难过,因为陶陶不在,他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甚至完全没有往老爷子身边凑的意思。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丢失了自己的主心骨。
沈二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快打起精神来,早跟你说过了的,今天要好好表现。”
说罢,目光又到处巡视着:“陶陶呢,又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们年轻感情好,可她这个样子未免太没有规矩了,即便她出身富贵,也不该不懂规矩吧?”沈二叔对这个儿媳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纵容这个儿媳骑在自己头上拉屎,老爷子的寿诞孙媳妇人说没不见就了,叫外人看还不是他沈二的过错。
沈堂镜的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爸爸,陶陶有她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本身也不喜欢她,我不希望有人让陶陶不开心。”
沈二被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一个女人,你那么宠她做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沈堂镜的面色迅速严肃起来:“爸爸我不希望你这样说陶陶,我会不开心,反正这里也不会欢迎我,我先走了。”
“你!……”沈二的话还没说完,沈堂镜已经走远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躁动,就好像突然脱离了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方蔓青看着离开的沈堂镜,她注意到在沈堂镜的身后有一个若有若无的灰色影子,淘淘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若是没猜错的话,沈堂镜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就在这时,爷爷那洪亮的声音叫住了她:“蔓青,来这边。”爷爷满脸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亲切地把她带到自己身前来。
爷爷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亲朋好友,大家应当都认识我的孙媳妇方蔓青。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那就是我马上就可以抱上曾孙子了!”
众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惊讶与欣喜交织的神情,随后便热烈地鼓起掌来。“恭喜老爷子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老爷子您真是好福气!”各种各样庆贺的话此起彼伏。
沈二站在人群中,心中虽然嫉妒得要命,但也不得不附和着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要是陶陶能够早日怀上孩子的话,说不准老爷子也会重视我们几分。”
爷爷乐呵呵地看着方蔓青,从身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整套的翡翠头面,递到她手中,说道:“蔓青啊,这是爷爷送给你的,这可是有些年头的古董宝贝,好好收着。”那翡翠头面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就价值不菲。
奶奶也走上前来,拉着方蔓青的手,慈爱地说:“孩子,奶奶也有礼物给你。我把我名下的另一处庄园送给你。”
沈二叔在一旁看在眼里,记恨在心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咬了咬牙,低声自语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催催陶陶,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若是以前他自然是看不上这点东西的,但现在情况却完全不同了,眼看着自己能够获得的东西越来越少,甚至于他们开始被老爷子彻底的边缘化,他如何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