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你还会选择这样做吗?
会的。
“阿不思!阿不思!快醒醒,待会莹的葬礼就要开始了。”
按照往常一样念出口令想要进去校长办公室的米勒娃却被拒之门外了,但一会的葬礼离不开邓布利多的主持,她只能大声的敲着木门呼喊着房间里的人。
“你又说梦话了,阿不思,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圆形的办公室里白雾缭绕,各样的银器吱吱作响,趴在桌子上的邓布利多醒来时脸上还挂着泪水,但还不等画像里的校长们仔细看时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睿智的模样。
“别说了,菲尼亚斯。”
挂在墙上的校长画像们涌进布莱克的画像里,关切的看着已经有些苍老的邓布利多,三天了,他一睡着就会说梦话,醒来时就一直呆愣愣的不说话。
“可活人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啊,阿不思,你还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浑浑噩噩的像什么样子!”
菲尼克斯占据了桌面上的小画像,精明的脸上满是嗤笑,既然做了选择,那现在又在装什么悔恨样。
菲尼亚斯的话得到了其他校长们的赞同,不论怎样,阿不思终究是霍格沃兹的校长,现在这幅模样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阿不思!阿不思!他们快到了,你抓紧时间下来!”
门口又传来了米勒娃有些尖锐的声音,在她说完后便噔噔噔的下了楼梯,房间里的邓布利多也终于有了反应。
“那天不是你的错,阿不思,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他会那么强大,还有莹…”太勇敢了,勇敢的像一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就那么水灵灵的独自面对那个家伙去了。
菲尼亚斯的话意犹未尽,对于这个总是为霍格沃兹挣来荣誉的女孩,尤其还是一个神秘东方的女孩,他挑剔的性子也在对上她后熄了火,赞不绝口。但这次,他不想再夸赞什么她的无私,她的勇气,他只想以一个欣赏她的长辈的身份来责骂她,愚蠢!傲慢!**!可这些责骂终究传不了他想要说给的人听了。
“整理好着装就去吧,阿不思,送她最后一程。”
阿芒多校长的画像里,原本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他莫名其妙的吐出了这句话,其他画像的校长也都闭上了嘴,回到了各自的画像。
此时原本阴沉沉的戈德里克山谷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挂在教堂窗边的一串风铃丁零当啷的响了起来,太阳出来了。
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在教堂里,五彩斑斓的光斑在地上变化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不少人。
“莉莉丝她…她还好吗?”
突然的噩耗让女人棕色的头发生出了几根白发,即使满脸的疲惫她还是打起了精神询问着出现在教堂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坐在教堂里第一排的一个座位上,蓝色的一只眼随着主人的情绪快速转着,棕色的另一只眼却慢慢浸了泪水。
阿兹卡班哪有那么好呆的,即使有他时不时去看望,她的精神状态还是日渐下降,尤其是在知道莹的逝世后,她就垮了,任何魔药都没有用。
“莉莉丝…”
“妈妈!妈妈!”
女人突然的昏厥让她身边的女孩慌了神,周围的人也围了过去。
“姬玛,别担心,她只不过是情绪波动太大昏过去了…”
在她们附近的莉莉迅速跑了过去查看着女人的情况,在发现她只是昏过去了后松了一口气,安慰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女生。
与此同时,教堂后的墓群。
“妈妈…”
教堂后的墓群中,一个泛着新鲜泥土味的大坑空荡荡的,浑身都是黑色的女人抱着墓碑眼神放空,定定的看着土坑不说话。
“让你妈妈静静吧,雷尔。”
站在女人身后的两个面容相似的男人同样身着黑色,在年轻的男人想要去触碰女人时,他身边的男人阻止了他。
“她会接受这一切的。”
奥莱恩怎么不想让妻子休息一下呢,可多年的夫妻让他明白,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她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
已经慢慢接受家族产业的雷古勒斯看上去眼神更锐利了,身姿挺拔,略黑的肤色让他看上去可靠极了,但就是这样的他也不敢去打扰母亲沃尔布加,即使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即使她已经哭干了眼泪嗓子说不出话。
与此同时,在墓碑不远处站着三个发丝都在光下泛光的一家人,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和站在她身边丈夫时不时的关心足以表达出他们的恩爱。只有站在他们旁的一个男人和他们格格不入,一个带着帽子带着面具的奇怪的男人。
“爸爸,去看看她吧,要是她知道你来的话肯定会高兴的。”
用了大半身家逃脱魔法部的追责的卢修斯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多大变化,冷漠的灰色眼睛只有在看向自己家人时会变暖,此时,他正鼓励着自己多年没出门的父亲去见见这个曾经救了他们一家的女人。
“我太丑了,卢克,她会笑话我的。我就站这远远看着她就好了。”
阿布拉克萨斯声音有点哑,原本挺拔的身子也变得有些佝偻,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红的吓人。
铛…铛…铛…
在教堂的钟声响起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那口大坑周围,身形庞大的海格双手捧着一个木质的棺材走向了他们。
“你们别想把她从我这夺走…”
“沃尔布加,把魔杖给我。”
站在沃尔布加身边的霍拉斯为难的看着抱着曹莹魔杖不放手的沃尔布加,葬礼都要开始了,她怎么还是这么执拗。
“她还会回来的,我要保管好她的魔杖,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口棺材?!狗**!把你的脏手拿开!”
原本沉默着的沃尔布加在霍拉斯想要接过她手里的魔杖时喃喃自语着不放手,在看到那混血的巨人竟然想用他的脏手去碰曹莹的墓碑时更是破口大骂。
“布莱克夫人!仪式要开始了,把魔杖放进棺材里,让莹安静的去吧。”
“你算什么东西!虚伪的老货!贪生怕死,虚伪至极!”
或许在以前沃尔布加还会顾及曹莹和这个偏心的校长虚与委蛇,到现在,她只想痛痛快快的骂他一顿,要不是他让曹莹独自一人去支援那个泥巴种,曹莹怎么会消失!
沃尔布加不相信曹莹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她那么厉害,怎么会因为和冈特决斗死了呢,上学时冈特就打不过她。说不定这会她正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他们为她哭泣呢,毕竟她那么喜欢看乐子。
想到这,沃尔布加更是抱紧了曹莹的魔杖,她要替她保存好它,等她回来就好好用这根魔杖去打她的头,叫她还敢不敢这样吓唬她沃尔布加!
“不准你侮辱邓布利多校长!”
自己被骂海格并没有什么情绪,但在这个女人辱骂邓布利多时他气愤的站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
“好了,海格,她没有说错,我虚伪,怕死,假好人,好了吗,布莱克夫人,请把曹莹的魔杖给我。”
面对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痛斥邓布利多依旧面不改色,耷拉着眼皮讨要着魔杖,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光芒。
这点责骂算什么,自己在梦里早就被无数个自己以各种方式辱骂过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安葬了曹莹。
最终,魔杖还是被沃尔布加身边的雷古勒斯抢了过去交给了邓布利多,空荡荡的棺材里魔杖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周围的人都抓起一把土扔向里盖上盖的棺材。
“你个叛徒,雷古勒斯,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