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皇子。”
夏知柏见到他,眉心紧皱,上前挡住张榆安,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二皇子?
张榆安抬眸打量,他就是哄抬粮价,趁机发**,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的二皇子。
“这位是……”
二皇子第一时间便注意到被他护在身后的人,身形矮小眉目清秀,比他见过的女子还要漂亮上几分,身段看上去也要柔软几分,目光自然而然垂涎起来。
“莫不是你近日收的小倌?”
“二皇子!她是臣的朋友,还望殿下莫要胡言。”
夏知柏脸色黑沉,嘴上虽称着二皇子,看向他的眼神却锋利。
二皇子最是好色,且男女不忌,本以为他会顾忌几分彼此的身份,没想到这般下猖狂,青天白日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朋友?很好,本皇子也要交这个朋友。”
二皇子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笑得不怀好意,上前就要拉张榆安的手。
一个早已没落没权没势的国公府,他会忌惮?
“殿下,请自重!”
张榆安目光清冷,直直对上他,没有丝毫惧怕。
“还是个倔性子?声音也这么好听,本皇子就喜欢征服冰山美人儿!”
二皇子愣了下,眼底兴趣更胜,笑得更加猖狂,大步上前就要抓她。
他最喜欢不愿低头的美人,在他手中哭着求他。
“殿下!”
夏知柏抬手挡住,目光也沉了下来,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即使晟国公府没了以前的权势,也不需要惧怕一个皇子。
更何况他与二皇子之间早已积怨颇深,这一次也完全是冲着他来的,只是看他如此保护神女,才非要从他手中夺取。
二皇子最好现在就收手,否则萧宸若知道此事,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怎么?你想忤逆本皇子?”
二皇子脸上笑意收敛,退后两步背手站着,扫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盏,对身后侍卫不屑道。
“柏世子与他的朋友,打碎了本皇子的酒,请他们进来为本皇子赔罪!”
“殿下,非要闹到如此地步?”
夏知柏握紧双拳,没想到他竟这般无赖,想要动手强迫。
一旦被抓住,他可能不会有事,但神女……说不准,二皇子就是个没头没脑的疯子。
“动手!”
二皇子后退一步的同时冷笑下令。
“柏世子的朋友做错事,赔罪不是应该的吗?”
瞬间,七八个侍卫冲上去将两人围住,这些人都是宫中好手,即使夏知柏能打,也顾及不了两个人。
他压低声音叮嘱,“一会我拖住他们,你先跑。”
“好!”
张榆安没有一丝犹豫,立刻点头应下。
她又不傻,这种情况当然先跑为妙,夏知柏是世子,二皇子不敢对他如何,最多也就是打一顿。
可她不一样,那人的眼神看得她极为不适,赤裸裸的侵占像是看猎物一样。
夏知柏表情有一瞬的宕机,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
率先出手**离他最近的侍卫,打开突破口后,转头对她喊道。
“快跑!”
谁知,她已经跑出几步远了,边跑边喊。
“你撑住,我去找人救你。”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二皇子顿时急了,立刻命守在他身边,负责他安全的侍卫去抓人。
第一次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他可不能轻易放过。
张榆安两条腿,当然跑不过会轻功的皇宫侍卫,几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但两人看她身娇体弱,极为轻敌,靠近她时警惕性不高。
因此被她抓住机会,**挥出时两人都愣了下,反应过来时,已经受了轻伤。
张榆安庆幸出来时带了萧宸给的**,趁两人晃神之际,转身向楼梯口跑去。
“弩箭!”
二皇子接过弩箭,瞄准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兴奋的笑意。
他喜欢垂死挣扎的猎物,但讨厌猎物溜走。
夏知柏正与侍卫缠斗,转头就见他举着弓弩,瞬间大惊失色。
“住手!她是萧宸的人!”
“咻!”
话音刚落,弓弩射出,一切都晚了。
二皇子惊恐抬头,她是谁的人?
张榆安听到声音回头,弩箭正向她眉心射来避无可避。
慌忙抓住颈间玉佩,还没来得及意念传送,一支箭羽擦着她耳边破空而来。
力道之大直接破开她眼前弩箭,直冲动手的二皇子而去。
“啊!”
弩箭在她眼前碎掉时,惨叫声随之响起。
那支箭羽直接从二皇子左眼穿过,场面实在血腥。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眨眼之间。
张榆安死里逃生,大脑一片空白,腿软差点跌倒之时,落入了带着寒意杀气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
宽大披风将她挡住,护入怀中,温柔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莫看脏东西。”
“萧宸。”
张榆安抓住他衣襟,仰头看向他时,鼻尖一酸眸光闪动,声音委屈。
“对不起,我来晚了。”
萧宸轻抚她红红的眼尾,弯腰将她抱起,转身时杀意四散,只留下令人遍体生寒的四个字。
“一个不留。”
“是!”
将士们跪地领命,起身拔出寒光凛冽的唐横刀。
宫中守卫怎比得过战场厮杀多年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
酒楼其他人,早已被吓得躲藏起来。
“萧宸,我可是皇子,你敢杀我!”
二皇子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伤口剧痛,气急败坏的怒吼。
实则虚张声势,因为他知道萧宸真敢!
这皇城之中,早已没有能拦得住他的人。
“萧宸,他毕竟是皇子。”
张榆安心中一紧,担忧地看向他。
“一个皇子而已。”
萧宸一脸肃杀之气,眼神毫无波澜,垂眸时目光虽温柔却透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欺负你的人都该死。”
……
二皇子终究没保住,死时没瞎的那只眼睛瞪得极大,满脸惊恐。
萧宸就这样在皇城之下,堂而皇之杀了他。
百姓们都称好,他们早就受其苦许久,二皇子一死粮价也下来了,虽说还高却不再是天价。
他因此更加深得民心!
与此同时大家也能猜出,值得镇北侯冲发一怒为红颜的人,大抵就是从边疆带回来的猎户女。
皇帝未曾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众人再一次意识到镇北侯的权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