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离开老艺人的家，背着画箱，寻找适合表现的景色。
他选好位置，先点开系统页面。
原本只是想买几支毛笔，帮一帮老人，但没想到，不止买到一些好用的毛笔，还通过观摩老艺人的手艺，有了意外收获。
他看到人物属性中，多处一项感知。
系统给出说明，感知能力，主要体现在对美的感知。
说白了，就是增加审美天赋。
对美的感知，有人敏感，有人迟钝。
大多数人可以通过训练，培养审美意识。一些所谓有天赋的人，对于美的感知并不都准确，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有。
很多画家们需要找灵感，也会在创作时遇到瓶颈。
当画家有灵感时，能超水平发挥，没有灵感时，就靠着平常训练，让创作保持在平均水准。
姜哲很重视对自己的审美培养。
系统可以给予技能，但是技能无法带来对美的感悟。
这次，无意中的收获，开启感知属性。让原本需要顿悟，非常虚无缥缈的审美，变得可以用慢慢积累的办法进行培养。
姜哲看到，自己还有一次抽奖机会。
他打开抽奖页面，看到可以抽取到的礼包很少。
系统给出说明。
姜哲是通过观摩老艺人的制笔工艺，才获得抽奖，所以，能抽取的技能，都与此有关。
他点击抽奖后，获得一个礼盒。
玩家抽取到刻字技能。
姜哲点击领取。
一股信息传入脑海。
他消化理解信息后，明白所谓的刻字技能，主要是指在竹木类材料上雕刻字迹的技能。这种技能，还可以应用到到陶瓷甚至新材料上。
他没想到，会抽到这样一个技能。
这个技能暂时无用，但是，艺多不压身。能用金钱获得技能，是非常划算的办法。
姜哲结束抽奖，拿出刚买的毛笔，一支一支的欣赏。
他用习惯的握笔姿势，拿着毛笔，模拟写字的时候，手感十分舒适。
这位老艺人的毛笔样式，是沿用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毛笔样式。黄竹和烤红杆的笔杆，嵌入式挂绳，除了刻字，别无装饰，把钱都用在笔锋上。
可是，2001年，市面上流行装饰华丽的毛笔。笔杆的价格，甚至超过笔锋，但是笔峰质量参差不齐。
这位老艺人的毛笔，之所以销售困难，除了价格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外观过于朴素。
姜哲不觉得这种朴素，有什么不好。
这种朴素的毛笔样式，在十几、二十几年前，已经被市场和客户认可，也最能体现毛笔原本的功能和美感。
因为新增的感知属性，姜哲清楚感受到这种朴素所蕴含的独特美感。
笔杆粗细合适，符合实用的要求。笔管的长度经过计算和反复测试，适应多种握笔方式。这种朴素的毛笔，只有拿在手中使用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其魅力。只要保养的好，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旧，展现出独特的韵味。
姜哲有了技能和审美的双重收获，带着愉悦的心情，开始写生。
下午5点。
尹老师慢悠悠的走过来，提醒姜哲。
“姜哲，该回去了，天黑之后，路不好走。”
姜哲答应一声，收起画具，和尹老师几人一起回宾馆。
一行人里有位程老师，也是学校的专业老师。他向姜哲询问：“我听他们说，你跑到那个老人家里买毛笔？”
姜哲也想给老艺人做做广告：“是。那位老人做的毛笔不错，材料和工艺都很好。”
蒋老师笑着说道：“你报考的是油画专业，对国画和书法也感兴趣？”
姜哲说道：“我的字不好，就临摹小楷。”
尹老师说道：“趁着年轻，多学点儿东西，挺好。”
几个人回到宾馆，看到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大厅，观赏评论今天的作品。
尹老师几人也把作品摆在大厅。
姜哲把一幅描绘古树的写生作品，摆在大厅，就去欣赏别人的画。
前两天，他观赏别人作品，没有太强烈的感受。今天，他增加了感知属性，再来欣赏其他画家作品，才体会到这个属性的强大。
很多画，他没有看细节，也没有分析技法，仅仅扫了一眼，凭着瞬间的感觉，就能感知一幅画的美，还能分辩作品是画的美，还是画的像，作者是凭感知作画，还是凭着技巧作画。
姜哲从系统说明中得知，这种属性还能提升，会随着他的欣赏积累，缓慢的提升。
崔会长来到大厅。
这位会长很忙，不会整天待在这里写生，只是偶尔过来。
他浏览今天的作品，路过姜哲所在位置，还特意找姜哲说话。“姜哲，我看了你今天的画，与第一天的风格不一样，伱是不是还临摹过史蒂夫·汉克斯的作品？”
姜哲说道：“您看的明白，我临摹过史蒂夫·汉克斯的作品。”
会长说道：“你今天画的也好，但是，酣畅淋漓的风格，更加有感染力。”
“谢谢您的指点。”
餐厅的工作人员通知大家可以开饭。
众人推杯换盏。
姜哲被尹老师拉到他们的一桌，一起吃饭。
姜哲不喝酒，只是偶尔参与聊天。
他们这一桌上，有位很瘦的画家，接到一个电话，大声的和对方交谈。
“……画展作品能不能退还？如果不退，我就不参加了。我的画，1万多元一幅，肯定不能白送……”
姜哲看了他一眼。
其他的画家似乎没听到，继续吃菜，喝酒。
姜哲对打电话的人，没什么印象。
他抽空询问尹老师。“尹老师，刚才那位，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
“盖鹏。”
“他的画，卖的价格很高？”
尹老师微笑着看回答：“你慢慢和他们接触，就知道了。
你比较谦虚，但是很多画家喜欢炫耀。
他们总是和别人说，自己的作品被什么机构收藏，或者，自己的画卖了多少钱。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说，作品卖不出去的事。”
姜哲恍然。
两人说话时，就听到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由远而近。
一个穿灰色长裙，长发略微卷曲的女子，端着酒杯走过来。
她与尹老师这桌的画家们，依次打招呼，然后看向姜哲。“尹老师，您不给介绍一下？”
尹老师不好拒绝姐，就给两人做了简短的介绍。
女子也是一位画廊的老板，名叫周琪。
“姜先生，咱们第一次见面，我敬您一杯。刚才看过您的作品，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合作。”周琪给姜哲敬酒。
她大约四十岁年纪，打扮时髦，年轻时应该挺漂亮，可惜，不符合姜哲的审美，所以被婉拒。
周琪不气馁，找出种种理由，要与姜哲喝一杯。
姜哲不为所动。
汪真及时赶来：“周总，姜哲不会喝酒，我替他喝一杯。”
她端起酒杯，与周琪碰杯。
姜哲在一旁观察，猜测这两人有竞争关系。
尹老师这一桌里，有几个能喝酒，也能活跃气氛的人。
“周总，你怎么老找姜哲喝酒？我们还等着您一起喝酒。”
有人打岔，周琪借机放弃，开始和其他人开起玩笑。
尹老师对姜哲使眼色。
姜哲明白，悄悄离开餐厅。
汪真似乎不放心，一直把他送到庭院中。“周琪那个人，口碑不太好。你别搭理她。”
姜哲明白她的意思。
他略作洗漱，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自己在两天时间内画出的速写。
这两天时间，他没被琐事打扰，全身心的用来作画，作品数量明显增加。
不久，他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姜哲，你在哪儿？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是廖。”
姜哲看到廖字，第一个反应是——廖姐。
已经有段时间，没她的消息。
他回短信：方便说话。
短信发出去不久，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正是刚才的号码。
姜哲按下接听键。
“喂，姜哲，你在哪儿？”廖姐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
姜哲说：“我在岚山村，跟着美术学会写生。你怎么样？”
廖姐说道：“我这里没事了。”
“事情都解决了？”姜哲问道。
“都解决了。我想你了。”廖姐直接了当。
姜哲想起那个下午。“我明天就回去了。”
廖姐沉默片刻，才说道：“等你回来，我们再见面。”
姜哲听到廖姐挂断电话，缓缓放下手机。
他知道廖姐没事，就不再为她担心，继续整理速写。
晚8点。
姜哲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还是廖姐的号码。
“廖姐？”姜哲接通电话。
“我在宾馆门口的车子里。”说吧，挂断电话。
姜哲愣了片刻，廖姐有急事？
他抓起手机，来到宾馆门外，看到路旁停着一辆普通的大众轿车。
车内灯光闪烁一次。
姜哲看到了廖姐。
他看看左右无人，来到车辆旁边，拉开副驾驶门，坐进车子。
廖姐关闭车灯，让车子隐藏在暗中。
“我临时有事要办，所以中途拐弯，先过来见你。”廖姐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姜哲。
“你真的没事？”
廖姐说道：“工作可能要调整。不说这个了。”
她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说道：“姜哲，我明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以后，你会组建家庭，我也不会再结婚。但是，我能一直做你的模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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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