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忙什么？周六也不回家？”
周末傍晚，姜哲回到家，准备和爸妈一起吃晚饭。
因为前几天太忙，没能回家也没打电话，自然少不了听到父母的询问。
姜哲解释了前两天忙碌的事情，又说了自己作品在比赛中入围的好消息，这才让姜益夫妇高兴起来。
训练室这幅作品所受到的质疑，他没有告诉父母，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的作品入围，别忘了给辅导老师表表心意。”姜益嘱咐。
“明白。”姜哲答道：“今天，我已经去采购了一批礼物。所有帮助我的老师，每人一份儿，都已经送去了。”
姜益询问礼物的具体规格后，非常满意。
姜哲看到小卡一直在围着自己打转，就把它托起来，放在膝盖上，轻轻抚弄。
小卡用头一直在拱他的手。
“赶快洗手，吃水果。”徐丽听到姜哲的好消息后，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新的一周开始。
姜哲利用周一到周三的休息时间，再加上周四一整天，再次创作出一幅油画。
周五下午，他把作品带到教室，请严老师指点。
严老师看到姜哲的新作品，是一幅50×70厘米的肖像画。画中，一位持伞的美丽女子，背景是一片沙滩和天空。
沙滩，海面，天空，色彩清澈透明，减少了厚重的基调。
女子拿着一把太阳伞，穿着浅色带有碎花装饰的裙子，赤脚踏在沙滩上。作品以逆光的角度看向人物，着重表现人物在特殊光线中的造型。
“你这幅画的笔触很柔和。”严老师边看边说。他用这幅画，对比姜哲之前的作品。
眼前这幅画上所运用的色彩，吸取了之前的优点，但是，用更细腻的笔法，表现不同物像质感。天空云彩的流动，海面的反光，沙滩的松软。这些自然物像的质感与人物肤色，衣服质感既协调，又有差异，与作品——训练室相比，更加柔美。
严老师的视线离开画面，看向姜哲。
“写实的技法很好。整幅画的色彩，有种清澈透明的感觉，甚至有些地方还有水彩的质感。海面和沙滩的颜色对比，能营造空间感。总体而言，你这幅画虽然比训练室稍弱一些，但也算不错。”
很多同学也在旁边观察细节，听了严老师的话，明白他已经很满意。
有了展览以及入围的事情，很多同学对于姜哲的看法，有了新的视角。
姜哲听完严老师的点评，没有离开。今天就是色彩课程的最后一节，明天开始节庆放假，所有学生都等着严老师的总结。
严老师虽然在点评作业是毫不留情，但是在最后总结时，对所有学生给予肯定。
“这次课程中，大家都非常努力。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我请客，晚上聚餐。”
“谢谢老师。”学生们很高兴。大家商量决定，去吃火锅。
严老师嘱咐班长安排具体事项，就宣布下课。
学生们把画室收拾好，为下节课做好准备，然后各自带着作品离开。
姜哲先开车把作品送回家，然后搭乘出租车，来到聚餐的地方。
胡老师也来参加聚餐。
聚餐开始后，气氛很轻松，大家各自找熟悉的人就坐。
姜哲和同学们一起给老师敬酒后，开始吃饭。
旁边几位同学，边吃边聊节庆假期的打算。有人打算回家一次，有人打算在附近游玩几天，也有人打算宅在宿舍。
姜哲刚把烫好的毛肚，放到料碟里，坐在旁边的付敏问道：“姜哲，你在假期有什么打算？”
姜哲答道：“就这么几天假期。哪儿也不去了，就呆在画室里。”
付敏说道：“汪经理那里有新活，我这几天估计都要去画廊。你有空，记得去找我们。”
“好。”姜哲正好有事要找汪真。
附近几位同学，听到付敏的话，纷纷询问画廊是否还需要人手？
到了大二年级，如果没有赚钱的机会，很多人开始着急。
付敏只是答应，找汪真问一问。
姜哲没有说话。汪真有自己的考虑。
学生们开始第二轮敬酒。
严老师酒量很好，学生们根本不是对手。聚餐结束，很多男生被扶回学校。
假期的第一天，姜哲陪着陈嫣游玩。
假期的第二天，姜哲开始新的创作。
上午，他坐在画架前，进行写生；柳艺菲坐在沙发上，当模特。
姜哲正在描绘的作品，是柳艺菲坐在池塘边，观察水中锦鲤的场景。
柳亦菲摆出与画面人物类似的姿势。
因为是写生，姜哲使用直接画法，重点刻画人物的面部，在人物的动态一服饰方面，尽可能简略。
良久之后，他审视画面，人物要素已经具备，其余细节，需要在购物创作中完成。
他放下画笔一边清理工具，一边说道：“柳姐，可以休息了。”
“画好了？”柳艺菲站起来活动，来到姜哲身边，观看作品。
在她看来，一上午的时间，就完成一副详尽的油画，再加一些速写，已经非常了得。
称赞姜哲的同时，也在考虑自己的那件事，应该怎么说？
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距离姜哲越来越近。
姜哲感觉温热，侧头看了柳艺菲一眼，然后，站起来，以洗手为理由，暂时离开。
柳艺菲想好的话，没法说出来。
“柳姐，洗手，吃水果。”姜哲洗手后，招呼柳艺菲。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柳艺菲有些泄气。
姜哲把今天的酬劳交给柳艺菲。“如果需要模特，我还是给你打电话。如果你不方便，就直接告诉我，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柳艺菲突然反应过来，说道：“我自己没什么事儿，就是，孩子有一件事，让我挺为难，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
姜哲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声，刚才就觉得她可能有事儿，果然还是说了出来。
“伱说，如果我能帮忙，我可以试试。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也没有办法。”
柳艺菲说道：“女儿明年就要上小学，我想让她去育新小学。”
“燕丹路的那个小学？”姜哲知道这所小学，是挺有名的一所私立小学。“你家在那附近住吗？学费不低吧？”
柳艺菲说道：“我把原单位分的房子租出去，在育新小学附近租了房子。但是，我打听过，那所学校的招生人数有限，尽管我在周围租住，但是，不能保证她一定能入学，如果不能到育新小学，就只能到户口所在地的小学读书。我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
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姜哲没办过这种事：“我认识不少人，但是没有能和教育口说上话的人。这是一个私立小学，与公立小学是完全不同的。”他决定实话实说：“我可以找几个朋友问问，但是不敢打保票。如果不行，我也会立刻告诉你，别耽误事情。”
“好，谢谢。”柳艺菲说道：“如果需要托人，花费多少钱，你一定告诉我。另外，事成之后，我一定报答你。”
姜哲说道：“如果能办成，再说也不迟。”
送走柳艺菲，他心中有些感慨。
感慨她对孩子的用心，也感慨，为什么一定要去私立学校呢？
……
假期第三天的上午，姜哲到汪真的画廊。
付敏，牟星，兰馨几人，果然在这里创作商业画。
姜哲和他们聊天中，得知汪真最近接了一栋大厦的业务，需要完成一批商业画。
他不想耽搁众人的时间，等到汪真回来，就跟着汪真，来到了办公室，说出来意。
“你想把那幅训练室，送去佳时得上拍？”汪真问道。
姜哲点头：“送去试一试吧。”
“你说的太轻松了。之前，人家联系你的时候，你说没有作品。现在又主动送一幅作品，你怎么能确定，让他们接受？”汪真去看过姜哲的作品。判断这幅画的风格，未必能让国外市场上的买家接受。
“我觉得，你参加米国肖像画大赛的那部作品，倒是有可能上拍。
之前，我和他们联系的时候，他们表示，也看过你的那部作品，并且暗示有兴趣。”
姜哲说道：“那幅作品刚刚入围，能否获奖，还不知道。
按照比赛流程，预计可能赶不上佳时得的重要拍卖。我想先把这幅训练室，送去试试。辛苦你着联系对方，如果不行，那再送那幅参赛作品。”
“好，我尽力吧。”汪真记下作品的详细信息。
“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姜哲说了柳向自己求助的事情。
他想来想去，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能办这事儿的人，大概有廖姐，邬总和汪真。
因为这件事去求廖姐，属于小题大做，还可能会让廖姐不满。
自己和邬总，虽然有联系，双方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办这种事的程度，他也不想欠邬总人情。
想来想去，自己和汪真往来密切，所以试着问一问。
汪真因为廖姐的关系，可不敢立刻答应，她看着姜哲，问道：“怎么，你和她有特殊关系了？”
姜哲否认。
汪真说：“没有的特殊关系，我就没办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