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手拿速写本和一支铅笔，但没有急着开始画。
舞蹈专业的学生们，做完活动结束。一位学生喊着口号，所有学生扶着把杆，开始做训练。
姜哲先观察众人的动作，然后观察袁晓晗和栾玉慧两个人。
袁晓晗的动作熟练，能展示出年轻的活力。也许是注意到姜哲的目光，她的举手投足，越发舒展大方。
栾玉慧在训练室中走动，时不时的纠正，提醒一下学生的动作错误。
因为时常侧身或背对姜哲，导致他没有办法看到更多的细节。
姜哲听到旁边有炭笔划在纸上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
胡老师已经开始描绘舞蹈动作。
姜哲依旧不急，他已经把几个动作的特点记下来。
这时候，只是需要重点观察两个人的神态。
他一边观察一边考虑，应该怎么样达成系统的任务要求。
他很快想到，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按照原本的说法，他要以袁晓晗为模特，画一幅肖像。最好还能以栾玉慧为模特，再画一幅肖像。但是，在没经过栾老师同意的情况下，单独画肖像，难度是很大的，不如，画一张群体肖像，其他人都做为背景出现在画面上。让人无法分清，究竟谁是主角。
想清楚后，他开始动笔。
先画袁晓晗。
袁晓晗已经换了几个动作，姜哲把这些动作，用简练的线条勾勒出来，然后在这纸张的空白地方，重点描绘她的面部表情。
袁晓晗的相貌，已经画过多次，在这时候，需要画出她在某個动作运转过程中，和动作达到顶点时，表情的细微变化。
接下来，是手和脚的细节。这些都能表现一个人的动作和精气神。
此时，胡老师已经画好了几个人物动态，转眼看向姜哲。
速写本上，除了几个简单的动态之外，姜哲正在描绘手的动作，画上该有不同角度的几个面部表情。
她暗暗佩服，虽然姜哲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画面效果已经无限接近一些大师流传下来的素描稿。
转头看看自己的画，唉～有些羞愧。
虽然已经是研究生毕业，自己的水平也算不错，但是和姜哲的划相比较，总感觉有些差距。笔画要么显得幼稚，要么就显得太过死板。
她忍不住学着姜哲的动作去画线，结果更容易画错。无奈，只能收拾心情，恢复原本的状态，继续作画。
姜哲画了几个袁晓晗的动作之后，看到栾玉慧指点学生的频率越来越高，就开始重点关注。
学生的训练时，会用机器播放电子音，保持节奏。栾玉慧通常会站在教室中间，关注学生的动作。除了口头指点之外，偶尔还会走过去，进行动作演示。
因为活动量逐渐增大，她也将原本的外套脱掉。
姜哲这才发现，这位栾老师的身形极好。不像年轻舞蹈专业的学生，要保持纤细，而展现出三十几岁的最好状态。
一个稍大幅度的动作，都能营造颤巍巍的效果。
舞蹈训练室，是一个大型的教室，两面墙铺设有镜子。学生们在镜子前依次排开。
栾老师依次纠正学生们的动作，距离姜哲的位置越来越近。
姜哲看的目不转睛。
从侧面看，栾老师的脸型比更加柔和。眉毛细长，在逆光的状态下，依旧能够皮肤的光泽。
他很快便发现这位栾老师的特点。
她的五官，不是个性鲜明的美，是相对含蓄的美，脸型、五官、身形，搭配她的言行举止，让人难以忘记。
姜哲迅速的把发现，画到了草稿上。
这个动作，被旁边的胡老师看到了。
胡老师看道他的正在描绘栾玉慧的起伏，就看了看姜哲，没说什么。
她也开始描绘栾老师。
接下来，姜哲寻找机会，把栾玉慧正面，侧面，包括背面的状态，都画了下来。
这就是美术技能强的一个好处。如果你的记忆力好，技能过硬，就可以把在没有相机的情况下，把喜欢的物像画下来。
“好，休息一下。”栾玉慧说道。
学生们顿时放松，解散，开始活动。
经过一番训练，所有的人都出汗了。
袁晓晗走过来，向姜哲说道：“画下来了？”
“我画了几个动作，等一会儿，我想试一试，能不能画更大的场景？”姜哲边说边展示给袁晓晗画的速写。
这时，栾玉慧老师也走过来：“你想画什么场景？”
姜哲简单说了自己的构想。
“表现舞蹈训练的场景，用袁晓晗同学做主角，其他的人作为背景出现。”
他也在试探：“栾老师，能不能把您在指导学生的场景，也画进作品？如果您介意，可以只出现背影。”
栾玉慧看着姜哲，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个人觉得可以，定稿之前，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没问题。”姜哲觉得有门。
“其他同学的形象？”
“您放心，其他同学的形象，再画中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
“好。”
聊了几句，栾玉慧和袁晓晗就去走动休息。
姜哲专心的考虑作品。
他最初的构思，源自德加的一些作品来。但是，他想让袁，栾二人都出现在画上。
他在纸上，画出简单的构图，进行模拟。
舞蹈专业的师生们，结束休息，开始训练。
姜哲偶尔抬头观察，大部分精力，用来调整草稿。
在这张画上，袁晓晗处于画面左边的中心，栾玉慧老师的位置略偏右一些，正在给袁晓晗指点动作。其他的人，虽然在背景中出现，要么因为角度关系，看不到脸，要么因为空间距离，脸部是模糊的。
训练室的光线明亮，又有大面积的镜子，姜哲把这张画上重要的明暗和色彩变化，集中在两个人物身上。
有了基础的构思，他很快画出完整的草稿，接着用色粉笔简单渲染。
看着这幅稿子，他觉得有些不满意。
姜哲考虑，是否要让画面中出现镜子。因为人物多，场景大。如果镜子中再出现形象，就会显得杂乱。
他很快想到，自己曾经处理过这种问题。于是，动笔重画一幅。
第二幅稿子，画面中只出现两个人物，袁晓晗在做训练，栾玉慧给她指点。画面的背景是墙面和镜子，镜子中出现一些人物形象和训练室场景。如此，就把场景进行了简化，又能点出环境。
进行渲染之后，他比较两幅稿子，对第二幅更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