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用勺子，慢慢品尝蛋花疙瘩汤。
看到孟溪吃的少，还劝她多吃点儿。
“你现在可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孟溪用筷子夹起金丝蜜枣。“我这个旁观者。都替你担心。”
姜哲舀了一勺老醋花生，搁在嘴里嚼的咯嘣咯嘣响。
“嗯，这醋调的好。”
把花生咽下去，他才说道：“你想想，假如我这时候服软，或者紧张的吃不下饭。对事情有帮助吗？”
“没有，不可能。”虽然孟溪不了解这些搞事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但是其中有几个人，在圈子里名气不小，就连她的老师都有些听说了这件事，都有些担忧。
“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姜哲底气十足。有系统在，还怕你玩这个吗？
吃完饭，姜哲让孟溪先回去休息。自己回到房间。
晚上8点刚过，汪真敲响了姜哲的房门。
姜哲打开门，看到是汪真，说道：“快进来，辛苦了，你是不是没吃饭？”
从身边经过时，还闻到汪真身上有烟味儿。
姜哲给她泡了一杯茶。
“谢谢。”汪真小口吸溜茶水，看得出来是真渴了。
“明天，咱们先去协会，再去见几个朋友，希望事情能往好的一面发展。另外，你也要做好准备，万一组委会不同意你出席，那你也别太失落。
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
“哦，我知道了。”姜哲答道。
汪真看到他情绪稳定，也放松下来。
她理了理头发，依靠在沙发上：“我是真没想到，你的一些话，能引起这么多的反应。现在看来，有人在利用这个机会搞事。
这两天，你也尽量少出门。”
姜哲说道：“事情既然如此，你就别太担心了。”
汪真眯着眼睛：“你走到今天这一步，费了多少时间和辛苦？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前功尽弃。”
姜哲说：“我明白。”
汪真感慨道：“很多人都想要成名，想要被人关注，可是，等到真被人关注的时候，这种压力，无法诉说。”
两个人商议好明天的外出的细节，汪真匆匆的离开。
姜哲点开系统，看到荣誉值经验条的游标，再次向前缓缓地移动了一点。
比起昨天的位置，虽然移动的不多，但说明自己依旧有收获。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第二天，姜哲两人先去美协。
进入大楼，这里的气氛明显比以前更加紧张，很多工作人员步履匆匆。
有人在看到姜哲之后，投来的目光非常复杂。以前主动打招呼的人，现在看到姜哲之后，有意避开。
姜哲也没在意，按照约定时间，见到了吕秘书长。
吕秘书长的态度，倒没什么变化。
“姜哲，汪总。今天我还有好几个会要，咱们就长话短说。最近的一些议论，我们也都注意到了。协会也会关注这方面的事情。姜哲的言论，有些过于草率。但原则上问题不大。
因为双年展明天开幕，所以，大家还在不断完善流程。
明天，你们是否参加在美术馆的活动，额，还没定，等我们通知。就算不参加在美术馆举办的活动，还有别的活动。”
吕秘书长说话很客气。
汪真一颗心直往下沉。
这时候还没定下？那肯定是不能参加活动。“参展的的作品该怎么办？”
“参展作品，这个不会变。”吕秘书长说完，匆匆离开。
姜哲和汪真，只好离开美协。
与此同时，一些人也在悄悄的发力。
借着这次双年展的热度，不管是批评还是支持，姜哲的名字被很多人注意到。
因为双年展的开幕在即，首都这里聚集了很多画家和评论家以及相关的人士。
各种各样的聚会不断。
一个小范围的聚会上，大家聊最近的热点。与姜哲不对付的刘杰，也在其中。
“太年轻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他插嘴的余地？”
“听说那个小画廊还想借机会做宣传，这下好了，丢脸了吧。”
“我估计不用等到双年展结束，他们就要灰溜溜的滚回小地方去。”
听到这些评论，刘杰心里畅快。
但是，多次失败的经验让他更加谨慎，这个聚会上，不全是自己的朋友。
不过，他相信，这次有人踩姜哲一脚，就让他这辈子翻不了身。
这次出手的人，远远比自己的能量大得多。
……
“姜哲，你好。”
时代拍卖的预展现场。姜哲再次见到那位米国画家。
两个人的见面，并没有像人们印象中的火药味，反倒非常平和。
“很抱歉，没想到这件事情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姜哲品尝着咖啡，说道：“这不算什么困扰。比起那些不被理解的画家，我想我的情况，已经好的太多。
宣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吗，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两个人聊了会儿，为了避免被人注意，又悄悄离开。
只是，两人告握手告别时，被人偷**了下来。
当天，一张级别不高的晚报上，就出现了这几张照片。
“针锋相对的两个画家，私下里悄悄见面，究竟是谁在炒作？”
这篇文章里，描述了最近一些艺术圈争论的始末，点出了姜哲两人。按照文章描述，这位记者无意中再拍卖会预展上，发现姜哲与那位米国画家，在私下里交谈时，非但没有针锋相对，反而像是朋友。
报导暗指双方有互相炒作的嫌疑。
这篇文章出现，原本不关注的人，也开始注意姜哲和另一位画家。
时间回溯三小时。
下午两点，双年展策划委员会，陪着相关部门的高层，再次视察了世纪坛和美术馆两个主要的展览区。
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演练了无数次，所以，会场井然有序，准备充分。
众人经过展览区的速度很快，对于大多数作品，只是扫一眼。
但是，一幅画引起了几位的注意。
在很多表现当代生活的作品中，这幅作品也能被人一眼看到。
“这是谁的作品？”
旁边的人早有准备：“这是滨海一位画家，姜哲的作品。”他快速简要的说明作品背景。
“获过奖的年轻画家？嗯。”
高层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检查。
检查过后，策划委员会，开始根据高层的建议。尽管明天就要开幕，但是，高层提出的问题，必须立刻改正。
随着工作进行，一个难题摆到面前：
参与明天开幕的画家名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