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砚清新又柔软的味道不断侵袭着的司南钰的神经,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闻清砚在她耳边的细语全然听不进去,只知道她语调软的像是撒娇。
又像嘤咛,夸张的说,完全是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重复。
直到…环绕着她手臂渐渐放下,肌肤相贴的触感也在消退…
可她不太情愿。
“放开…我!”
“司南钰!”闻清砚接连喊了两声,司南钰才回过来神。
闻清砚的上半身已经坐直了,手掌推搡着她的肩,声音也还是泛着软:“你弄疼我了司南钰…”
像是埋怨,也更像是娇嗔。
也让司南钰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到底多孟浪,紧紧的锢着闻清砚的腰身、勾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彻底的离开自己。
心里也在不断的涌出浓浓不舍,但她还是得松开。
松开所有禁锢,因为闻清砚,被她弄疼了。
先是腰,再是脚…
“还不放开?”
还没彻底的放下所有,闻清砚不满的声音又传来了,司南钰有些理亏的看她,却发现她眼尾泛红,委屈的不行。
自以为是姿势的问题,司南钰下意识的张口:“对不起…”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手机铃声。
这一次司南钰才有些意识,不愿被她这样禁锢是一回事,闻清砚的委屈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在恐惧,虽然不明显,但距离过近也还是让司南钰察觉到了。
而且手臂也被已经离开她几公分的闻清砚又攥着,声音颤抖的命令她:“手机关掉。”
闻清砚的不正常好像就是从被惊醒开始的。
“对不起,我这就关!”
想起了缘由,司南钰道歉的语气,和反手握住她的动作都有底气了很多。
边握着闻清砚的手边转过身去拿手机,电话挂断,手机静音,又放了回去。
一系列动作结束,司南钰在幽暗中观察闻清砚。
她不再颤抖,但头很低,让人看不出情绪。
司南钰只能试着温柔的安慰:“没事了,都被我关掉了。”
自责惊喜砸进司南钰的心上,她既抱歉,又因为闻清砚少有的‘脆弱’和‘依赖’让她忍不住的喜悦。
也是这样直观的感受,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她和闻清砚的关系就是不一样了。
可以在同一屋檐下,在同一张床上,同一床被子,害怕时会拉紧她的关系。
“睡吧,这次什么都不会吵到你了。”
司南钰到底是不清楚闻清砚被什么吓到的,只是很自以为是的宽慰。
但也有效,因为闻清砚抬了抬眼皮,反握住司南钰的手,神色晦暗,什么都说不出来。
躺下的时候,也没松开,甚至攥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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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闻清砚睡得不好,司南钰也不好。
前者是因为情绪紧张,睡得不安稳,天刚刚亮就起床了。
后者…纯粹是因为身边躺了多年的心上人。
拉着手睡,睡之前又肌肤相亲过。
这使得司南钰连梦里面都是闻清砚,围绕在粉红色泡泡里面,娇艳欲滴的闻清砚。
司南钰醒来的时候闻清砚已经不在床上了,她一个人红着脸翻了好几圈,难为情又心动。
直到-----秦华来喊她起床。
“司南钰你怎么还不起床?”
“小闻都已经去上班了,你还要赖到多久?!”
听到闻清砚已经走了,司南钰摆脱掉情绪,猛的走了起来,张口就问:“去上班了?今天不是周六吗?”
“你以为小闻像你一样闲?今天教研组开会。”秦华没好气的说,又催促了几遍司南钰,才从门口离开。
司南钰也没磨蹭,想着闻清砚今天幸苦上班,她得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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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秦华没费太多的功夫,蔬菜粥和小笼包。
这样准备主要是闻清砚喜欢吃,她和司南钰也不挑剔。
果然,司南钰落了座,话都不说就开始低头喝粥。
秦华倒是欲言又止的有话要说,司南钰喝两口粥也看出来了,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妈?”
秦华没直接说,而是摆摆手:“先等你吃完。”
表情挺严肃的,司南钰也心急,放下了筷子让她先说。
秦华也没犹豫,直言问她:“今早我看小闻脸色不太好,你又气她了?”
“没有!昨晚…”
“昨晚快睡觉时我爸打电话过来,闻老师被吓到了,所以…应该是没睡好的。”
司南钰原本只是解释,可越说越觉得羞愧,闻清砚被吓到没睡好还要去上班,而她,居然还因为亲密接触而想入非非…
“你说谁打电话?”
“我爸…”
司南钰下意识的回答,却不想秦华竟然站起了身,越过餐桌,神色急切,脸色发黑的问她:“谁?”
不解的眯了眯眼睛,司南钰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爸的电话,昨晚和你聊过之后我就想试着联系一下他,不过我以为电话没通就挂断了。”
“却没想还是打过去了,半夜的时候我爸把电话回过来了。”
秦华确定没听错,脸色也由黑转白,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你爸…给你回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还是…我给我爸打电话,妈你生气了?”
司南钰不明所以,可还是本能的往因为她联系了司学义惹秦华不高兴了猜,裤兜里面的手机也被她无意识的抓了一下。
“给我。”
沉默了半响的秦华突然出声,司南钰抬眼问她:“什么…?”
“你手机给我。”
“哦好。”
司南钰把电话乖乖拿了过去,秦华接过,深吸了口气看过去。
看完,她发凉的背脊好受了许多,心放了下来。
其实她也是猜到了的,司南钰打的应该是司学义从前的手机号码,回过来也正常,毕竟是别人在用了。
只是已经去世多年的人,从司南钰的嘴里这样说出来,总是会让人措手不及。
深更半夜知道这些的闻清砚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了嘛妈?”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司南钰懵懂的问话,好奇又愧疚的眼神投过来,秦华有那么一瞬苦涩。
不,是很苦涩。
好好的人突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因为自己的事情,就想着瞒下去,甚至是一直瞒下去。
让司南钰永远都不清楚才好。
可显然,这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司南钰有知情权。
闻清砚…也不该被这样牵连。
而且她说的也对。
这些事还是不要瞒着司南钰的好,她不喜欢。
更不合适。
“南钰,接下来妈说的事情,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你爸他…前几年车祸去世了。”
“公司现在也是我和你穆姨一起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