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 第19章 余谦逗哏利尿?水淹白日阁?

余谦站台上愣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林白居然敢拿高凤汕砸挂。

乐了一会才竖起大拇指。

“您是真孝顺啊。”

“还有这是什么老师啊这是,还认你当个干爹?”

林白拍拍自己胸脯,洋洋得意。

“爱我,喜欢我啊。”

余谦笑得直摆手。

“那也不能上来就认你做干爹啊!”

林白还在贫,学着高凤汕演。

“进去之后我老师跟我客气,说坐那去吧义父!”

余谦笑不活了,林白演起来还没个完了,指着他笑骂。

“你晚上睡觉别闭眼,小心我师爷爬上来找你。”

损搭档的相声演员见多了,舞台上大家互相砸砸挂,也是为了让观众笑得更开心。

林白这倒好。

损上自己师父了。

底下观众笑得打滚。

余谦说得没错,就没见过林白这么孝顺的!

台上余谦缓了半天才缓和过来,他发现跟林白讲相声太高危了,主要是林白不按常规出牌。

相声表演需要两个演员提前在台下对好词,这样上台才不会出岔子。

可林白很喜欢在台上现挂,出其不意的抖出新包袱。

也就余谦经验丰富,能接着林白的现挂往下捧,换一个人来跟林白搭,非死在台上不可。

林白往下演,拿着玉扇子招招手。

“余谦小时候也去报名,他老师反应就跟我老师不一样。”

“余谦打外边走进来,刚进来他老师就大喊,把脸转过去!快把点脸转过去!”

余谦挠挠小卷毛表示不解。

“干嘛让我转过去?”

林白撑着桌子一脸吃了死蚊子的表情。

“千万别转过来……”

“呕!”

余谦一挥袖子。

“至于这么恶心吗?”

演了一会呕吐,林白才站起来。

“长得跟包子似的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我带他上医院检查过,脑仁儿就松子那么大。”

“知道吗,一脑袋都是芡,勾的芡。”

“一脑袋汤粉。”

余谦去了一声林白,扭过头看着他。

“您说话别这么损。”

这就损了?

林白对着余谦嘿嘿坏笑。

看林白脸上这坏笑,余谦心里就暗道不好,一会指不定林白会怎么损他呢!

果然,只听林白开口。

“为什么余老师这些年只能站桌子里头,因为台底下超过四个人他就尿裤。”

“下边这都湿了,站里边能挡着点。”

余谦自己都没耳听,指着自己。

“至于吗!我那么害怕?”

“我也不是没有演过逗哏。”

说到这个,林白连着噢了几声,点点头。

“想起来了,确实余老师曾经去给一个药厂演过出,底下全是有前列腺病的病人。”

“余老师上台了,刚说两句话,所有的前列腺病的患者都尿了。”

“大夫也纳闷啊,余谦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利尿。”

实在忍不了了,余谦给林白推到了一边。

“您别在这瞎说八道了,我不跟您抬杠。”

“今儿咱俩就换过来,我逗一回,我站您这,您站我那。”

好!

底下老哥们就等着看这遭呢,叫好声和掌声直接响了起来。

《论逗捧》之所以经典,就是在于在说相声的过程中,捧哏和逗哏会假装互换位置。

实际上位置并没有变,反而更加考验功底。

林白听底下起哄声这么大,伸长脖子对着底下观众。

“别起哄啊,尤其是坐一楼的朋友,你们可不能这样。”

余谦正挽袖准备换位置呢,听林白这么说,扭头一问。

“怎么了?”

林白紧张兮兮的望着观众们。

“还问怎么了?”

“二楼观众坐得多高啊,等会尿下来了,不把一楼的全淹了?”

“你们上下有仇别拿这个开玩笑,等会水淹白日阁了。”

“我先说我不会游泳,我等会要说得上桌子上说去!”

说着林白就要往小木桌上爬。

不行了。

彻底笑不活了!

林白还在拿余谦逗哏利尿这事说事呢。

整个包袱就跟个回马枪一样,杀得所有人猝不及防,几乎是毫无防备的笑喷出来。

后台岳云棚正喝水,扑哧一下全喷孙跃脸上去了,呛得咳嗽了半天。

孙跃抹了把脸。

“您这是一天要喷我几回?”

“不带这么给人洗脸的。”

岳云棚摆摆手,笑得喘不上气。

“师爷爷太损了,比师……老郭还损!”

“大爷的卷毛都快被气直了!”

休息室里的逗哏演员没一个不佩服林白的。

能现挂砸出这么个包袱,只能说有些人天生就适合逗观众乐呵,临场反应能力太强了。

至于捧哏们则是纷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得亏是谦大爷啊。

不然这几句下来,就算不跟着观众一起笑场,在台上也没法往下接了。

台上余谦其实也被气笑了,咬着后槽牙让自己忍着。

他推了一把林白。

“有这么损的吗?”

说完,余谦赶紧扯着林白的衣服,愣是给他扯到了捧哏的位置上。

“换过来,赶快换。”

“我来逗一回。”

林白被扯到捧哏的位置上,来回看了好几眼余谦。

就是这个神态和动作,又是给底下观众逗得哈哈笑。

看了几眼,林白才重新开口。

“对不起各位了,今天是没办法,他非要逗一回。”

“我替他爸爸给各位道歉。”

余谦正在整理衣服呢,这话一出立马被呛着。

“你替得着吗你!”

林白对着观众满脸歉意。

“逗就逗吧,这玩意也拦不住,拙妻拗子不通气烟袋杆儿宁死爹不戴孝帽子。”

“死爸爸哭舅舅拧丧种的玩意。”

听见林白骂上街了,余谦抬手冲着林白脑袋一挥。

“我招你惹你了?”

“你就甭那么些废话了,来……”

说着,余谦一拍醒木。

“今天我给您……”

余谦刚说到一半,林白冷不丁的在旁边哎了一声。

等林白哎完,余谦才继续。

“表演一个……”

话又才蹦出两个字,林白又极大声的来了句。

“是!”

余谦扭头看向林白,确定他没动静了再开口。

“相声讲究……”

四个字之后,林白声音更大的打断余谦。

“不错!”

观众们看林白的动静快笑死了,余谦也忍不了了,醒木一摔。

“你什么毛病啊你这是?”

林白无辜摊手。

“捧哏啊。”

余谦受不了了。

“捧哏您全在腮帮子上呢?!”

“就没有这么捧哏的!”

任余谦怎么说,旁边的林白都是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

不过林白越是死乞白赖,底下观众就越是笑得厉害。

《论逗捧》里的逗哏就是要这么无赖才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