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见他太子金盔头上戴，雏鸡翎那个就在脑后飘。”
“身穿锁子连环甲，护心的宝镜放光毫，我见小将发齐眉后发盖顶。”
“就好似哪里见过几遭，我猛想起他好似当年的刘致远，他似我的丈夫名刘高。”
“想起了我的儿小姣小，眼前若有我的绕膝子啊，也有军爷这么老高。”
“给您这裤子，哎，还穿不了……”
听裤子穿不了，余谦问。
“怎么了？”
林白一指。
“裤腿给缝死了。”
余谦表情无奈。
“好嘛，净顾着唱了。”
“八大改行，二本儿。”
底下听见余谦的调侃，也都笑成一团。
林白稍微等底下的观众们平复一会才开口。
“这个，就演员来说啊，不同的时期，出过不同的事儿，演员遭迫害，这是两种。”
余谦不解的看向林白。
“这怎么是两种呢？”
林白拍拍手，给余谦解释。
“一种是来自外部恶势力的这些个迫害，有的时候演员吃亏也怪自己。”
“怎么回事呢，我就举个例子吧，余谦余老师。”
“既会说相声还会说书，曾经有一段时间，前年吧，在书场里面说书。”
余谦自己想了想点点头。
“是有这么一段经历。”
林白笑着开口。
“就在那儿说书，每天也是，很多的观众啊，那剧场能搁五百来人。”
“每天啊，前边头一排能满了。”
余谦给自己找补。
“这就不错了，还有的人头一排都满不了呢！”
林白也没拆台，笑着开口。
“他那个票价贵啊，是不是，他那个一毛钱一张票，知道吗。”
听见林白这么说，余谦摇摇头。
“是，再便宜就该找不开零钱了。
林白没有受影响，继续说自己的。
“坐的都是人，看余老师演出，唯独听评书这个，他上瘾。”
“这玩意得挨着听，今儿听完了，明儿还得来。”
给大家解释这是为什么，余谦开口。
“这是因为每个故事之间都有扣子。”
林白说了声是。
“要是不来了，这故事就接不上了。”
“有一天啊，来了一位港商，港市的啊，往这儿一坐，西装革履大背头。”
“戴着金丝眼镜，就喜欢听余老师说，乐得前仰后合。”
“余老师看着他起了歹心了……”
余谦瞪大眼睛，纳闷的看着林白。
“我起什么歹心啊？”
林白扭过头，还真正儿八经的给余谦解释。
“前面坐着这都没钱，一毛钱还还价呢，这港商有钱。”
“当时谁在后台呢，说相声那孙越。”
余谦点点头。
“大胖子。”
林白也跟着点头。
“大胖子，看着挺聪明，实际上呢，脑袋多少缺点儿什么。”
听林白在这损人，余谦赶紧澄清。
“人家一点儿也不缺！”
林白不听，还在自己说自己的。
“他是从**那儿克隆过来的。”
“打开脑盖儿啊，就一碗豆腐脑，什么都没有，那脑仁儿跟松子那么大。”
余谦还在说呢。
“不至于。”
林白看了一眼余谦。
“余老师撺掇孙胖子，孙越，去跟他说去，就说这儿听书有规矩。”
“得多花钱，上花篮儿。”
“孙越也呆头呆脑的，说师哥，咱们这儿没花篮儿啊。”
“余老师就说，直接赏钱也行，往桌子上搁钱啊。”
“孙越是真听话啊，去了跟人港商说，您这听书得加钱，得多花钱。”
“港商听了很不在乎，站起来，来到桌子这儿，余老师，很喜欢听您得评书，有这个规矩啊。”
“要单花钱啊，但是我没带着港币，人民币可以吗？”
“余老师说可以，这主儿掏出一张来往桌上一搁，余老师都没看，抓起来就揣兜里了。”
余谦清清嗓子开玩笑。
“主要是我怕孙越再找我分账。”
林白也跟着开玩笑。
“啊对，还有剧组要瞧见了，也得分剧组钱。”
“这张钱搁好了，这儿说书，说完了，散了，出去，找一犄角旮旯把钱掏出来。”
“新票儿，这一张一瞧，十五块钱的，自个儿挺纳闷，倒是听说过发行这新钱。”
“但是没见过十五块的。”
旁边的余谦做出纳闷的表情。
“有二十的，有五块的。”
林白做出拿着钱辨认真假的动作，边假装看钱边开口。
“你看，别的钱上面都印着领导的人头像，你看这个上边……”
余谦好奇的问了。
“这上边印的谁啊？”
林白一抬手。
“印的你师父。”
余谦听后摇摇头。
“倒霉催的！”
林白倒是咂巴了一下嘴。
“这是不是真的啊？去趟银行就知道了。”
“到了银行，你问柜员，劳驾，听说新发行十五块钱一张的钱啦？”
“话还没说完，就被柜员喊了一声出去，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余谦听乐呵了。
“银行态度还不错，是我我就把你踹出去了。”
长长叹口气，林白开口。
“还得谢谢人家，出来之后自个儿走在街上，这十五块钱，四九城肯定是花不出去了。”
“哪怕去郊区，这钱估计都花不出去，琢磨着奔山区去吧。”
“坐车转天，奔山区了，到了山区一下车，山根那有一个老大爷，山里的老大爷，卖山里红。”
谨防众人不知道，余谦还给大伙解释一句。
“就是红果子，好吃。”
林白往下讲。
“旁边有一个牌子，说一块钱一斤，四九城卖这个贵，人家这山里边自产自销的。”
“余老师过去了，问山里红怎么卖呀？”
“哦，俺们这个一块钱一斤，余老师一听一块钱一斤行啊，把这张十五的掏出来了。”
“问老大爷，你听说发行新版的货币了吧，老头开口，俺们倒是听说了。”
“嗯，给你这个，给我来一斤山里红。”
余谦补充。
“就是为了让他找钱。”
林白模仿老头收钱掏钱的动作，做完了一整套。
“称好了山里红递给他，老农伸手从口袋里掏钱，找了他两张七块的。”
差点没被林白说的话整得吐血，余谦相当无语。
“那也真不了！”
“七块的能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