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 第489章 未央宫惊呆所有人!

“有意思,一唱起来是这味道的……”

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林白婉转的开唱。

“有一段西皮流水,刀劈三关威名大,直杀得胡儿胆战麻。”

“番邦的女子把城骂,我亲自出城会会她,未曾出兵我是先把宝剑挎啊!”

好!

这是忍不住了。

余谦头一个鼓掌叫好。

林白的嗓音没得说,就叫一个脆生。

但凡是稍微听过几场京剧的,那都得夸一句林白唱得好。

还不是客套。

就今晚林白学了不少名家唱了,还不是同一个剧种,但每一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种底蕴完完全全的模仿出来了。

没有一点功力,这绝对是模仿不出来的。

听见大伙都在鼓掌叫好,林白笑笑,坦荡的接受了大伙的夸奖。

不过很快又恢复讲活的状态。

“就这么好的角儿啊,没法唱了,怎么办呢?”

“出去拉洋车去,没辙了啊这是,租辆洋车往街上一站。”

林白边说边站,站的样子还是唱戏的驾驶。

给余谦看笑了。

“他就这么拉车的?”

“这还是唱戏的架子啊!”

林白稍微恢复自己的站姿。

“是啊,都纳闷儿呢,这家伙,拉车的有病啊,美什么呢?”

“往这儿一站,横眉立目,这手势倒对,拉车的讲究阴阳把。”

没听懂什么意思,余谦询问。

“阴阳把是什么意思啊?”

林白开口解释。

“头里攥着后边攥着,他舞台上也这样。”

“纳闷,怎么没人坐呢?”

“过了一会儿过来一位,叫他,唐先生,唐老板。”

余谦抬抬脑袋。

“说明认识。”

林白装作抬头的样子。

“啊,是我。”

“您怎么干这个了?”

“唉,没辙啊,大帅炸死了,现在不让我们唱。”

“那您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怎么着,帮帮我,坐我这车吧?”

“这……我这忙真不好帮,我倒是有心帮呢,我这有心无力。”

看林白自己在旁边分饰两角,余谦好奇了。

“怎么了?”

林白学另外一个人说话。

“我也是拉车的,我坐你那个我那车就该丢了。”

好家伙。

这冷不丁的包袱丢得,差点给下边喝水的人呛着!

余谦没好气的搭话。

“倆车起什么哄啊!”

刚才那段就是林白故意不正经的说的,就为了逗观众们笑。

现在大伙都乐了,林白就不皮了。

“一会儿的功夫,来一坐车的,人这位不错,坐唐先生的坐唐先生的。”

“上了车,哎呀,心里感动啊,我谢谢你,拉着车走,在街上跑开圆场了。”

“坐车的纳闷啊,哎哎,我奔那边,你别转别转!”

“来到头里边儿,街上乱着啊,对面来一车,唐先生赶紧往边走。”

“垫步拧腰旁边一亮相,镗!”

听林白的动静,余谦都紧张了。

“怎么了?”

林白指着前头。

“他坐住了,后边那个摔下去了。”

“瞧瞧唐先生,多不容易啊。”

“包括这个到后来,咱们的演员也是不容易,史无前例啊。”

“就说有那么一段时间,大伙都知道的那段时间啊,很多演员很不容易。”

“就说有死的,有残的,也有家破人亡的。”

说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

都知道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确实,很不容易,《霸王别姬》也是讲的那个时候的故事。

余谦感慨一句。

“一场浩劫啊。”

林白往下说。

“是不是,就说沿海那边有一位著名的京剧演员,叫赵麟童赵先生。”

嗬,提起这位,余谦脸上都带笑。

“哎哟,麟派唱得太好了!”

林白也跟着说。

“是不是,学的是麟派,但是呢不拘泥于这个,没有说去把自己的嗓子喊破了学麟派的。”

“按照自己的唱法自己的理解,把麟派演绎得是淋漓尽致,是另一个味。”

跟着就肯定林白的说法。

“对,他不学麟派。”

林白挑挑眉,夸赵先生。

“唱得好啊,我听过他的未央宫,斩韩信,那几句流水唱起来是真有味道。”

说了这话,那余谦肯定就要招呼。

“是啊,那您尝尝这个,赵麟童。”

林白早就跃跃欲试了,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得。

“那咱们来学学这个未央宫啊。”

清清嗓子,林白摆出驾驶,嘴里是唱得精彩极了。

“未央深宫是禁地,尊一声相国听端的,楚平王无道行无义,不该父纳子的妻。”

“金顶撵改换银顶轿,五香女改换马昭仪,伍子胥上殿把本启,可怜他一家大小三百余口一刀一个血染衣。”

“子胥逃出昭关地,去往吴国报冤屈,吴越两国刀兵起,越王勾践为奴隶。”

“献出了美女叫西施,还有文仲和范鑫,伍子胥又去把本启,吴王他杀了伍子胥。”

“说什么忠啊良死得苦,道什么忠啊臣死得屈。”

“似则会样是汗马功劳前功尽弃,难道我今天要学伍子胥,也要深首离。”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唱得好了。

底下听见林白唱这段的,几乎每一个都露出悲怆的表情。

太动人了。

仅凭自己的唱调就让所有人感同身受,一下就到了林白唱词中的环境去了。

余谦听得认真极了,在林白刚唱完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接词儿了。

感慨的大喊一声好,随后开口。

“未央宫,唱得实在是太好了!”

林白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让这么多人都惊讶了,一点没从自己的活中抽离出来。

“看看,就这么好的演员,不让唱了。”

余谦反应过来,赶紧询问。

“让干嘛去了?”

林白哼哼一声,似乎十分气愤。

“还干嘛去了?”

“那边不是出小笼包吗,这京剧团啊,有一个小门脸儿,卖小笼包。”

“赵先生就在那儿看包子。”

“往街上一站,守着这屉包子。”

余谦挠挠脑袋。

“这么大的角儿就看包子去了?”

“慎得慌啊!”

林白也是这么想的。

“可不是吗,自己在台上多大的艺术家,现如今站在这儿卖包子,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