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我却被穆艳红那个夜行者给拖住了脚步,无法分身。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我去会老金的当晚,我因为推演琢磨贵穴拆除后如何稳固金家的气场,耽误了去17楼,蒙面人直接就抓住空隙去敲门了。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很太平,穆艳红放松了警惕,夜里11点多了,还没睡觉,还在QQ上冲浪。
听到门口有声响,她一度以为是我来了,走到门边,也没看门镜直接就问:“吕经理吗?这么晚了您还来巡视了。”
边说边开门,结果门开以后,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站在门口,看不到脸,穆艳红直接就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想起要去巡视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紧赶慢赶的跑去穆艳红家,结果就看见了穆艳红家的房门大开,穆艳红躺在地上,有个黑衣人正蹲在她身边摩挲着她。
“你是谁?在干什么?”我大吼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
夜行者头也没抬,好像知道是我,哧溜一下从我腋下钻出去,跑向了消防通道。
我追赶到出口,眼看着他越跑越远,心里担心穆艳红的安危,转身回来看穆艳红。
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怎么唤都没有醒,我给她把了一下脉,脉象显示脉细数、沉滑,脉沉实有力,只是晕厥过去了,没大碍。
我把她放到床上,打开窗户通风,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空气流通后,穆艳红幽幽转醒。
“吕经理,夜行者来了,太吓人了,他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就像要杀了我一样。”
穆艳红一边说一边哭,确实是吓坏了。
“他走了,没事,他没对你做什么,我出现的及时。你先喝口水,我们应该报警了,不能再自己查。”我做了决定。
“而且我觉得,他对你有企图,这个目的不达到,他还会出现。我现在不确定他是只对你有企图,还是对女性都有企图,如果是后者,这个人太可怕了,必须控制起来!”我想到了更坏的可能。
报警以后,警察分别对我们做了盘问,还查看了昨晚的监控,简直是奇了大怪了,监控里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录到夜行者。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甚至于我都不会相信他来过。
所以现在无法判断这个人是外来的还是就在小区内,因为我们物业一直管理的很严,外来人作案的可能性要小,所以我们准备先从小区内开始排查。
警察派了2个人跟我一起排查小区住户,我给金老打了电话,告诉他只能改期。
金老在电话里宽慰我,“不着急、不着急,先抓坏人要紧,我帮你和表弟改时间。”
因为之前物业工作做的严密,小区业主的档案健全,凡是后来进驻的我们也都有记录,警察很快就排查出了可疑对象。
但是可疑对象有三个,都是2个月前先后入住小区的,而且都是租用房屋,不是购买。
林皓看了看排查出来的人说:“这几个人都挺有问题的,我很少见到他们出门,物业费都是房主交,他们什么也不用管,门口保安也很少见到他们出入。”
警察看看我,我说:“我来的晚,这个月刚被调过来支援的,根本没见过这三个人什么样子。”
“我最纳闷的是,他怎么做到的,让监控看不到他!”我要把头想破了。
“向荣,别急,咱们一个一个的查,找到人,自然就攻破了这个问题。”林皓劝我。
在我们排查期间,穆艳红搬去了朋友家,她说她再不敢在这住了,等我们抓住了人再回来。
可疑人1号,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我带着工程人员假意去他家检查管线,见到了真人。
屋子里杂乱不堪,应该也不收拾,卧室门开着,电脑桌上摆了两个大音响,耳麦,烟气缭绕的,他应该是个资深烟民。
“怎么着?检查完了没?我这游戏挂着呢!”可疑人1号不耐烦的吵吵。
我看看他的身材,然后示意工程人员离开,“可以了,抱歉,打扰了。”
回来以后,我们排除了1号的嫌疑,他神出鬼没是因为他是网络发烧友,基本不出屋。排除他的主要原因是身材严重不符。
我见过那个夜行者,身高至少在178以上,这个小伙太瘦弱,可能是常年鼓捣电脑的原因,身材瘦削,扛不住大风吹。
可疑人2号,30多岁的独居男,这个人我平时巡视的时候见过几次,挺有礼貌的,见到邻居和我们物业的人,都点头打招呼,感觉不太像。
但是摸排不能看感觉的,得重证据,去他家的理由依然是检查维修。
“吕经理,您看着这么年轻,就当物业经理了,年轻有为啊!”可疑人2号恭维我。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您过奖了,我也不小了,马上而立之年了,连个自己的房子还没有呢!”
“您这么能干,很快会有的!”他继续和我聊天,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
聊归聊,我的眼睛四下看着,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无人机纸箱。
我指着纸箱问:“您还会玩这个啊?”
可疑人2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噢,嘿嘿,瞎琢磨,谈不上会玩。怎么?吕经理对这个感兴趣?”
“也是刚刚感兴趣,这个东西是新奇玩意,可以干很多事,确实不错。”我回答。
“成,那有时间咱俩切磋切磋。”可疑人2号发出邀约,我点点头,心里想着,“搓就搓,谁怕谁。”
我看着他的身材,跟夜行者很近似,这个人要常“联系”了。
出了2号的门,我们又去3号家,这个3号家正好在穆艳红家对面,我站在3号家客厅里的时候,发现正对面竟然就是穆艳红的客厅。
瞬时间觉得3号更可疑,可是没见到3号人,见到的是3号的父亲。
“大爷,您自己住这吗?您独居的话,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可以到物业找我们啊。”我跟3号的父亲说。
“我跟我儿子住,他去上班了,没在家。好,谢谢你们啊,这园区的物业好,远近闻名的,确实好!”大爷给与我们工作肯定。
我很受用,但是一想到他儿子有可能是罪犯,心里立刻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