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招待客人,他宁愿干活。
“你啊。”
刘母知道儿子的性子,也没勉强。
“妈,我来吧。”
刘明抢过刘母手里的菜刀。
“行吧。”
刘母心说一直把客人晾在外面也不好。
“这猪蹄怎么弄?”
刘明问。
刘明不像刘冬,他不爱说话,能点头绝对不张嘴。
家里的钱票工分一直是刘母管,刘明只管低头干活,从来不过分。
家里的肉,刘明也是只管吃,从没问过多少钱,更没问过哪来的。
“跟黄豆炖了吧。”
刘明厨艺好,他做饭刘母还挺放心的。
“对,就跟昨天二姐打包回来的那个猪蹄那样弄。”
刘冬插嘴。
“就你废话多。”
刘母瞪了刘冬一眼。
刘母:“对了,家里姜蒜没了。”
“我去拔。”
刘冬自告奋勇。
“别把地里的菜踩坏了。”
刘母不放心。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刘冬脚底抹油,屁颠往自家院子前面的自留地跑了。
刘明干活利索,猪蹄很快被他剁成一块块的。
刘母看了眼,满意点点头,转身出门招待客人去了。
村里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谁家办喜酒啊。”
江月荣好奇张望。
“我大伯家进新房办乔迁酒。”
刘瑶解释。
“就隔壁这家吗?”
江月荣问。
陈美丽家新房子是前段时间建好的。
前几天,他们家就陆续把老房子的东西搬过去了,今天正式办酒。
陈美丽刚才是过来老房子这边拿东西的。
“对。”
刘瑶点头。
“亲大伯?”
江月荣又问。
刘瑶:“对。”
“亲大伯办酒咋没请你们啊。”
孙彪一根筋,直接问出口。
他和江彦还是表的呢,关系都好的像穿一条裤子的。
刘瑶这都是亲的了,还住这么近,办入伙酒也不请刘瑶一家,孙彪有点无法理解。
“他们新房子的院子太小,坐不下,乔迁酒没打算大办,就自家聚一块吃个饭。”
刘母解释。
这话是刘甜甜说的。
刘甜甜昨天特地来了刘家一趟,嘴上说是替陈美丽道歉,实际过来打听刘瑶和江彦的相亲情况。
刘母问起他们家乔迁的事,刘甜甜就说不办,就自家人聚一块吃个饭。
“这还不大办啊,都摆十几二十桌了吧。”
孙彪咂舌,心说这家人也忒有钱了吧。
刘甜甜新家在村口,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
房子一共五间,前面有个院子。
人太多,酒席都摆到大马路上去了。
农村很多人结婚都不办酒,办也是撑死三四桌。
即便是城里,有个七八桌也很像样了。
刘甜甜家只是乔迁新房子,竟然就办了十几二十桌。
别说是在农村了,就是城里都少见。
“你这大伯家还挺有钱的。”
孙彪感慨。
他家条件在小县城相对来说已经算不错了,妈妈在食品厂当班长,爸爸在食品厂当主任,他本人也是正儿八经的现役军人。
然而,即便是他这种家境,也只能在县城里挤四十多平的筒子楼。
刘瑶这个大伯家一次性盖了五间房,乔迁酒一办就是十几二十桌,酒席还挺像样的,有米有肉的。
这生活条件别说在农村,就是在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路子应该也挺野的。”
江月荣看着那一桌子菜,若有所思。
计划经济,普通人家想买几两肉都要连夜去肉联厂排队,还不一定能买到肉。
刘瑶这个大伯家搞个酒席弄了十几二十桌,每桌都有一大盘的五花肉。
这加起来少说也有大半头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