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他们自己造化吧。”
“我也懒的插手了,省的最后又搞出对苦命鸳鸯。”
当初宋爱萍的事,江老太太一直耿耿于怀。
那之后,江老太太再也不想做媒。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总共也就给江广娣介绍过陶大栓。
想起江广娣,江老太太叹气,“我这次是真害惨大栓了。”
“奶奶,你刚不是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你只是负责给他们牵线,日子过成怎么样是他们自个的事。”
刘瑶安慰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要是当初没给他介绍广娣,他孩子也不会这样。”
江老太太想起江广娣那个早产的闺女就愁。
“那孩子怕是没用了。”
早上吃完忆苦饭的时候,她带江云树去了趟首都医院,顺便看了下那孩子。
情况挺不好的,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了。
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哎,造孽啊。”
江老太太叹气。
刘瑶抿唇,没再说话。
要不怎么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呢。
婚后人家过的还好,过不好都怨你。
不过江广娣两口子还算有点良心。
日子过成现在这样,也没来找江老太太的茬,没怨过她。
甚至,这次带孩子来首都城看病,还特地给江老太太这个媒人带了自家种的红薯。
可惜的是,江彦当时怕江广娣心怀不轨,还回去了。
“哦对了,早上去医院看广娣孩子的时候,大栓给了我一大袋红薯带回来,家里正好还剩下不少白糖,锅里我熬了点红薯糖水,你们一会记得吃啊。”
刘瑶正想着,江老太太开口。
“嗯?”
刘瑶心说,不会就是江彦还回去的那些红薯吧。
“奶奶……”
江彦拧眉,想说点什么。
江老太太打断,“行了,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红薯是大栓孝顺我这个媒人的,他奶奶亲自种的,出锅的时候我喝了一碗。”
江云树:“太奶奶,我也想喝红薯糖水。”
“你还喝,你下午不是喝过了。”
糖水是下午熬的,出锅的时候,江老太太和江云澈一人喝了一碗。
江云树自己喝了满满两大碗,肚子都鼓了。
江云树:“可是我现在又饿饿了。”
“臭小子,嘴里馒头都没吃完,还饿。”
“太奶奶,我就喝嘛。”
江云树撒娇。
“吃这么多红薯,小心肚子胀气。”
“你赶紧吃,吃完太奶奶再给盛一碗,先说好,只能喝一碗。”
江老太太到底心疼重孙,没舍得在吃的上面亏待他。
“谢谢太奶奶。”
江云树大喜,张口对着剩下的馒头一口咬了下去。
天气转冷后,首都天黑的早。
北方这边夜生活没那么丰富。
吃过饭,江老太太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就带着江云树兄弟俩睡觉去了。
刘瑶心说,北方人个头长那么大是有原因的。
吃面食就算了,睡觉还这么早,才八点。
这要是放南方,夜生活都还没正式开始呢。
要说南方那边也是挺神奇的,无论哪个时代的人都不爱睡早觉,还特别喜欢聚众玩。
七十年代没通电的时候,一群人就聚在村口就着月光或者篝火打牌、玩游戏。
八九十年代通电了,村口小卖铺永远都是爆满的,大人打牌,小孩看电视。
年轻人则直接去迪斯科蹦迪喝酒,去大排档猜拳玩骰子。
用后世网上的话来说,南方人春晚都只是听个响,压根没人会真的从头到尾看完。
反正前世长这么大,刘瑶从来没看过一次完整的春晚,都是出去外面疯玩,年三十基本都是通宵守岁。
那会她还疑惑,春晚到底是谁在看啊,然后就是为什么年年开场白都是吃饺子了。
谁家大过年的吃饺子啊。
后来网络发达了,刘瑶才知道,原来春晚是放给北方人看的。
“要出去走走?”
一起生活久了,江彦也大概知道刘瑶的习性了。
这么早,她肯定睡不着。
刘瑶:“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