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猛的起身,向着舱外的甲板,急速窜了过去。
正掌着船舵的船头,眨眼之间,便见一人闪到了自己身旁,还未反应过来,肩膀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直接是被牛顶天单手死死箍住,难以挣脱分毫。
“掉头!向北!”
不等那船头开口说话,牛顶天便沉声喝道,随后转头瞪着那位控帆的船夫,再次大声喝道:
“立刻掉头!向北行驶!”
船夫见老大直接被牛顶天单手**,竟然难以反抗,一时间也有些无措,面带惧色投向船头,目光之中透着征询。
“你你你还要去桃花岛?”
那船头反应过来后,脸色突变,也顾不上控帆的小弟,不由地躬下身子,忍着肩膀处的剧痛,哭丧着脸道:
“公子的钱我退伱!疼!松一点!快松一点!我.我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少他**废话!”
“二百两银子立刻送我去桃花岛!”
牛顶天见这船头不识相,直接怒声爆喝,随即又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凶狠开口道:
“再他**敢说一句废话,老子直接卸了你胳膊!把你们俩扔海里!”
此时此刻,牛顶天便是活生生的一副土匪模样。
但此时不吓唬却是不行,跟他和声和气地商量,只会不停扯皮,要怪就怪那**的黄老邪吧!占据个破岛,比**自己还霸道,自己那九宫山也没说过以后不许外人上山。
“掉头!我掉头!”
“公子快放手!我掉头!”
那船头听了狠话,心中就是一突,肩膀也疼得似要断了,连忙急声求饶,答应了下来。
牛顶天见此,立马松开了手,随手又扔去一包碎银子,接着伸手揽过那船头,笑吟吟道:
“这才对嘛,送我到了桃花岛,我保你性命无忧,我就在这看着你,你若敢耍滑头,嘿嘿。”
说到最后,眸中凶光闪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公子说笑了,我哪敢啊?”
听了威胁,那船头脸上的神情一滞,讪讪地开口服了软。
刚才他还真有调头返航的想法,近了岸边直接跳船入海,他也拿自己没辙,去了桃花岛,收了再多的银子也是有命拿没命花。
“快些调帆向北!”
船头不敢再耍心思,朝着后面的船夫大喊一声后,便调整起了船舵。
随着时间的流逝,甲板上的气氛越来越是压抑,那船头也是明显的开始紧张了起来。
感到行进的船身也不似开始那般稳当,牛顶天不禁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过去,开口道:
“说了保你性命就会保你性命,你紧张个甚?”
黄老邪有这么可怕?牛顶天突然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似乎是有些嫉妒了,这份威名何时能出现在九宫山上。
“公子您是真不知啊,舟山这一带就没有不怕那地方的!您说小的这一趟跑得.唉!”
那船头越说越是激动,最后身体也不抖了,双手一离船舵,脸上却似要哭出来的的模样。
牛顶天见了这窝囊劲,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板着脸斥责两句,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终究是个两个局外人,被自己强制牵扯进来的,眸光一转之后,继而笑着轻声安慰道:
“你且放下心便是,那桃花岛的岛主与我有姻亲关系,我这次不过是上岛探望老丈人一番而已,自然能够保你性命无恙。”
说罢,又拍了拍其肩膀,随后独自走到船头,站在那里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起了翻涌不停的海浪。
姻亲?
那船头吓得身子就是一缩,也不敢再啃一声,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掌起了船舵。
望着汹涌起伏的海面,牛顶天胸中难免生出一股豪情,本想吟诗一首,想想还是作罢,吟来吟去,在旁人看来不过滚滚大海都是水,不通经义之人,心中大多会嗤笑谩骂。
上了桃花岛之后,与黄药师斗上一斗是在所难免,至于斗到什么程度,他想了想,这个似乎不在他自己。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之间少不了一些交情,自己废了其中一人,除了欧阳锋可能还会嫉妒一下自己,其他两人未必会给自己好脸色。
老子怕他?
牛顶天嗤笑一声,随即收起心思,默默运起了九阳心法,他要养精蓄锐,以最丰盈的状态跟黄药师较一较长短。
宁心静神之后,处在这波涛汪洋的大海之中,身随船摇,船随浪漂,此情此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似乎与九阳神功渐渐契合,慢慢的,他感到九阳心法隐隐又有突破的迹象。
“公子,快到了,前方那个就是桃花岛!”
身后突然传来了那船头的喊声,还带着颤音,牛顶天开始回神。
抬眼望去,牛顶天的目光微微一凝,终于要到了!
在前方的茫茫大海之中,一块黑点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黑点愈来愈大,渐渐地,一块岛屿的轮廓开始出现。
“好!加速前进!”
牛顶天压着激动,直接对着身后大喊一声。
天色已经将晚,不快些速度的话,可能就赶不上了晚饭。皮厚之人,自己连晚饭也早在心中预定好了。
桃花岛虽然眼看着就在眼前,这船却是足足行驶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离岸边大约三百丈之远的地方。
牛顶天视力极好,远远的便瞧见岛上有人在望向这边,随后又急匆匆地转身离去,应当是去报信了。
“停船!抛锚!”
牛顶天再次挥手招呼道,望着即将被自己临幸的孤岛,他突然有种恶霸上门的感觉。
待海船定在海面之后,他刚准备飞身下船,施展轻功向着桃花岛冲去,似乎想到什么,又顿住了脚下的动作,转而回头看着船头和船夫两人,开口道:
“你们可愿在此处等我?”
愿意个姬八!
那船头心中狂骂,今天倒了八辈子霉,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个人畜无害的狠人,还是桃花岛的亲戚,不过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是陪着笑脸道:
“公子尽管去便是,小的在这等着公子!”
口上虽是这么说,他打算一会调头就走,说是来看老丈人,谁知道会不会闹僵起来,最后牵连到自己。
“如此甚好,也不枉我花那些银子,你俩就先在此处等着我吧。”
说罢,牛顶天瞬间化作残影闪向两人,随手一点,便定住了两人的穴位。
若是不留条后路在这,一旦岛上没船,自己可是游不回去,他记着周伯通似乎就被黄药师困在岛上不少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俩在这等着你便是!”
船头反应过来后,直接变了脸色。
“好了!先在这等着我!”
牛顶天直接将两个拖进船舱,不顾对方呼喊,随后一个飞身跳就下海面,身法一展,直接踩着碧涛,飞速向那岸边冲去。
几息之后,当牛顶天踩在岛上的礁石之时,简单向寻了几眼,也没再见着刚才的身影。
随即迈开步子,沿着地上的一些痕迹,开始向岛内寻去。
渐渐深入之后,虽然如今还在腊月,牛顶天也不禁被岛内的美景震撼。
悠悠高山,奇礁怪石,碧海金沙,幽涧溪洞,岗峦密布,林木葱翠,若是等到春夏之际,山花烂漫的时候,这岛上指不定是何等的风光旖旎。
穿过一处密林之后,牛顶天的眼前开始出现一棵棵的桃树,如今还是腊月时分,树枝个个蜿蜒虬壮,不见丝毫绿意。
他越是继续深入,桃林越是密集,渐渐地,前方已经无路可走,四周也都静悄悄的,不见一声鸟鸣,场景怪异之极。
牛顶天不敢继续深入,唯恐陷入了桃花阵中,随即沿着地上脚印,一步一步缓缓退了出来。
此时,岛上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退出之后,他开始顺着桃林外围寻找开来,但寻了半天才发现,他**黄药师竟用桃树在这岛上画了个圆!
这里面的人应当是知道有人来了,可是不给面子啊。
牛顶天便也不再客气,直挺挺地站在桃林外围,运足内力之后,朝着里面直接暴声喝道:
“牛顶天到访桃花岛!”
“请黄岛主现身一见!”
“牛顶天到访桃花岛!”
“请黄岛主现身一见!”
这一道道的暴喝之声,直直地轰向了岛中,恍若龙吟虎啸,轰然炸响,震得枝叶荡起,群鸟惊飞,回音更是涤荡不减,长久不绝。
**!原来这岛上有鸟!还以为黄老邪把鸟杀绝了!
看着惊起的飞鸟,牛顶天忍不住腹诽起来,刚才深入桃林里之后,只觉得静悄悄的有点诡异,没想到连鸟都特么藏起来了。
等暴喝之声停歇下来之后,并未出现任何回应之声,周围也都再次回归寂静,只剩远处的阵阵浪声,不断传来。
他**!
他恼怒之余,突然有些后悔,若是当初好好学点东西,也不至于现在束手无策。
当初为了修练凌波微步,他特意学过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但是对八门九星、阴阳五行和三奇六仪,却是从未正眼瞧过。
这桃花阵是以奇门遁甲为原理建造,若是不懂得这些东西,想要进去,除非给它砍光了。
不对!砍光?
牛顶天拍头顿悟,天色已经黑了,顾不得这么多,想到这里,哪还会继续耽搁,便直接窜入了桃林之中。
被人关在门外这么久,他也是要面子的人物,今天誓要给后人在这桃花岛上开出一条路来。
借着月色,他再次渐渐深入桃林之中,待走到无路可走之时,朝着面前的那棵桃树挥掌就是劈去。
“咔”的一声,桃树应声而断,接着继续迈步上前,朝着下一棵桃树再次挥掌劈去,如此反复,没过一会,便劈出了一条近十丈的道路出来。
回头瞅了瞅,发现这路似乎有些弯曲,便调整了一下位置,换了一棵桃树来劈,尽量劈得这道路直溜一些。
他还是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
又劈了一会,已经渐渐劈出了百丈之远,停了下来,歇了口气,再看看身后那倒落一地的桃树,牛顶天也不禁有些心疼:
这特么来年得结多少桃子!黄老邪你造孽啊!
操!又不是自己家的!
我他**心疼个球哇!
收起心思后,牛顶天继续一掌接着一掌地劈了起来,这幅场景,颇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当然,如果哪一天,姓牛的这人能够在史书上占据一页,也许,会多上一篇“太祖移树”的记载。
月光如水,桃林之间寂静无比,一个时辰开始过去,任是牛顶天武功再高,这一掌一掌地携着内力劈下去,他也渐渐有了些挥汗如雨的感觉。
**的黄老邪!
累死老子了!
他开始了一边动手一边动嘴,不对,应该是动心。这等粗鄙的言语,他是从万万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读书人的身份嘛,非礼勿言的道理还是懂的。
除了对那老太监。
这厮记仇的很,那日的落荒而逃之耻,他终生难以忘记。
果然是有心人天不负,这一掌一掌的努力,终于还是打通了道路。
看到映入眼帘的竹林之后,牛顶天瞬间感到浑身舒爽。
侧身仔细听去,发现竹林中也是静寂无声,便站在原地舒了舒酸软的脖子,随即抛下剩余的几棵桃树,直接展开轻功,朝着林中迅速闪去。
不过几息,牛顶天便见到一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牌匾在月光之下看得分明,正是“积翠亭”三字。
在亭子的两旁,悬着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在竹亭的两侧,并肩生长着两棵大松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走进亭中,便见里面放着竹台和竹椅,看模样都是多年的老物件,已经用得包浆,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黄光。
牛顶天好奇地瞅了瞅亭中的布局,随后展了展疲惫身子,便直接往那竹椅上一躺,双脚搭上了竹台,闭着眼睛思索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渐渐传来,姓牛的还未睁眼瞧去,就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娇斥:
“哪里的蟊贼!”
“敢砍我家的桃树!”
有错字乱句麻烦提醒一下,谢谢!
最近会抽时间把前面好好改一下,有好几章都是在过年醉酒的时候写的,刚看了一下,有些语句比较乱不通顺,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整改完毕会通知。
(本章完)